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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交稅,其它無誤。還有,以後這些小事不要耽誤掌櫃的寶貴時間,交來給我。”
隨後他發現寄虹在偏廳已經待了半個多時辰,談什麼生意要這麼久?
隔簾相望,見裡頭那個扁頭凸眼的商客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的娘子,垂涎三尺地說:“夫人若能隨在下走一趟西域,既考察商情又欣賞風光……”
嚴冰掀簾入內,冷冰冰地說:“抱歉得很,敝店沒有你用得著的東西,依我看,你缺的不是瓷器,是鏡子。”
“扁頭凸眼”愣了一下,隨後醒過味來,頓時面紅耳赤,非常乾脆地走了。
嚴冰轉身笑對寄虹,“娘子,所有的事我都幫你料理了,可以早點回家了吧?”
寄虹:別得意得太早,回家我要好好跟你談談人生!
☆、陶煙映彩虹
擺擂招婿之事,寄虹並未聽聞。
這些天她忙著招人進貨,忙著搬家,從寄雲那裡搬到窯廠的小院,對姐姐說是方便照管窯廠,但寄雲知道她寧肯與工人同住山野,也不願看趙財的臉色了。
寄雲愧疚,卻無法挽留,只能一個勁往行李裡塞吃的穿的,“山裡冷,晚上蓋好被子……你獨自住在那裡,千萬記得鎖好門……”
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放心吧姐姐,我不是一個人,丘成和丘爺爺已經搬過去啦。”
丘成原來的住處委實破舊,冬冷夏熱,對丘爺爺的身體不好,窯廠的小院歸置出來後,寄虹便將丘爺爺接來,親自鋪床疊被,看著丘爺爺歡喜的模樣,寄虹笑容裡有點感傷。
如果能再為父親鋪一次床該有多好。
丘成感激,全心撲在窯廠,幾乎成了半個管事。查庫房時發現十幾種新的釉土,諸如孔雀土之類,都不是青瓷釉料。他猜出寄虹的用意,找到她問:“你打算做窯變瓷?”
寄虹正捧著新出窯的薄胎青瓷對著日頭檢視,陽光透過如紙薄胎,映得她笑容有些模糊。“你聽說過‘霽紅’嗎?”
丘成先以為是她的名字,想想不對,才意識到她說的是去年評瓷會上奪魁的紅釉瓷瓶。訝然道:“你要復燒‘霽紅’?”
她竟然有勇氣直面那場禍事!
寄虹放下青瓷,笑容明朗起來,“你說過,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我要證明給瓷行看,‘霽紅’不是禍水。”
霽紅顏色之謎已隨霍嵩入土,如今得重頭來過。她拿出一疊配方給丘成看,“我爹是意外偶得,並沒記載配方,這是我琢磨著寫的,依你的經驗,哪種釉土最有可能?”
丘成一一認真看過,歉意搖頭,“我雖然燒過窯變瓷,但不熟悉釉料配方,你可以問一問嚴文書。”
“哼,他最瞧不上窯變瓷了,說那是‘妖異之物’,避之唯恐不及呢,怎會懂得許多?”
“當年官窯悄悄試製過窯變瓷,配方是嚴文書親力親為,他最有心得。”憶起往事,丘成感慨頗深,“若是他依舊督檢官窯,窯變瓷必定早已成功。”
寄虹手裡的青瓷險些摔到地上。“他、他是官窯的督陶官?”
不比青坪兼管窯務的胡主簿,官窯的督陶官是上達天聽、有權直陳奏摺的六部官吏,通常是工部出身,至少六品以上。往小了說,白嶺在他一人之下,往大了說,整個大梁、包括青坪的陶瓷業都歸他轄制。
瓷行裡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怎會落到無品文書的地步?
丘成發覺寄虹並不知曉嚴冰的過去,便住口不提,只含糊地一點頭,“你若有疑問,自可問他。”
她無所謂地笑一笑,“他的事我才懶得理。”接著討論霽紅的製法。
心裡卻不由自主走了神,你不說,他不說,難道沒別人可以打聽?比方,丘爺爺肯定清楚,伍薇大概也知道。轉念又罵自己沒出息,都說了不理還巴巴地想他作甚?
兩人商量妥當,這便決定著手做起來。這時,伍薇風風火火進門,“玲瓏擺擂臺招親的事,你們聽說了麼?”
兩人都吃了一驚。丘成脫口道:“她心裡不是……”他整日與大東一同上工,玲瓏對大東青眼有加他怎會看不出呢。
寄虹和他一樣的心思,想了想說:“咱們去看看,恐怕呂家出了什麼事。”
當下丟開手邊諸事,幾人匆匆趕到呂家。一進屋,伍薇樂了,“我們幾個急得腳踢後腦勺,你倒在這裡四平八穩裝菩薩,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玲瓏正獨自悶在屋裡,抱著個痰盂專心致志地擦拭,乍一看頗有幾分運籌帷幄的將風。將痰盂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