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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的做法,哼,倒是圓滑。責任追究起來,拿到信箋的雲晟替你擔大頭。”
岑隨的小九九被他一一點破,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雙膝一曲,跪下磕頭:“大宗師,下官真真該死!我千不該萬不該,為了自己那點小小盤算,藏私於己。”
“你的書收藏得很好,學問也做得很透,”國師翻閱他的書到,“不過,本座是不會因此原諒你貽誤戰機之罪的,為學而不能為用,治法卻不能無私,這些經典,你大概需要重頭再讀了。”
“下官無知狂妄,下官該死。”岑隨想哭。
國師道:“貽誤戰機這筆賬,本座先在你頭上記著,從即日起,著你替代楊琦,總領武陵郡一切事務。等平定雲南之後,你的功過一起算,屆時再論賞罰。”
岑隨驚呆了,眼淚憋在框框裡,要出不出地,抬起頭來:
國師說了那麼一通,原來竟然是要賦予他郡治的實權?
“武陵太守楊琦翫忽職守,於戰事不察,於政務懈懶,開戰之後,又連番進退失據,導致各縣失守;本座已上稟朝廷褫奪其職,由你暫代。”
——原來竟是把尸位素餐的楊琦扯了下來,把他提了上去!
當岑隨意識到這是一個升官立功的大好機會時,他瞬間又是另一番新感受,他早就厭煩膩煩在楊琦這個無能蠢材手下當差了,盼了多少年,號稱恩師的雲太尉沒能給他的東西,一夕之間從國師這裡幾乎全部到手。竟然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他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磕頭拜謝道:“謝大宗師,下官一定鞠躬盡瘁,戴罪立功!”
國師不置可否,他書冊挑揀完畢,就兩卷,多了怕小姑娘看不完,握在手裡,衝岑隨晃了晃:“那就跟岑治中借閱此二捲了,隔日必定歸還。”
岑隨急忙道:“大宗師您請便,借多久都成,不必急於歸還!”別說是兩卷書了,就是兩抬金銀財寶,也無法回饋他今日所獲之利。
國師起身來,將書卷夾在腋下往外走,岑隨急忙在後面恭送,經過垂花門時,國師看見外院中有一棵高大的銀杏古樹,葉子已經黃透,正順著風片片飄落下來。他一時駐足凝望。
岑隨也陪他仰頭看,心想,大宗師該不會是喜歡這棵樹罷?倘若真是如此,就是連根挖起也得挖出來給他送去。
“岑治中。”“下官在。”
“假使你有一隻鳥,你極是歡喜她,然你將她寵著,她卻不歡喜;你將她放飛,你又不滿足。你當如何。”
岑隨愣了一愣,看向國師。只見他仰目眺望,沉靜優雅,清冷麵龐似透著一股淡淡的惆悵。
以岑隨待人接物的經驗,國師這番話必定另有所指。他本是睿思巧辯之士,多少能猜度一些國師話裡的深意,便忖度地回答道:
“以大宗師這般造化脫俗之人,難道便不能令這隻鳥去而復返?人初生時不知世事險惡,有時人看那山,不過是空中樓閣,海上宮闕,待它飛去海的一段見識天高地廣,大抵才會想起主人家的好罷;倘若它想不起來,這等鳥兒,不要也罷。”
這番話說出口,果然,令國師驟然收神,他回頭,淡淡看向岑隨一眼。
岑隨恭敬地揖身,將頭埋低。片片銀杏黃葉飄灑院中。
放飛她,讓她走嗎……
國師陷入了深思。他不是不知道禁錮的專橫與殘忍,可是有時候他寧可囚禁她一輩子,也不願意她飛向外面,折斷了翅膀。倘若失去了她,他承受不起那份孤獨。
夜裡,國師將從岑隨處借取的風物誌給顧柔,她果然很喜歡,捧讀愛不釋手,甚至央求他晚一些熄燈,讓她多讀一會兒。
國師原本是想答應的,他躺在一邊,看她坐著讀書的側臉,清麗美豔,帶著求真和痴迷的眼神……他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同她一般痴迷。
他忍不住了,伸出手拿掉她的書,把她壓在柔軟的床被中。此時秋涼天氣,床被添厚了,格外鬆軟和舒適,將兩人柔和包裹。他抓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緊扣,開始淪陷。
他們之間越來越契合了,不需過多言語,便能尋得對方最心顫的位置,他一遍遍親吻她的臉頰,他的小姑娘還是很愛哭,難受也哭,舒服也哭,彷彿是水做成的,每一次的擠壓,都能從她身體裡壓榨出一部分汁水,她整個人溫暖溼潤。
“卿卿。”他撫摸她的小臉。“大宗師,我害怕。”“不怕,有我在。”“我害怕……”
顧柔痛快放肆地在他懷裡哭,他說過,在他面前,她可以盡情地哭泣。她近乎狂亂地擁抱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