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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兩位公主,緩聲道:“帝姬們的喜蛛呢?呈上來讓哀家瞧瞧。”
兩位帝姬從玫瑰椅上站起身,並排上前,將手中的金絲楠木匣子恭恭敬敬奉了上去。左右上前來接,捧在掌心裡呈遞到太后面前,邊兒上內監唱道:“欣榮帝姬呈喜蛛……”
哐噹一聲,木匣子被秦嬤嬤打了開,太后探首看一眼,當即笑道:“很好。”又轉頭去看阿九呈上來的匣子,淡淡道:“開啟。”
秦嬤嬤應個是,開啟匣子一看,當即失聲尖叫出來,慌亂之餘居然揚手一揮,將那匣子打翻了出去。殿中諸人起先不明所以,紛紛定睛去看,卻見那匣子落地之後還滾了幾遭,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子骨碌碌滾了出來,血腥可怖。
宮中嬪妃都是金尊玉貴的嬌小姐出身,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尖叫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膽小的甚至當場暈厥了過去。太后大怒,伸手狠狠拍案:“欣和帝姬,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就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鈺淺嚇懵了神,赤紅著雙眸狠狠瞪金玉:“匣子一直在你手上拿著,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啊!”金玉急得眼淚直流,一面揩臉一面道:“怎麼可能呢……出門兒前我分明再三察看過,明明是喜蛛的,怎麼會變成眼珠子呢!”說著忽然抬眼看阿九,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道:“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殿下相信我!我絕不會加害殿下!”
帝姬微擰眉,神色有些不耐煩,“我說什麼了麼?還不趕緊起來。”
金玉微怔,拿袖子抹了把雙頰應個是,復又直起了身。
阿九抿唇,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將東西掉包,看來是碎華軒裡出了內鬼。她心頭不住地冷笑,自己在宮中樹敵不多,能幹出這件事的除了太后就是欣榮。好啊,果然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非要拼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麼?
她合了合眸子,俯身跪了下去,朝太后道:“老祖宗,這木匣子帶出宮時確實盛的是喜蛛,定是半道上讓人掉了包,還望老祖宗明察!”
“看看那是什麼的眼珠子!”太后神色疲乏,伸手捏著眉心道,“若是畜生的還好說,若是鬧出了人命,定不能輕易算了!”
殿中內侍上前察看,細細端詳了一陣兒後抬起頭,聲音發顫:“回老祖宗,奴才眼拙……似、似乎是對人眼珠子!”
話音落地一室譁然,太后大發雷霆,怒叱道:“欣和,你身為皇女卻品行不端,哀家若縱容你一次兩次,這紫禁城裡豈不永無寧日!”說完也不等阿九解釋,揚手道,“將欣和帝姬拿下,送大理寺查辦!”
“老祖宗且慢!”
阿九微怔,轉頭看時卻見說話的是容盈,她面色沉冷,扶著肚子朝太后道,“老祖宗,方才入殿前臣妾曾察看過帝姬的楠木匣子,裡頭的確盛的是喜蛛無誤,這會兒進了慈寧宮卻成了人眼珠子,著實教人費解。”
眾人詫異,在外頭的時候都是喜蛛,這會兒變成了人眼珠子,這明指暗指的,是將矛頭對準慈寧宮了?太后臉色變得極難看,冷眼睨一眼容盈,寒聲道:“昭儀這是什麼話?人眼珠子莫非從天而來麼!”
阿九已經回過神,當即朗聲道:“老祖宗,欣和畢竟是皇女,若平白無故被人冤枉了,欣和受委屈事小,有損太后英明事大。”
兩個人跟唱雙簧似的,氣得葛太后七竅生煙。她怒火翻湧,目光瞥了眼容盈隆起的肚子,好歹還是按捺了下去,又聽欣榮道,“即便真有冤情,老祖宗鳳體抱恙,欣和妹妹驚擾鳳駕,若就此姑息,恐怕要落人話柄了。”
“欣榮帝姬所言有理。”太后略沉吟,復望向跪在下首的阿九,緩緩道:“帝姬去英華殿,對著佛像好好思過吧。”
話音甫落,鈺淺和金玉霎時長舒一口氣,阿九也不多言,只又叩了一回頭,轉身踏出殿門,徑直往英華殿去了。
夜色裡看皇宮,別有一番況味。白日裡是氣勢如虹,月色照拂下卻顯得悽楚,像個色厲內荏的巨人,褪下一身甲冑,從裡到外都透出荒寒。英華殿白晝裡有僧人誦經,唱誦我佛慈悲,那響動可謂蕩氣迴腸,恨不能飄到西天去。夜裡卻顯得死寂,銅鶴燈臺上燃著燭光,昏沉黯淡。
阿九挑了個蒲團跪下來,抬起頭,同佛像兩個大眼瞪小眼。心道她同這地方還真有淵源,幾次被罰都是在這兒,肯定八字犯衝。
忽地,燈臺上頭火光無風搖曳,她霎時警覺起來,站起身往後看,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張青面獠牙的鐘馗儺面。
她被唬了一大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