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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了一身的汗,乍熱又寒,許庭芳回身看房門,無奈苦笑。
這夜起,兩人又回覆先前情狀,不同的是,日間兩人同進同出探討公務並無異狀,夜間,許庭芳每每近得簡雁容便想吐。
“我家公子的嘔吐疾真是怪哉,先前只遇女人吐,現在怎麼連靠近嚴公子也吐,好不容易嚴公子肯接受他了,這麼一搞又把人推開了,難道要一生孤寡?”書硯跟韓紫煙抱怨。
冬去春來,院子裡的花草本是綠意氤氳,被他邊說邊扯,糟塌了一大半。
韓紫煙淺淺笑著,不言語,面上靜聽他發牢騷,心思卻跑到天際。
原來,許庭芳的遇女而吐之疾是這麼回事。
不是遇女人吐,而是聞脂米分香味而吐。
程秀之早已察知,讓自己給簡雁容的衣服薰香,是要讓他倆個親熱不成。
簡雁容本來心思剔透玲瓏,被情愛迷了眼,愣是沒察覺。
韓紫煙第一天晚上見許庭芳嘔吐便發覺了,翌日早上便給她備了尚未薰香的衣飾,其後,又殷勤侍候著,每天早上也提熱水給簡雁容洗浴,備在浴桶邊的衣衫卻沒薰香。
如此,簡雁容每日回府,晚上穿的衣衫盡皆燻了香,白日裡的卻沒有,過了這些時,也沒發覺不妥。
簡雁容只當許庭芳斷袖了,下決心要把他捋直,晚上怎麼妖嬈怎麼來,有時媚眼如絲,有時楚楚可憐,鎖子甲衣自是不穿的,衣領越扯越寬,快趕上盛唐時的抹胸式著裝了。
只差也系件抹胸,半露白生生的胸脯,上面書寫“我是女人”四個大字。
許庭芳每天晚上都潛進簡雁容房間,漲紅著臉,不敢看又想看,不能親近卻想親近,強忍著不吐怕心上人傷心,到得後來,竟是漸漸適應了,雖微有不適,卻不再嘔吐。
這晚許庭芳又翻窗來了,簡雁容歪在床頭看書,斜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看書。
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白紙上的黑字恍恍惚惚成了一隻一隻的大螞蟻。
腦子裡不停想著,今晚下了重藥,未知能不能徹底治好許庭芳斷袖的毛病。
她把被套褥子都換了,原來的天藍純色棉布換了洋緞料子,鮮亮的橘紅色,縷金絲百蝶穿花圖案,熱烈而招搖,閨闈歡美和樂流瀉。
身上衣裳也換了,摒棄了慣有的白色褻衣,穿了一件淺米分縐紗上衣,雪色薄綾褲子,樣式雖簡單,可通透的很,簡雁容對鏡照笑,唇角微微上挑時,梨花含笑,很是撩人。
許庭芳看得一眼,鼻孔一熱,又想噴鼻血了。
走火入魔了,怎麼越來越覺得嚴容像女人呢。
大木頭,準備當木柱杵房間中間一晚是不是?
簡雁容暗罵,往床裡側挪了挪。
還給自己騰位子,似乎並無不悅之色,許庭芳飛快地瞥了簡雁容一眼,周身的血液更熱了,一古腦往腦門湧,霎那間心心念念只餘了一件事……便是把人摟住。
許庭芳幾大步竄上床,緊貼著簡雁容坐下。
坐便坐了,卻拘緊的很,兩手抓著褲子,生怕控制不住爪子,把嚴容按倒。
那時,誰雌伏的問題將避無可避。
如果不主動,估計這一晚就是蓋棉被純聊天了,簡雁容扶額,扔了書,往許庭芳貼過去。
好軟,好熱,好香,許是習慣了,居然不覺得脂米分味噁心。
也或者因為那味兒是心上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固而不只不討厭還覺得迷人。
許庭芳身體僵硬,呼吸都不敢盡情。
他的胸肌真硬,鐵板似的,摸著,熱燙燙燒手。
房間很靜,燈火一動不動,搖曳一下都沒有,簡雁容摸著摸著,扯開了許庭芳的衣衫繫帶,緩緩地,一件一件脫他的衣服,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許庭芳氣息微弱,目光遊移,一雙手哆嗦著,想反抗,更想反客為主,將嚴容剝個精光。
簡雁容飢渴地咽口水。
許庭芳外表俊雅,脫了衣裳後卻很有料,胸肌腹肌緊繃,充滿力量感,才剛沐浴過來的,潤澤的肌膚上流淌著魔性的水色,強烈衝擊著視覺。
簡雁容往下瞟去,那裡已……狂野地顫抖著,帶著渴求,無聲地召喚她。
“庭芳……”低喊了一聲,簡雁容撲了上去,毫無章法地,狂亂地扯許庭芳褲子。
雕花大床哐噹一聲晃盪,床邊燈火搖曳,風湧動,空氣熱了。
許庭芳腦子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