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字眼,阿九卻從中嗅出了凜冽的殺意。脖頸處的疼痛不減分毫,她被迫抬頭與他對視,張了張口,聲音沙啞至極,類似秋冬的枯枝被風拂得沙沙響。她忍著疼痛道:“大人放心,奴婢的記性一貫不好,無論您同皇子說了些什麼,奴婢都一概記不得了。”
他神色莫名,復微微一哂,“見著了欣榮帝姬,不如說來聽聽——帝姬問了什麼,你又答了什麼?”
下頷被他箍得生疼,她皺了皺眉,如實道:“帝姬所問,沒有大人的命令,奴婢萬萬不敢透露半分。”
聽了這話,謝景臣半眯了眸子在阿九面上細細審度起來。這女人神色坦蕩,由於方才那陣乾咳,她晶亮的眸中縈繞了幾絲水汽,迷濛旖旎的一層,像小鹿的眼,呈現有幾分楚楚動人的意態。
這樣近的距離,他能嗅見她的味道,甜膩的一層蠱香,從這具嬌美的身體各處發散而出,竄入鼻息。天底下只有他能聞見的香味,曖昧得像一個迷離的夢,吸入肺腑,足令人心神一蕩。
血肉裡那股莫名的衝動又開始恣意橫行,摧動著長久以來的自制,瀰漫四溢,無聲無息。
高大挺拔的身軀,擋在身前,幾乎遮去所有的光。阿九被他困在自己與廊柱之間,動彈不得。背後的觸感冰涼得沁人,她不敢觸碰他,只好拿雙手撐在背後,纖細的指尖無意識地滑過柱上的高山流水紋,目光看著他,警惕萬分。
直覺告訴她,謝景臣似乎不對勁。
阿九定定望著他,眼中的神色逐漸從防備變作了驚訝——他的瞳色在一寸寸加深,以銳不可當之勢變得如若墨漆。這模樣簡直觸目驚心,分明跟著了魔障似的!
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這樣?她心頭一驚,女性的本能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慌亂間伸手推他,卻被一把扣住了胳膊。那力道大而重,她吃痛了一聲,蹙著眉頭試探地喊道:“大人?您怎麼了?”
他仿若未聞,面上仍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凝望她,眸中有不加掩飾的*。她被唬住了,用盡了渾身氣力去掙,可他的指掌將她扣得死死的,不給她半點逃離的機會。
阿九無可奈何,想要喊人幫忙,然而抬眼看四周,偏偏連個鬼影兒都沒有!她急了,慌張之中劈手作刀狠狠砍向那人的後勁,謝景臣卻一把便截住了她的手,由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原本以為他失了理智,如見看來卻並不非如此。阿九心頭惱怒,只覺得被他戲耍了一回,不禁大為困頓。
這人究竟想做什麼?好端端的,裝神弄鬼來戲弄她麼?轉念卻又覺得這個猜測沒道理。謝景臣向來自視甚高,怎麼做得出這樣的事呢!
正思忖,他卻驀地收了手臂,阿九始料未及,身子被他一把扯進了懷裡。鼻尖撞上他的胸膛,清冽而獨特的香味兜頭蓋臉籠下來,燻得她腦子發懵,她怔怔的,甚至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那人微微俯了身子低下了頭。
毫無徵兆的,居然是一個吻。
腦子裡霎時化作了一片空白,微涼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帶著濃烈的侵略意味,舌撬開了她的唇齒,探入她的口中,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她眸子無措地瞪大,被動地迎接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他雙臂收攏將她箍得更緊,狠狠緘封她的唇。他吻得繾綣而深入,舌尖沾著一絲淡淡的茶葉味,清淡的氣息,如幽蘭,細膩地滑過她的舌,毫不意外地激起她陣陣顫慄。
未幾,阿九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登時感到羞憤難當。她皺起眉,兩手抵著他的胸膛用力地推搡,發狠地掙扎起來。
看上去身嬌體弱的小姑娘,由於習過武,力量也變得不容小覷。他被她鬧得失了耐性,索性一把將她重新壓在了柱子上,捉了她的兩手反剪到身後,俯身狠狠咬住她嬌豔柔軟的唇瓣。
下唇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她疼得呻|吟了一聲,血珠子順著傷口冒出來,殷紅的一點,如硃砂一般烙在唇瓣上,勾摹出幾分魅惑人心的妖豔。
他觀望那滴鮮豔的血,唇角挑起一絲曖昧的淺笑,如玉的指尖托起她的下頷,舌尖從她的唇瓣上輕輕掠過去,嚐到了一絲帶著馨香的血腥味,甜膩得教人慾罷不能。
阿九渾身僵硬得如石頭,背脊緊繃得筆直,雙手死死握拳——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前一刻差點掐死她,轉眼卻又能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阿九大為惱火,正思忖著如何脫身,眼前的謝景臣卻忽然鬆開了鉗制她的雙手。她登時如獲大赦,忙不迭地從推開他朝後倒退數步,同他拉開老長一段距離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