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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替柳絲絲解了圍,眾人鬨堂大笑,都道霍大人豔福不淺,竟能奪了美人歸心。
直到範錫夕走後,這樁軼事才被人傳了出來,張氏越說越氣,瓔珞在一旁聽紅了臉頰。霍青棠看了面色怪異的瓔珞一眼,淡聲道:“茶涼了,給夫人端一盞花茶來。”瓔珞應聲出去,霍青棠暗暗搖頭,張氏此時正在氣頭上,方沒留意她;她若是長久這個樣子,張氏遲早能看出端倪來。張氏咬牙切齒,卻不能奈霍水仙何,更不能奈黃鶯何。她手指捏住繡了淺黃水仙花的輕紗帕子,恨聲道:“怎麼範夫人就打錯了人,怎麼就不是打在黃鶯那賤人臉上?怎麼就這麼巧!”
瓔珞換了茶上來,站在霍青棠身後,霍青棠瞧她一眼,瓔珞似毫無所覺般,霍青棠將花茶端給張氏道:“夫人喝茶。”然後將冷了的茶杯交給瓔珞,吩咐她:“將那鮮花模子的點心做來給夫人嚐嚐。”瓔珞咬咬唇,還是應聲去了。霍青棠舒了口氣,還知道聽話就好,否則誰也幫不了她。張氏抿了一口花茶,唉聲嘆氣,霍青棠開解她:“範夫人興許不是打錯了,如果真的打了黃鶯,那父親又該如何呢?”
張氏嘴唇微張,訝異道:“難道說,那範夫人是故意的?”霍青棠緩聲道:“範夫人拿柳絲絲作伐肯定比直接找上黃鶯要強,一則父親坐在那裡,要給父親留些顏面。二則,柳絲絲一定會埋怨黃鶯,偏巧黃鶯還要進來自作聰明賣乖給父親看,黃鶯現在肯定被柳絲絲給惦記上了。範夫人雖說打的是柳絲絲,其實和打在黃鶯臉上也沒什麼兩樣。那句難聽話可以說柳絲絲,她與黃鶯本就是一路人,自然放在黃鶯身上也是一樣使得的。”
張氏恍然,原來範夫人打人也是有關竅的,只是自己沒琢磨過來罷了。想到此處,張氏心中又輕快許多,霍青棠卻另起一竿子打了過來:“夫人別忘了,柳絲絲若真是給黃鶯使絆子,那黃鶯的委屈則都是為父親受的。柳絲絲折騰她越狠,父親只怕會越心疼,說來黃鶯雖犯了蠢,到底還是她賺了。”
張氏大眼微垂,哼道:“焉知她不是故意犯蠢?男人都是喜歡女人為自己犯蠢的,尤其還是個標緻的女人。”霍青棠浮起微笑,張氏這個道理倒是明白得很。張氏冷嗤:“柳絲絲不是個好相與的,黃鶯那廝不脫層皮就怪了!他要疼惜就儘管疼惜吧,總歸都是那婆娘自找的。”霍青棠點頭,贊同道:“那是自然。要人疼惜,還是要拿點苦楚來換的,她以為她是誰,哪裡有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道理。”張氏開口道:“我預備將蝶起接回來,就在我身邊教養。”
霍蝶起,張氏獨子,霍青棠的弟弟,如今寄住在張家,張家請了個很有些名氣的夫子在替他和張氏的兩個侄子開蒙。張氏明顯是急了,她打算將兒子搬回來拴住丈夫往外飛的心了。霍青棠沉吟片刻,鄭重道:“父親親自教養蝶起自然是好的,怕就怕蝶起回來也於事無補,一著不慎,反倒會傷了蝶起和父親的情分。”霍蝶起對霍水仙有多大的捆綁作用要兩說,霍青棠怕霍水仙不僅沒和黃鶯一刀兩斷,反倒被黃鶯鑽了空子,從而疏遠了蝶起和張氏。屆時蝶起沒教養好不說,霍家一整家子就算徹底栽黃鶯手上了。
張氏有些舉棋不定,霍青棠笑笑,輕聲道:“春衫該換夏衫了,夫人家裡若是有些時興的繡樣可以拿去給柳絲絲看看。總歸不能讓黃鶯姑娘太清閒了,閒則生非,想來柳姑娘也是很明白的。”張氏會意,霍青棠又道:“蝶起讀書也有段時間了,不如時常拿些功課回來請教父親,父親再忙也會指點他的。”黃鶯被柳絲絲纏住,丈夫又要管教自己兒子,他們自然就見得少了。一來二去,即便兩人分不開也會產生些許罅隙,這大姑娘的腦殼子當真靈光,張氏簡直想放聲大笑。
“外祖來信了,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我想去白馬書院讀書。”霍青棠提醒張氏,以後只得她單打獨鬥,自己不奉陪了:“蝶起還小,夫人不能完全靠他困住父親,這行不通。”張氏沉默,大姑娘還有個強而有力的靠山,蝶起卻只能依靠霍水仙,一個被煙花女子迷昏了頭的霍水仙。
沒過兩天,霍青棠見到了霍蝶起。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過來抱她的腿,嚷起來:“大姐姐,蝶起抱抱,蝶起抱抱!”霍青棠笑出聲來:“姐姐等著蝶起抱,蝶起要快快長大啊。”霍青棠向來是個生人勿近的跋扈人,唯獨這個小弟弟偏愛和她黏在一起,霍青棠趕也趕不走。今天唬他哭了,明日他又來了,今日捏他臉頰,明早照樣又湊了過來。
蝶起今年四歲,霍青棠一把抱起他,笑道:“蝶起去讀書了,姐姐想知道夫子都教了蝶起什麼學問吶?”蝶起在霍青棠懷裡直搖頭,他悶聲道:“蝶起不記得,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