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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殿之上的那些夫人與小姐們都悄悄打量著坐在上位的這位皇后娘娘,這皇后娘娘長得看起來很清秀,眉眼也算漂亮,但卻並非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這般相貌的人,在座的這些小姐們沒有幾個長得比她差的。
聯想到這些日子關於皇后娘娘的流言蜚語,這些大家小姐們對日後能夠進到宮裡獲得皇上的恩寵,充滿了信心。
眾人先是對小公主的誕生奉上恭賀之語,皇上說了些冠冕堂皇的場合話之後,便宣佈宴席開始。
絲竹之聲響起,十幾個舞娘伴著琴聲笛聲翩翩起舞。
第75章
不知何時,天上飄起了雪花;晶瑩剔透;不一會兒便在花樹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層。
白瑩瑩的花樹下,一個穿著淺青色長裙;外罩紅色大氅的窈窕身影站在那裡;似是在殿內坐的有些熱,她伸手解了解大氅;小手在臉上扇著。
一滴水珠掉落;在她額頭上暈開,起先她以為是雪水,淡淡的酒香入鼻時才發現那好似並不是雪。
女子緩緩抬眸;對上了一雙微醺的墨黑色鳳眸;躺在樹上的人翹著二郎腿;手持酒壺;嘴角帶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女子對上那雙眼睛;呼吸一滯;慌忙轉身背對著花樹上的人。
驚鴻一瞥,看到的不是傾國傾城的容貌,也不是小家碧玉的柔婉;而是女子巴掌大的小臉上那個寸長的刀痕。
男人仰頭看著天上飄飄灑灑落下來的雪花;慵懶道,“倒是奇怪了;今日來的女子都穿金戴銀;打扮的花枝招展;你倒是素布衣衫,今日是小公主的滿月宴,你也不怕唐突了小公主,讓皇帝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女子此時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驚慌失措,平靜的轉身,望著樹上的男人,“若說穿的不夠花俏便要治大不敬之罪,那將軍宴席之時躲在樹上獨自飲酒,豈不是不把聖上放在眼中,這是不是也得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沉錦嘴角微勾,一個起身從樹上跳了下來,一手負在身後,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柳眉鳳眼,若忽略臉上的刀疤,倒是個討喜的長相,可惜那個疤痕從耳後綿延至眼角,搶走了她本來的美好。
楊玖姌雙手攥著大氅,想要抬手捂住臉上的疤痕,卻硬生生的忍住了,好在沉錦的視線只在她臉上掃了一眼,便挪開了,眼中沒有露出絲毫的驚奇和厭棄,讓她的緊張少了一些,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側了一下,將自己丑陋的半邊臉隱在了暗光中。
“你如何知道我是誰的?”她方才喚他將軍。
沉錦執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雪花落在他白皙的脖頸上,化成一滴水,混合著酒液灑落衣衫。
楊玖姌堪堪垂眸,語氣平穩,“能在宮中如此自由自在的,衣衫上有長樂軍圖樣的,除了沉錦將軍,小女子想不到還有旁人。”
沉錦挑眉,輕笑,“姑娘倒是有些聰明才智。”
“將軍過譽,不及將軍萬分之一。”
沉錦往後靠在樹上,樹幹本就不粗壯,被他一撞,雪花漫天落下,兜了楊玖姌一頭一臉。
她倒是鎮定,抬手將發上的落雪撣去。
“你是哪家小姐?”沉錦抬眸看她,她站在暗處,他看不清她的臉。
“家父是當朝丞相。”
“嘿。”沉錦笑了一聲,“你是楊丞相那個老古板的女兒啊,這般伶牙俐齒,竟是他的女兒,倒也稀奇。”
“家父雖頑固,卻不迂腐。”
“還不迂腐?”沉錦微微側頭,“難道小姐不知道你爹一直在勸皇上廢后嗎?理由是皇后娘娘不是嫡長女,還守過寡,不配做這個中宮之位,這難道不叫迂腐?小姐眼中的迂腐又是什麼?”
她揹著光,他看不清她,可是此時他站在光下,她卻把他看了個清楚明白,白雪落在他的發上,身上,更添一絲瀟灑,眸子微眯,似是帶著些慵懶,眼中卻是一片清明,說明此時的他很清醒,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般隨意。
楊玖姌嘴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家父的話可有錯?皇上是一國之君,他的皇后自然身份自然是要高貴無比的,不然何以定中宮,何以立天下,家父作為臣子,只是盡了他臣子的本分,至於皇上要不要做,便是皇上的事情了,何來家父迂腐之說?”
“那你也覺得皇后該被廢?”沉錦晃著手中的酒壺,臉上表情不明。
“小女子方才說了,說不說是為人臣子的事情,做不做便是皇上自己的選擇,世上哪有那麼多應不應該的事情,有的只是想要如何做而已,事實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