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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在四百步的距離時,這些匈奴人看見漢軍的方向從地面又升起一朵黑雲,那是漢軍再一次發射箭陣了!
匈奴騎兵反應很快,他們急急跳下戰馬,繞身到戰馬後面盡力將身軀縮起來。箭雨瞬息而至,戰馬的悲鳴聲劇烈的響起,有些射中馬頸的弩箭還是穿透而過,中箭的匈奴士兵當然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倒地前或許會想“漢軍的弩機好恐怖”等等?
波段性的箭雨依然推進,後方的馬群聽見了同伴的悲鳴,牠們變得躁動不安,韁繩被死死勒住之下奔跑不得,竟是將馬屁股轉向了箭雨襲來的方向。這就發生了很怪異的一幕,處處可見馬屁股中箭的戰馬高高揚起前蹄,不是踢踏主人就是悲鳴著扯著主人狂奔,狂奔之下互相碰撞,伴隨著箭雨,騎馬靠近前線進入箭陣射程的五千匈奴人死傷大半。
“剛才誰說漢軍發射的箭矢數量變少了?”
稽善曾經不止一次的看過漢軍發射箭陣,他以前所看見的箭陣當然也密集無比,但是這次他覺得這支漢軍的箭陣有些不一樣,而到底是個怎麼不一樣法,由於距離太遠沒能看仔細。
稽善掃視周邊的各部落王,語氣裡盡是嘲弄,他再一次重複:“渾王說漢軍的箭矢變少?”
各部落王沒敢吭聲,深怕稽善受不了傷亡把出聲的部落再一次推上去送死。他們當然是看見了漢軍的恐怖箭陣,突然覺得前幾天的攻城就像是兒戲,此刻漢軍所表達出來實力才是漢軍真正的戰鬥力,不由感到無比慶幸,如果漢軍早發動這種厲害的箭陣,派出去的人可能一個都沒有辦法回來了?
有人回報了左右兩翼的情報,稽善聽後也不動怒,他早料到渾王和屠申王會按兵不動,甚至有可能帶著軍隊調頭就走。稽善在等待,不止是等待漢軍露出破綻、更是等待渾王和屠申王做得更明顯一些,最好是和漢軍暗中聯絡,只要渾王和屠申王做得過份,他就能找到藉口滅了渾部和屠申部的主力,立時把賀蘭山歸納進右賢王部的管轄範圍就不存在阻力了。
“你們都聽到了?”
各部落王木吶點頭,大部落之間的爭鬥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還是隻點頭不說話比較好。
稽善“嘿嘿嘿”笑了,他不再講話,將注意力轉向戰場。
第三波騎馬靠近戰場的騎兵半路被打殘讓匈奴的前線指揮官得到了一個教訓,在戰場佈滿死
況下,用騎馬步兵去發動進攻是不理智地行為。右法面面俱到。身為主帥他也就是注意一下漢軍地動靜。至於怎麼攻城、用什麼方法攻城,這些都是前線指揮官的職責。
第四波進攻的匈奴部隊吸取教訓,他們乾脆連馬也不騎了。大肆收集盾牌,想借鑑第一波攻城部隊地前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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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全面的指揮官有時候會因為顧及某樣東西而遺忘掉什麼,此時匈奴的前線指揮官就忘掉了前面還有部隊立成盾陣龜縮在箭陣可及的範圍,沒有得到命令的盾陣不可能向前,就這麼待在原地發傻,高舉盾牌計程車兵手臂痠疼。單單這些或許還沒什麼,但現在是正午!
“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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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一般地龜殼,待在裡面的匈奴士兵又是穿著獸皮衣服,他們全身早已經被汗水浸得滑膩膩,成半蹲的腰桿的肌肉忍不住顫啊顫,這是一個姿勢保持太久才會出現的現象。
狂西狂就是被悶在盾陣的一員,他多次兵敗早已經被剝奪了軍職,就是財產也被稽善以戰敗為由沒收。此刻已經是一無所有。他身處的位置還算不錯,是盾陣的最後排,有時還能悄悄地轉頭呼吸一下新鮮地空氣,就在他要再一次悄悄轉頭呼吸的時候。眼角卻是看見了以前的部下、現在的官長。
無論是在何時何地必將存在一些狗眼看人低地囂張之輩,以前狂西狂任萬夫長時別人對他尊敬有加。被剝奪軍職和軍隊後,原本卑謙、被一吼就戰慄的部下開始得意起來,利用職權欺負以前地官長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好像這麼做可以標榜自己是多麼的強大和高高在上。
狂西狂的後腰捱了一擊暗拳,他悶哼暗罵“祖***!”,嘴巴卻是緊緊閉牢,又再挨一擊重拳後終於忍不住痛叫出聲,高舉盾牌的手臂也由於肋骨斷折而落了下來,這一落就像是塔羅牌被推翻了那般,後陣的盾牌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瞬間陷下來一大片。
原本就手臂痠痛的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