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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是舊識,他定會對霍記多加照拂的。”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寄虹心中驚疑不定,但面上只作冷色,告退出來,心事重重上了馬車,本想回霍記,想了想,還是去看看嚴冰身子如何了。
想到嚴冰,忽而靈光一閃,不禁展眉輕笑,方才那一頭冷汗即刻隨風而逝了。
原來他早料到葉墨會使這招,故而特意叫她將玲瓏摒除在外。如今不在名單上的玲瓏正可為霍記分擔,真正是解了燃眉之急。
秋風翻起紗簾,送入微涼雨絲,她並不遮擋,摩挲著髮間瓷釵,覺心脾俱是暖意,風雨又有何懼。
作者有話要說: 上榜了,日更一週~~
婚後小劇場
洞房花燭夜。
嚴冰美滋滋斟了兩杯酒,寄虹挑眉看他,“你答應過我什麼?”
他低眉順眼地笑,“方才真的滴酒未沾,但交杯酒該是例外嘛!”
“為何?”
嚴冰語塞。總不能承認他想借酒揚威,高歌猛進吧。
寄虹嫵媚一笑,將酒接過,兩杯都自己飲了。唇上胭脂被酒浸潤,越發嬌豔欲滴。
嚴冰正覺口乾舌燥,忽見那胭脂向他傾來,隨即唇上嬌軟香濃,酒甘醉舌。
唔……看來不必借酒也可以揚威了。
☆、兩地起相思
短短几日之內,百餘家窯廠陸續開燒貢瓷,青河兩岸煙柱林立,赤焰燃空,可謂“滿城晝夜火沖天,千家萬戶弄碧煙”,竟是青坪十餘年不曾有過的繁忙盛景,若有人居高望遠,必得感慨蔚為壯觀。
但盛景的背後,內裡辛酸只有窯人自知。
為全力以赴燒造貢瓷,許多窯廠推遲別家訂單,其中以海商為巨。海商們大為不滿,聯合起來要求加倍賠償,窯廠紛紛向寄虹訴苦。寄虹責無旁貸出面協商,唇槍舌劍整整一日,海商毫不退讓。
寄虹回到家中,徑直把自己摔到了床上,極累極無望。大睜著兩眼望著床頂,諸事紛雜,明明疲憊非常,卻不能成眠。輾轉一夜,想了許多主意都覺不妥,直到窗外慾白,方才想到一人。前幾日伍薇忙著打掃小院,說是沙坤快要回了,她怎不去找他從中斡旋呢?
正要出門,自家窯廠的工人來了,請她批銀子買礦土。
寄虹詫異,“採買原料不是一向歸丘成負責?”
工人說:“他告了假,聽說是爺爺又病重了。”
寄虹託著頭,覺得一腦門子官司,理都理不清。照理她該去看望丘爺爺,但實在抽不開身,只吩咐說:“不成就買幾個僕人用,快叫丘成回窯廠。”接過單子一看,不禁咋舌,“怎麼這麼多?”
工人攤攤手,“自從開燒貢瓷,土稅緊跟著就上漲了,多少同行背地裡罵祖宗呢。”
寄虹卻不作聲,取印蓋了。
土稅歸督陶署管轄,嚴冰絕對不會行此落井下石之舉,除非壓不住了。
正如寄虹所料,土稅上漲是曹縣令親自授意,嚴冰一得知此事便立刻求見,奈何儘管曉以利弊,甚至說出“殺雞取卵”之語,曹縣令卻分毫不為所動。
正聽得不耐煩,衙役稟告說葉郎中傳見嚴主簿,曹縣令忙叫速去,嚴冰無奈起身告退。
曹縣令鬆了口氣,往後靠上椅背。寬袖離開桌面,露出原本半遮著的一封“釘封文書”。嚴冰目光一閃,曹縣令急忙又傾身伏在案上,拿袖遮住。
然而短短一瞥間,嚴冰已認出封套上的紅泥大印,那是他親手蓋上的,位置與送往州府衙門時一般無二。
他雖未多言,心頭卻有陰影罩下。難道焦泰的案宗竟沒有及時送往京城嗎?
他原本打算稍後返回,再詳細打聽焦泰一案的進展,不料這一去驛館,竟再沒機會了。
葉墨端坐上座,垂目看嚴冰屈身行禮,並不請他坐,道:“如今陸路不太平,貢瓷只能走運河入京,相關船、兵、河道通關文書等事宜,嚴主簿該是熟悉的吧?便煩勞去茂城一併辦理吧。”
嚴冰皺眉,“據報運河沿岸亂賊四起,尤其金鬍子的叛軍為斷糧道,已經攻佔中游,貢瓷數目眾多,不比一車一舟不引人注目,如果大張旗鼓走運河無異羊入虎口。而目前沿海各州相對平靖,下官建議莫如從茂城直接出海,沿近海繞道北上,至白嶺入內河抵京,較為妥當。”
葉墨似乎漫不經心,等他說完才不陰不晴道:“嚴主簿好大一番道理,若非本官明瞭你不是對太后懿旨心存怨懟,換作旁人,恐要以為你有意推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