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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個……”他意圖搪塞,“是不是到了喝藥的時辰了?本座去給你端。”
“睡醒的時候才喝過,硯真說下一盅要到日落。你怎麼才寫這麼幾個字?”
他靈機一動:“那你冷不冷,把袍子披上罷。”說著便要起身。
顧柔坐他懷裡扭了扭身子,不放他走:“不冷,抱抱就不冷。”他一樂,正摟住小姑娘,又聽她道:“你怎麼才寫這麼幾個字?是不是冬天凍手了?”說著關切地把他指頭一個個掰開來仔細看,瞧了半響,還是那瑩縝細潤的一隻手,並未見得什麼生瘡紅腫的跡象。
國師很是尷尬,正想著要再將她注意力從這個話題上引開去,忽然顧柔“哎呀”一聲,又抓起他寫過的那張皮紙對著光看,嘴巴嘟了起來——
“大宗師,您怎麼寫別字?”
這他可不認,他可以偷工減料偷樑換柱,但是堂堂國師寫錯別字,放他這邊絕不可能。
“明明就是有,你看,”顧柔指出她看到的“證據”,“我方才明明唸的是,餘霞成綺,明月夕照。你這寫的是什麼?你寫了……‘高霞孤映,明月獨舉’!”她皺著眉頭念出聲,不忘補充道:“這都是什麼嘛!”
他這樣亂寫,害得她的讀書札記全亂套了。
顧柔只道他陪自己,還不肯專心陪,分神想著別的事情才會出錯,嘟噥道:“我不要你幫我記了!”
他氣定神閒道:“這明明寫得都對,哪裡錯了。”
嘿!不帶這樣厚臉皮狡辯的,顧柔賭氣地把書本攤到他面前,要他自己看原文,證據確鑿,無從抵賴。
國師彆著眼睛,錢鵬月寫得糟粕,他才懶得過眼,只接過來丟一邊,把自己方才記的那張紙抽出壓在上頭,一個字一個字給她釋義道:
“沒錯啊,高霞孤映,明月獨舉。因為你讀了一整天的書,連正眼都沒看過你的夫主一下子,所以天上的那些餘霞啊,明月啊,都變成孤零零形單影隻的了,很淒涼的,這在道家裡頭叫做境由心生,說的就是你遇上什麼人,心中裝著什麼事,看到的便是怎樣一番景。有甚麼不對。”
說罷俊眸一掠,還理直氣壯地看了她一眼。
顧柔原本生著氣,聽著聽著,臉上不由得微微泛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什麼謬論!被他東拉西扯,竟然又圓了一大堆,還變成了她的錯處了是不是?
她俏臉漲紅,氣鼓鼓地盯著他瞧了一陣,見他一臉挺有道理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啵”地一聲在他頰上親了個響。
“這下景好看了沒有?”她道。
他點頭,頗似幾分玩味道:“嗯——這下便是‘倦鳥歸巢,鳳凰于飛’了。”說罷低下頭,在她額上落了一個輕柔的回吻。
兩人相依相偎時,忽然屋外響起寶珠聲音來:“大宗師,冷司馬求見。”
國師同小姑娘正溫存,忽然被打斷這麼一遭,心裡頭自有些不痛快——這個冷山,方才叫他進來看他不看,這會倒後悔了?好巧不巧非趕在這時候,他對顧柔道:“我出去看一看,你先歇會。”顧柔道:“我也想見冷司馬,長久沒見白鳥營的弟兄,想請他帶個好呢。”國師道:“我領他進來,你不用動,免得出去受風。”便匆匆隨寶珠去了。
冷山雙手叉在背後望天,他比方才少穿了一件罩衣,像是回去以後剛剛坐定,卻又沒有來得及重新換上衣服便匆匆趕來。在他頭上,遠方的天空正飄過來黯淡的陰雲,空氣變得潮溼,似乎醞釀著一場積雨。
國師來到他身後,輕輕咳嗽一聲。
冷山連忙轉身行禮。
“末將有事稟告。”未等國師開口,冷山面色似被焦慮所籠罩,從袖中取出剛剛接到的斥候信件,雙手呈交給國師。
白鳥營各地的斥候相互傳遞資訊時,會在信箋上做出只有內部互相能夠辨認的標記,來表示情報的重要程度,這封信箋上的標註,則顯示出它的內容十萬火急。從冷山那少有動容的神色來看,也似乎預兆著什麼。
國師拆開信箋,平和的神色也不由得漸漸陰沉。
隨著雲南各地捷報頻傳,遠在千里之外的洛陽,天子之都,朝廷內部卻發生著一場鉅變。
老皇帝身患疾病沉痾已久,早已體力不支,又兼貪戀後宮美色,身體每況愈下,終於走到油盡燈枯之境。就在十天前,一個濃霧滿布洛陽的清晨,他駕崩了。
皇帝駕崩,留下遺詔傳位太子,著國師慕容情和太尉雲晟二臣輔政。然而,這份遺詔並未來得及昭告天下,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