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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百兩銀子也不要你還了。”陶不棄扭著圓滾滾的身體,一隻肥豬手扯簡雁容袖子搖啊搖。
天啊!這傢伙在對自己撒嬌,沒眼花吧?
簡雁容手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強忍著不適,笑著湊近陶不棄悄悄傳授機鋒。
“這麼簡單?真的能行嗎?”陶不棄表示懷疑。
“若不成,在下願意雙倍還世子爺銀子。”簡雁容比出四根手指,又道:“不過,凡事貴在堅持,世子爺須謹記,不管人家說什麼,也不管國公爺怎麼反對,東西沒賣完絕不能放棄。”
“我懂。”陶不棄樂滋滋道,招手兩個小廝一溜煙跑出三醉樓。
簡雁容長吁出一口氣,總算解決這呆霸王了。
剛才和陶不棄湊得太近,身上似乎還沾了他的油膩味兒,極是不舒服,這狀態下品梅花釀白糟塌美酒了,又沒有對酒談笑的人,忒沒趣兒,簡雁容轉身出了三醉樓往江邊走去。
許庭芳昨晚被簡雁容撩了一拳,大礙雖沒有,眼眶卻青了紫了,因怕與許臨風打照面許臨風追問,故起得遲了,出府後直奔如意坊,尋思著簡雁容昨晚從如意坊出來的,還想再偶遇一番。
人沒遇上,卻聽書硯說又有人找藉口來見晚晚了,正欲使書硯進去抓人,程清芷下樓來了。
程清芷剛從故里進京,許庭芳雖與程秀之交好卻不認得她,只當她便是金陵公子,二話不說便命書硯強請上馬車帶去侍郎府,後來才知鬧了大烏龍。
回頭再去如意坊打聽,簡雁容的容貌許庭芳沒見過,便是見過,也不便說的,什麼都沒打聽到。
和風煦日,微風柔柔,茫然四顧間,但見紅簷灰瓦,黑匾藍店招,長衫短袖各式人等來來往往,模模糊糊似有一人回頭淺笑,眉眼清朗,談吐爽快,許庭芳有些恍惚,不自覺便抬腿往城外三醉樓走去。
進得三醉樓,許庭芳左右看了個遍沒見嚴容,不免失望,掌櫃過來打招呼時,忍不住問道:“那日與我一起飲酒的小兄弟可曾來過?”
“來過,剛走……”掌櫃把剛才的情形說了,卻說不清楚。
簡雁容和陶不棄說話很小聲,三醉樓的桌位離得遠,掌櫃聽不清,也沒有食客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都只知嚴容和陶不棄說了幾句話後,一前一後出了三醉樓。
陶不棄驕狂放肆,嚴容碰上他準沒好事,似被兜頭澆了盆冷水,許庭芳轉身急忙朝京城方向追去。
簡雁容在江邊尋了塊石頭坐下,心頭悵悵,便拿身邊夠得著的物兒出氣,把附近的草兒捻了,一截一截當飛鏢發射。
江面碧波浩渺,畫舫雕樑描朱翹角飛簷極是好看,不時有清音妙韻傳出,簡雁容直呆到近晚方離開,一路上拖拖沓沓,只盼著簡蕊珠到侍郎府後沒見著自己已離開。
侍郎府比往日靜謐,這靜謐裡卻又蘊著不平常的湧動。
難道蕊珠已進府,鬧出笑話了?
簡雁容一驚,往程秀之上房急奔。
上房門上寶石青綃繡瑞草雲雁洋緞門簾輕蕩,門一側,簡蕊珠一身男孩兒裝扮,垂首恭恭敬敬站著。
“你怎麼進來了?”簡雁容大急。
“我說我是你弟弟嚴銳,衣食無著,侍郎爺仁慈,就讓我進府了。”簡蕊珠朝簡雁容擠眉。
程秀之那妖孽竟又是不聞不問就招人進府?簡雁容大急,未及多想,掀了門簾進去,大叫道:“爺,不能留那小子……”
後面的話在進房後像被利刃攔脖一刀似噎了聲氣兒。
程秀之和程清芷兄妹兩個在房中圓桌邊坐著,程清芷面上淚痕斑駁,似入秋的第一場寒雨撲打了甫綻放的菊蕊上,花瓣噗噗簌簌顫動,欲墜未墜楚楚可憐。
她不是和許庭芳一起離開的嗎,怎地如此傷心?又怎地這麼快便回府了?
想不明白,心中沒來由地有些竊喜。
兩兄妹正在說傷心事,自己進來的忒不是時候了,簡雁容微躬身急忙往外退。
“慢著,你剛才說誰不能留?”程秀之喊道。
“這個……”簡雁容腦筋急轉想著怎麼圓話兒。
被打岔了一下,沒那麼衝動了,簡雁容猛然想起,程秀之最愛作弄自己,若說出不要留簡蕊珠的話,他定是偏要留的。
程秀之本來沒聽清,見簡雁容小臉糾結,明白了,大樂,笑道:“門外那個小子是吧?爺本來不想留的,聽說他是你弟弟,便罷了,去跟程昱說,把他留下來,園子裡花匠缺個人幫忙,就讓他到園子裡去,亦不必籤賣身契,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