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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蠻橫,又是那麼地勇悍,感到不理解的同時,皆是露出佩服的眼神。
林斌麾下騎軍,有些個原本就是邊軍,想起當時自己還是個步卒在面對騎士時,騎士看待自己表現的輕蔑,現在看到邊軍騎士看待自己的佩服,竟是心情無比複雜。既有得意又感到苦澀。
而那些在草原上被解救出來被徵召入伍的漢人,他們則是冷冷地看著邊軍漢騎。沒有欣喜,更加沒有會合後的喜悅。有的是那種從內心最深處冒出來不屑,或許會在心裡說:“看,這就是漢軍,他們若不是要解救公主,還是會龜縮在要塞不出來,任由邊民被燒殺劫掠。”
與之曾經是邊軍的人那種淡然中帶著得意地表現不同,那些還是手握草原人兵器的騎士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將邊軍漢騎圍了起來。眼光也是一直在往林斌這裡瞄,看那擇人而噬地赤紅眼珠,似乎隨時都等待自家大人的軍令,突然暴起揮刀而殺人。
甲賀發現了不對勁,策馬向前,低聲說:“大人……”
林斌笑著對趙不虞抱拳致歉。回首問:“什麼事?”
甲賀用憂慮地口氣,“大人,還是讓兩支軍隊分開吧?您看……”他說著指向那些緊握兵器的人。
林斌緩緩環顧。覺得沒什麼特別,早在號令與漢軍一起合擊遊牧民族騎兵時,這些人就是那幅願意作戰,但不願意和漢軍接觸的模樣,現在再表現出敵意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趙不虞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不解地看向林斌。趙不虞在邊軍不過是名屯長,不會知道林斌與之門閥之間的錯雜關係,惺惺相惜過來寒暄一陣自然無錯,而他麾下的騎士自然是認為這股善戰的騎軍是曾經的袍澤,此番合擊遊牧民族獲得了勝利,立下了大功必然洗刷罪責,而漢軍也是有將功贖罪這麼一條軍律,認為遲早又會一起共事。現在他們和人談笑風生,煞是有一股子佩服如滔滔江水地意思在內,壓根就沒發現異常,所以也就不存在戒備。
林斌一蹬馬腹,座下戰馬四蹄緩緩踏動,他瞪大眼睛盯視那些緊握兵器的麾下將士,就是不做聲。
這些被指揮慣了計程車卒看到自家大人策馬而動,原以為自家大人會喊一嗓子“殺”,就要揮刀了,卻見遲遲沒有聽見號令,皆是暗中憋著一口氣等待廝殺。按照這些人錯誤的想法,林斌是被漢軍逼迫得逃亡草原,必然會十分怨恨漢軍,這下漢軍自己送上門來,又在各自軍官的暗示下才會把漢軍圍住,本就對漢軍有一股子怨氣的他們,殺起漢軍來可不會有什麼猶豫。
林斌繞了一圈,重新回到趙不虞側邊,呵呵笑說:“沒事兒,將士們血氣太盛,在草原作戰時習慣把能看到地敵人全殺了,老弱孩子什麼的一個不留,現在看到有敵人逃跑了不高興呢。呵……,沒事兒,趙屯長,我們就不去見李校尉了,麻煩你和李校尉說一聲,我們回去向公主殿下交差去了。”
趙不虞一陣發懵,暗自說:“瞧,漢國誰敢中氣十足吼一嗓子對戎人一個不留?人家對遊牧民族那麼狠,難怪也有那麼一股傲氣,豹卒必由虎將率領,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心下對林斌的敬重又是多了一分。
一直在旁靜聽地情水聽林斌要引軍而走,大急策馬而出,“林大人!”恭敬對林斌抱拳,“校尉大人事前有令,若突襲得勝,命我務必引你與之一見,有要事相請!”
林斌先不作理睬,示意草根子吹號,草根子抓起號角又是一陣狂吹。林斌策馬掉頭,笑著對情水說:“以後再見一樣。”
林斌可不想引著不足三千的騎兵進入漢軍步陣重重的中軍裡去,那時李息要是翻臉,那自己死了不要緊還禍害了其他人,保險起見是先回到後方,再次以保護公主的名義形影不離,掌握了這隻保命符,那不光自己安全,李息顧忌公主安全必然不敢有過激的行為,雖然無恥,但不這麼連命都可能丟了,那時從李息接回了霜等人,再尋良機率軍閃人就是!
情水大急,短暫的接觸讓他知道一個事實,那便是那名大漢並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傻,憨厚的外表之下,為了生存什麼事都能做出來。李息將情水外派時曾經一再交代,若是勝了,無論用什麼手段,必須將林斌引去一見,現在情水卻是在心裡發苦,在這麼一群兇悍騎兵的圍攏下,他情水還能有什麼手段?求唄!
林斌恰恰就是不喜歡有人在耳邊唧唧歪歪,見情水還在勸說個沒完,只差威逼,轉頭怒喝:“你就是說破了天,老子也不會現在去見你家校尉大人!”說完,一拍馬屁股,喝了聲:“我們走!”
一時蠻橫無雙的騎軍正要縱馬馳騁,一支漢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