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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盾牌落下後悄悄鬆了口氣,他們沒有馬上又舉起盾牌,而是伸手過去不斷拿捏痠疼的手臂,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
那個陰狠出拳的匈奴百夫長見盾陣缺了一大片更是臉色猙獰,他徑直高舉彎刀就往狂西狂的後腰劈去。
狂西狂嘴角澀血,肋骨折斷的疼痛讓他幾乎發狂,看見有人揮刀顧不得疼痛原地翻滾,翻滾期間不斷吸著冷氣,疼得是兩眼赤紅、臉部肌肉不斷抽續。他翻滾避開了劈來的彎刀,爬起來成半蹲的姿勢,咧嘴猙獰笑了。
匈奴百夫長腳步一撮,揮刀欲再劈,不料彎刀剛舉起來,自己的背後立刻傳來了火辣的感覺,還沒來得及轉身前胸一漲,低頭只瞧冒著寒芒的刀尖刺穿而過,鮮血‘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兩眼一黑失去意識。
矮牆之上的狼軍將士眼睛不瞎,見到匈奴盾陣一亂馬上做出反應,兩屯弓箭手在號令聲中鬆開了手指緊抓的箭,箭枝脫離了束縛升向天空,成攢射姿態飛向矮牆前約一百五十步的匈奴盾陣。
“去他祖***!是老子的兄弟隨我走,咱們不去送死了!”
這五千匈奴步兵有大半就是狂西狂帶出來的,這一呼喊之下立刻有人響應,他們叫的歡快,沒想迎面射來一大唆箭矢,慌亂之中為了保命的匈奴士兵下意識就是將盾牌擋在自己前面。人人自顧自己的情況下,盾陣失去了應有的防禦力,一些沒反應過來的匈奴士兵傻傻舉著盾牌,結果就是前方那人沒舉,箭枝穿過了空隙,他的前胸爆出了血花。
狂西狂現在給知情者(比如渾王和屠申王)的印象就是他為右賢王賣了半輩子的命,被剝奪軍職和財產應該會有一肚子火氣,接連受了委屈,現在更是有人在陣前使陰的,絕對會火冒三丈!
狂西狂吼到一半卻是失去了聲音,顧不得提醒其他人,抓起盾牌連忙蹲下。這一蹲馬上聽見箭頭鑽進人體的‘噗嘰——噗嘰——’聲。到處充滿了慘叫。
“祖***,演也要演地真一些,不過死了就划不來了!”
崩潰一角。矮牆之上地狼軍自然不會放過大量殺傷敵軍的機會,加入攢射的弓箭手越來越多,射速也越來越快,無比興奮地挽攻就射。
狂西狂半蹲退後,嘴巴不斷念叨:“老傢伙(稽善),這一次可是賣命替你做事了。滅了渾部和屠申部後,如果食言,就怨不得老子和你拚命!”,他還不忘招呼親信聚集部下,打算轉折去左翼投靠和稽善不對頭地渾部,想尋得庇護。
為了應付即將又衝上來的第四波匈奴部隊,狼軍停止對已經崩潰的匈奴發射箭矢,他們放聲嘲笑還有四千餘兵力卻‘呼啦啦’調頭就逃的匈奴人。不知道有假敗任務的狼軍將士堅信此戰自己這方能夠獲得輝煌的勝利。
陳汐是既喜又憂,喜是麾下將士地戰鬥力強悍、中等軍官的反應快速、懂得抓住戰機。憂?有很多值得憂慮的東西,他可以預示在損失約一萬兵力之後右賢王稽善肯定要下令撤兵,重新換上那些不堪一擊的小部落雜兵。這樣一來想要假敗就真的難了。
“還剩下不到五千枝弩箭,二十九萬枝箭枝……”
陳汐一咬牙下令弩兵停止射擊。希望可以吸引匈奴人繼續強攻,
不斷祈禱第五波匈奴人趕快列隊準備衝鋒。
第四波的匈奴部隊收集盾牌後已經在踏步前進,這些被譽為右賢王部精銳計程車兵看到戰場上躺滿己方陣亡者的屍體後,他們還是會忍不住感到惡寒,前方這條陣線前前後後已經擋了他們將近一個月,零零總總付出十幾萬人地代價後(包括北新一戰),陣線屹立不倒,沒人希望自己會是下一個躺在戰場上成為一具死屍的其中一個。
狂西狂這一退直接擋在了第四波進攻部隊的前方,後面的匈奴人可不知道前面是怎麼回事,還以為那些邁步狂奔地人是受不了壓力才敗退下來,這又嚴重打擊了即將進攻計程車兵們地士氣,邁步的節奏雖然沒有改變,但是前進的速度卻是大大降慢了。
胡思亂想是人的天性,列隊前進的第四波部隊被狂西狂等退下來計程車兵一撞,整個陣列變得四分五裂,最後乾脆也調轉方向跟著跑,好好的一次進攻就這麼夭折了。
陳汐愣住了,他無比苦澀的喃喃自語:“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敗啊?”
誰能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
稽善不但知道,這一切還是他安排的。他早就設計好立盾陣防守的第一波進攻部隊應該怎麼樣才能崩潰,敗一定要敗,但是不能死太多人,第四波衝上去的部隊也恰好立在了最妥當的位置,被撞亂陣型是誰都能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