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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除了還差幾個彭勃的閒章私印,幾乎做到一模一樣。
他拿起來,深覺滿意——這以假亂真的程度,怕是錢鵬月也看不出來,他忽然起了一股得意之情,老錢會看出來麼?這倒像是一個高手和另一個高手之間的較量了,他隱隱感覺興奮,竟有些迫不及待要把這幅畫還給錢鵬月,看看他的答案和反應。
不過不可操之過急,還差蓋章和做舊的工序,章需要找到坊間的雕刻高手來仿製,做舊也有一套做舊的手法,這些就交給劉青拿去黑市上辦罷。他心中計劃定當,回頭尋找她的小姑娘,想讓她也來欣賞一下成品,卻不見人影。
……哪兒去了?他正自疑惑,忽然窗外樓下傳來細細的水聲。
顧柔彎著腰,正在洗墨池前面一支一支洗他用過的毛筆,墨色濡染的水面映著月光,像一塊深沉的曜石。她纖細身影掩映其中,便似一道純淨柔軟的白月光。
他沒出聲,在視窗看著她,顧柔洗完毛筆,舉著袖管往臉上擦了擦汗水,她抬起頭,看見湖的對面好大一輪溶溶的月亮,星光漫天,不由得嘆了口氣——唉!這真可謂是良辰美景了,可惜她再過四日又要回白鳥營,未來還不曉得在哪裡。
她捧著一大束毛筆回到樓上裡間,桌上,國師還在伏案揮筆,她關心地過去瞧……真是太辛苦了,竟然只是勾勒了個淡墨線稿,還沒畫完,不由得心疼他:“大宗師您歇了罷,要不然明天再畫也成,不急這一時半會。”
他回過身,點頭:“嗯。”
——他早就把成品藏好了,這畫大概也畫了幾十遍了,須臾間揮毫潑墨就能出個半成品,老錢那種行家放一邊暫且不提,騙騙小姑娘還是綽綽有餘。於是,他擱下筆,十分正經又嚴肅地告知她,方才那張畫又畫毀了,他記不得那許多情境,還要麻煩她再提點提點,怎麼提點她該有覺悟。
顧柔臉紅了,只不過推辭的話兒還沒出口,就又被抱上了桌,她失驚了,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整理過的東西一件一件東西又掉在地面上,好生著急——筆架倒了,筆洗灑了,硯臺翻了,畫紙被風吹起散一地……她執著又無力地伸出手,想要把這些小物件抓起來,然而隨著整張桌案愈來愈劇烈的搖顫顛蕩,視野晃動,漸漸模糊;她茫然地張開嘴,心中的惆悵和空虛也被撐開填得滿滿當當,她心想,這桌子又亂了。
……
她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句話便是問他:“那個畫畫好了麼?”
——執著得他都不忍心哄她了。他只得應道:“是,好了。”給她遞了一杯水,她坐起來,咕咚咚一口氣喝到見底,抬起頭,只見不知何時已經在臥房裡,頭頂上掛著昨晚的帳子,很是疑惑地想了想,沒有印象,又問他:“那錢大人會看出那是贗品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他如實答道。
她捧著杯子坐在床頭,又憂慮地嘆口氣——他就奇怪了,她怎麼老嘆氣?
她發了一陣呆,忽然對他道:“大宗師,我以後不給您添麻煩了。”
他擰眉挑她一眼:“真的?”這話怎麼聽著怎麼不可信。“你給本座添的麻煩還少麼。”
顧柔懊喪垂頭,又嘆一聲。
這口氣嘆得老氣橫秋,真把他給嘆心疼了,他把她攬到身上來,好聲地哄著她,一句話堵住她諸如此類的問題:“不麻煩,本座就喜歡被你麻煩。你就卯足勁儘量地給本座找麻煩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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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近來原本有五日休沐假,然而自從尚書檯傳來訊息,有糧草籌措檢閱之事尋他磋商,他便臨時取消後面第四天的休假,匆匆坐轎趕去處理。臨走前,他一將那副半成品的彭勃偽作交給劉青,要他拿到西市的黑市古董商人處,尋高手刻印蓋章和做舊處理;二是讓石錫帶沈硯真過來給顧柔診脈。
沈硯真被石錫關了快半月有餘,雖然不得脫身,但待遇卻好了很多,她仍是未將藥王谷那邊的真實情況傾吐出來。她給顧柔診過脈後,道:“暫未見得孕兆。”寶珠點頭,又著石錫將她帶走。
石錫押著沈硯真往前庭去,沈硯真手腳戴鐐,行動不便,石錫拖著她的鐐銬走得太快,她便有些跟不上,道:“中尉,乞緩行些。”石錫才懶得聽她的,他心中還有所惱怒——之所以不能從沈硯真口中挖出真正有價值的情報來,不正是因為這些日以來對她的優待麼?還想要怎麼優待法,當成女媧娘娘造廟供起來好不好?只顧拖著她用力走。沈硯真對他極是惱恨,也無辦法。
“石頭,等等。”忽然聽見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