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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息似乎對蘇信不語沒感到意外,他深深地知道當今天子年紀雖幼,但是卻極有智謀,派自己領軍,又派素來與自己不和的蘇信作為副手,必然有皇室平衡之術地用意在內。他明白天子不可能把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歸屬一個人統帥,所以玩玩制衡也沒什麼好奇怪。
“此陣為何名本校尉不知,但卻深知此陣進可攻,退可守,乃中庸之陣。可瞧見前方散落車架?想來必是知曉我軍之中轄有輕車,用意阻礙我軍輕車衝陣。再看車架之後的步卒之陣,乃是我漢軍典型防禦陣法,以四屯為一曲,步卒之中多有弓矢,配戈器,仕盾甲,成阻擊步陣。”
李息的表情越來越興奮,竟是漲的滿臉通紅。
“且再看左右,多設無甲遊騎,持割刀,跨駿馬,一曲之首馳騁於遊騎陣列之前,尚不知是何作揖?”
蘇信眯著眼睛,繼續點頭,嘴角緩緩翹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李息像是看見了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地聲音突然一頓,原本有節奏撫慰髯須的手掌也是一僵:“這……這是為何?”
“嘿嘿!”蘇信很沒風度的抹一把八字鬍,“瞧見了?中軍精騎那杆大漢戰旗。”他地語氣滿是嘲諷。
李息沒理蘇信,手指前方戰陣突然出現的戰馬群,又是羨慕又是疑惑,“此些戰馬皆無騎士,驅趕戰陣左右兩翼是何道理?”,他很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往常聽長輩講,漢國缺馬,丞相都要以牛代馬,現在好了一些,但是除了富貴人家,還是用牛拉車的朝臣大有人在。
李息是武將,也非常渴望做一名單純的武將,但他也知道門閥子弟不能由自己選擇方向,只能聽任族裡的人安排。武將愛什麼?無非是好的兵器甲冑,以上在如今的漢國雖然不好求,但是身為北軍校尉,李息一身行頭對諸侯國的大將都來的華貴實用,他唯獨見不得馬,特別是神駿的戰馬,一見到好馬就恨不能直接搶!由於漢國常年被匈奴打壓,雖然匈奴馬比不得烏桓馬,但是漢國將領卻喜歡匈奴人的戰馬,這很奇怪,但卻很有根據,漢國接觸最多的是匈奴!
蘇信見李息不是注意對方中軍的大漢戰旗似乎有點鬱悶,他也看過去,迷惘道:“敵軍為何有如此多的戰馬不用,擺出步陣?”
這次輪到李息不理蘇信,而是招呼一直馭馬跟隨在輕戰車旁邊的小校:“汝速去速回!”
小校叫情水,名字很怪,似乎沒有姓氏。但他卻是李息的親信,也不問什麼,解下兵器給旁邊的袍澤,抱拳應“諾!”,隨即招呼後面十騎上來,他們也是解除弓矢,其中有一名騎士手扶漢軍小型旌旗,那是一面黑色為底、赤紅大書‘漢,字地前鋒戰旗。
情水親自接過戰旗就要策馬前奔,耳邊卻傳來別部司馬蘇信的阻喝……
“且慢!”蘇信先向李息笑笑,揮手遣退左右。待只剩下他和李息,輕聲問:“校尉大人。你我出塞所為何事?”
李息傲然答:“自然是接回婧公主!”
“如此……”蘇信笑得很詭異,“若是那姓林的小子還在。是他救了公主,還是校尉大人救了公主?”
“……”李息眯起眼睛,他怎麼能不知道蘇信想說什麼,兩相比較自然是除去前者,自己來當這個後者比較合算,想在出塞前族長說的話,一陣沉吟。“你想作甚?”
“無它爾……”蘇信不笑了,開啟天窗說亮話,“想必校尉大人也知君上與婧公主的感情,不如……”湊上去在李息耳邊一陣耳語,不時‘呵呵,乾笑幾聲。
李息聽著,臉上出現鄙夷。本想拒絕,開口之際卻被對面的一陣號角聲打斷。他看向前方,對方的陣型正在調整。一改防禦陣型,在陣前凸出一部騎軍,像極隨時會衝殺而出,那杆戰旗也在陣列之中游動,引起一陣陣“戰!戰!戰!”,心下愕然,“對方想戰!?”
武將的尊嚴讓李息沉下臉來,他覺得對方太過不自量力,面對兩萬漢軍竟然還敢在陣前喊戰,這明顯是看不起領軍的自己,默默注視良久,心下也釋然了,“本校尉自然是不願意大動干戈,但……”沒有將話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蘇信,大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摸樣,召喚來馭馬準備向前地情水,說:“你知道如何做。”
情水聽出了主上語氣裡的戰意,再次大聲應:“諾!”
蘇信也是召喚來一名沒有穿戴甲冑地騎士,在一旁交代些什麼,那名叫左釘的騎士默默點頭,抬手一揮,後面也是奔出十騎,他們也同樣解下弓矢,這夥騎士也皆是沒有身著甲冑,只著戰袍,他們之中沒有執旗官,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