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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師的臉,若是要她看一輩子,大概都不會膩。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他臉上的那道疤痕,細細的,帶著一點觸感,結痂了,也許快好了,可是還是讓她很心疼。
忽然間,國師羽睫一抬,睜開雙眸。
顧柔靜靜地凝望著他,手還撫在他的傷口上,他握住了那隻纖細無骨的小手,緊緊地重疊,掌心的暖和傳到她心裡。
顧柔又害羞了,這樣對著他,每天都要臉蛋充血幾時回,以後怎麼受的了?這成了她甜蜜的煩惱,她躺在他膝上移開了視線,看見他的衣袖上落著一片銀杏葉,她拾起來,遮在自己的左邊眼睛上,仰著頭,倒過來看著他,衝他咯咯地笑。
一葉障目,不見國師。
國師:“……”
顧柔又拿了一片,兩隻手都遮著眼睛,這下他不能用眼神加熱她的臉了,她臉上掛著傻兮兮的笑:“看不見了。”
國師俯下身來,親在她眼睛上。
隔著樹葉,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顧柔笑不出來了:“……”
國師回身起來:【傻的可以。】
顧柔:【……】好想要拿一盆冷水澆澆頭啊!
閣樓上,寶珠懨懨不樂地放下竹簾,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孟章坐在角桌邊上,咕吱咕吱拿碗裡的桃子吃,吧唧著嘴兒。
為什麼今天來跟大宗師彙報屯部情況的人不是石錫,而是這個傢伙。石錫作為北軍中尉,其實幾個屯營的事務相當繁忙,孟章相對閒些。她有點著惱,望著國師和顧柔,心裡又充滿了羨慕和惆悵。要是有一天,石頭也會這麼開竅,那該多好……她望向遠處,五月中,夏季將至,滿目不捨的大好春光。
……
休沐日一過,國師便恢復忙碌,四更起身上朝,中午在尚書檯用膳,處理庶務直到日落,去國觀處理日常事務,給弟子們講經授業,遇上好學提問的弟子,往往又要拖延一陣,往往要至深夜方能歸來,幸好他和顧柔心靈互通,每晚她都等著她回來,各自在睡前說一會話,再歇下休息,也不孤單。
有時候,夜深人靜,顧柔也會停下來細想:雖說大宗師心意懇切,可是話說到底,她的出身改變不了,何況,父親還在雲南,眼看五月轉眼就過,三月之期馬上就要到來,等到六月份,她就是時候該動身去雲南。
她想得清清楚楚,若父親當真坐實了跟雲南勾結的罪名,她便一點關係都不能跟國師扯上,否則必然牽累了他。所以這段日子,能陪著他一日便是一日;待到六月中旬,她就動身去雲南找父母親,設法將二老帶回來,解決了這樁事。她曉得此行兇險,可她不能不去嘗試,為了父母親,也為了國師……
她沒有再多猶豫,不再去想那些傷心煩亂之事,只低頭掐指把日子算了算,現在是五月中,約摸還有兩個休沐日,可以同他一起度過。
五月廿三,休沐日,她和國師約好了去踏青,國師先起,來接顧柔,兩人攜手出了院落,看見門口正有一人逡巡徘徊,中等個子,圓臉微胖,面相和善,兩個肉嘟嘟的耳垂,不是老錢又是誰。
錢鵬月看見國師,臉色一驚,看見顧柔,臉色一沉。
“你來作甚?”國師上前一步。
錢鵬月沒好氣:“我借你一步說話。”國師看顧柔一眼,又看看老錢,轉身柔聲對顧柔道:“本座隨他去去就來,你在此等本座。”顧柔忙點頭:“好。”
老錢把國師拉到院子角落,急得不行:“上回家丁同我說看到你在此巷出沒,我原還不信,原來你真的在此處豢養外室。”
顧柔耳聰目明,聽見錢鵬月隱約的這句話,心裡難過,不免顯出黯然之色,她識相地走遠一些,免得聽見他們的對話。
這被國師看在眼裡了,他遠遠望著顧柔,皺眉對老錢:“本座內室都無,談什麼外室。她以後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錢鵬月覺得他沒藥可救了,先不忙於跟他掰扯這件事,講今日的來意:“我聽說你給皇上上書,請求出兵雲南?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跟我打個商量,今日皇上在上書房問起我,驚得我那是一身冷汗,險不知如何作答。”
“你該怎麼答便怎麼答,盡你為臣的本分。”國師暗忖,皇上既然問起了這件事,說明他已將此事提上議程,擱上心了,這倒是好事。
錢鵬月一拍額頭,皺眉叫苦:“唉,我要是一點兒也不考慮你,我就直接給皇上那頭否了,幫著那雲晟說話。今日你不在,他同皇上諫言,我沒表態,他連著我也一塊兒罵。”
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