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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知是妓院,心中無可奈何,正要自認倒黴,忽然見到那小賊居然又從大廳返回門口,隔著門檻,得意洋洋,挑釁式地朝她扮個鬼臉。
顧柔大怒,真是蹬鼻子上臉,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在門口急叱:“你給我滾出來!”
那小賊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衝她吐舌作怪:“你有給我滾進來!”
顧柔氣得原地打轉,想要拿點什麼傢伙事砸進去,可惜手頭空無一物,只得原地打轉。
那小賊還衝她晃了晃沉甸甸的錢袋:“哎呀,這麼多東西,我數數……喲,怎麼還有個破木牌子,這值錢麼?”
顧柔一驚,才想起來,軍隊發的銘牌,她擱錢袋裡頭了。
……
綠蟻新酒,當窗小酌。翠紅樓二層雅間裡,幽靜清涼,角妓南月將新酒從泥甕倒入紅綠彩的三足小酒杯,醇濃的酒香滿屋四溢。
南月姑娘美貌多情,才藝出眾,乃是洛陽一帶的名妓,當紅數年長盛不衰。她是個聰慧女子,長了一顆剔透玲瓏心,談吐間沒有尋常勾欄人的庸俗,反而洞察世態人心,容易招得客人喜愛。
然而,她卻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
南月一雙纖若無骨的素手將酒杯捧至他跟前,柔聲喚了句:“冷大人請用。”
冷山坐在視窗,面無表情地接過酒。她走到他身後,一雙素手力道勻足地為他按摩肩頸的穴位,他的上身裸裎,面板是健康的麥色,緊繃又冷酷的肌肉紋路讓他看起來像是銅鐵澆築而成的一副強壯身軀。她雪白的手按在他背部,顯得鮮明又突兀。
“大人像是有心事,又要打仗了麼。”南月一邊揉捏,她很用勁,身體也隨著手勢而晃動,一邊笑意盈盈地問。
冷山悶聲飲酒,他的目光宛似一把凜冽的刀,極偶爾的時刻,她能從那刀鋒裡窺見悲涼。然而更多的時候,他不讓別人窺見他的心事,任何時候做任何事,那把刀都橫亙在他眼前,儼如一道屏障,隔絕著情感。
南月知曉他不會說,她這位客人是個軍官,可是她也不曉得他究竟是哪個營的軍官,更不曉得他具體做什麼。他從來不跟人提他的事。不過她知道,這是個受過很多傷的男人——從他傷痕累累的後背便能看得出來。
南月停止動作,趴在冷山背上,繞過他的脖子吹了口氣,嬌聲嘆息:“甚麼時候再回來?”
這個問題她問出口了,可也曉得,他不會回答。他也不告訴別人他的行蹤,總是來得突然,去得迅速。
他果然沉默著,一如來時衣冠齊整的肅穆。南月奇了怪,這個傷痕累累,沉默寡言,甚至連享受床|笫之歡時也一聲不吭的男人,他究竟擁有怎樣的人生?
突然間,她感覺他身體的肌|肉緊緊一繃,他甩開她,按住了桌上的佩刀。
幾乎是同一時辰,樓下響起喧譁,有人大喊:“打人啦,打人啦!快把人拉開啊!”
南月一驚,撥開竹簾往下看,之間樓下大堂亂成一片。“這……”她再回頭時,發現身後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床頭,他的衣裳也已經被帶走。他又一次徹底消失。
她輕輕嘆息,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又何必為一屆過客亂了心。很快,這位名妓便收拾了思緒,換上笑容,繼續等待迎接下一位恩客。
……
顧柔在大廳裡揪著小賊的後領揍了兩拳,逼著他把銘牌交出。拿到手裡一番檢查,還好不曾見得什麼毀損,她正籲一口氣,突然想起錢袋還沒拿。
那小賊乘著她鬆手,又想腳底抹油,顧柔一躍跳過他頭頂,箭步跨過,停在他前頭,徐徐地一轉身,正欲嘲笑他兩句——“想跑?做……”
“夢”字還沒出口,卻對上一道冷峻精厲的眼神,於是卡在喉嚨裡,沒上得來。
顧柔好半天才緩過神:“冷冷冷冷冷司馬?”
她歪著腦袋仰頭看他,真是發了許久許久的呆,看著滿堂的鶯歌燕舞花紅柳綠,聽著周遭風塵客和勾欄女們的打情罵俏,她真想倒退幾步,回到門口再去確認一番翠紅樓這三個字的真假。
冷山立在她面前,如山峰一般聳峙:“今日非兵休,你在此地作甚?”那眼神裡隔著一層厲光,似雲山霧罩,冷誚又陰沉。
他儀表這般峻拔英武,混在那些風流錦繡的公子闊少裡,顯得十分出挑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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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俯仰視線,面對面站著,冷山儀表堂堂,顧柔美貌動人;已引來旁人陣陣好奇目光。
顧柔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