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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官員很懂得享受,無論是文是武出門都是乘坐車鑾,車鑾又分品階,林斌這才把這架看去相對比較華貴的車鑾視為正主兒的座駕。他站於車鑾前大約一刻鐘,一直不見正主兒出來,以為這是在擺官威,索性也就退了開去。
林斌稍微一退卻是感覺撞
麼,隨即聽到一聲悶哼,他回頭瞧去,儒生倒在地上因為長袍沾了雪片顯得有些狼狽,但他不罵不怒,只是眯著眼睛看著林斌。
林斌蹲身伸出手去,“不好意思,後腦勺沒長眼睛。”,說著一把將儒生提了起來,又是抱歉笑了笑,這才真正步離,徑直走向戰馬。
儒生拍著身上地長袍,還是那副眯著眼睛的模樣,嘴角翹起的幅度越加明顯,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一行隊伍在蒼涼的號角聲中動了起來,林斌麾下將包括北軍精騎在內的車架、車鑾圍在了中間,擺出一副護衛的架勢,這明顯讓某些人感到十分的滿意。
儒生名喚嫪雕翀(chong),原太卜屬擔任太卜令一職石),多次與天子交談卜卦時,隱晦地展現了自己對軍事的才能,當今天子本是一名喜歡打破常規地皇帝,把嫪雕翀調職於衛尉屬當了公車司令(秩俸六百石),嫪雕翀果然表現出色,深得當今天子喜愛,依靠其才能和善語也就成了當今天子所培養的心腹之一。
這一次天子又善用其才,平調了一個長史地職位,名義是下放到郡國。實際是讓他前來北疆作為長史執行隱秘任務。天子不承認劉在漢國。那麼就是說林斌這支約六千人(不算情水麾下七百北軍)是不存在的,所以又在長史前面加了‘行軍’兩個字,全稱應該是行軍長史。所謂行軍長史並不是正式的官稱,漢高祖劉邦在打天下的時候有設行軍長史一階(唐朝叫統軍長史),其目的是管制征戰在外軍隊地士卒配製以及糧秣運輸,但絕對不是軍需官,是屬於比較有權力地官階,位只在主將之下。
“如此說來,李郎官所言不假。此壯士足有八尺二之軀,若調教妥當,自然是名驍勇善戰之將。但不知傳言是否屬實,以三千之卒破萬戎之敵。實乎?假乎?”
其實隨軍還有很多人,只是全在車鑾之內,天子為了控制這支軍隊必然不會只派嫪雕翀這麼一個人過來,既然是控制。那必然是方方面面。車鑾之內尚有功曹史(總眾事),主簿(管眾官雜事),主記室(管文書),少府(管財務)。門下議曹(參議諸事),雖然都不是什麼大官,但這些人卻是能夠嚴嚴實實掌握軍隊命脈的文官,可見天子做事是多麼的謹慎。
回了石堰要塞,一剛進城門就看見近千士卒在陳義的號令聲中成備戰狀態,擺出了一個臨戰陣型堵在了正前方。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惡意。而是軍法規定若是有外來武裝人員入內,必須擺出這麼一個架勢來進行警戒,用意當然是防止有不軌之人,但還有另外一層含義,也就是持戈代禮,當成歡迎儀式來看待。
林斌知道陳義憨厚,為人又謹慎,似乎也有那麼點不想再參與對遊牧民族殺絕的軍事行動。所以每次出外狩獵就把陳義安排在城內。現在他看見陳義在沒有人示意下襬出了臨戰架勢,不知怎地竟是有點欣慰。心想,“血腥果然磨練人,老實人也有了危機感?”,他示意甲賀拍馬而上。
“大人有令:各歸其位!”
近千士卒應“諾!”的呼喝在城內迴盪,隨即有序而退,看之形態,林斌的練兵似乎得到了效果,但也就林斌自己知道這些人出來擺擺場面沒問題,真正實戰還是一堆草包。
一陣應“諾”也驚醒了正在小寢的劉,她猛地睜開眼睛,“那榆木腦袋在做甚子事?”又聽到了城樓下似乎有車軲轆滾動的聲音,“這……軲轆聲?”她霍地起身合上了衣服,不顧侍女地勸阻跑出了房間……
嫪雕翀似乎很喜歡眯起眼睛?他看到士卒應“諾”應得中氣十足,又見雖然是行走姿態但佇列卻是整齊不亂,參考剛剛路上觀察林斌率領的騎軍,他開始暗暗點頭,“李息回信果真不假,此人有練兵之能,統戰之才。無怪今上強命觀察之。”
嫪雕翀步下車鑾徑直向林斌走去,他靠近了抬頭看向乘坐於戰馬之上林斌,發現林斌眼睛銳利地看著那輛車轅處刻有王族圖雕的車鑾,咳嗽兩聲,等待林斌看來,這才長鞠一躬:“下官嫪雕翀,見過將軍!”
林斌抱拳回禮,對那聲將軍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不稱呼將軍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這麼稱呼只不過是禮貌罷了。
嫪雕翀還是保持長鞠的姿勢:“今後下官要在將軍治下當差,望優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