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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只好過來扶她,拎著那隻細胳膊輕輕一提,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人拉了起來。
謝景臣垂著眼簾俯視她,半眯了眸子涼聲道:“話都到嘴邊了,別隻說一半兒。二十五如何,長你十歲又如何,你想說什麼?”
她正彎著腰揉膝蓋,壓根兒沒聽出他語氣不善,隨口便道:“哦,也沒什麼,只是有個說法叫老牛吃嫩草,我忽然想起來了而已。”
老牛吃嫩草?這是哪門子荒謬的言論!他簡直氣結,捉了那纖細的腕子將她拉到身面前來,沉下臉道:“你什麼意思,今兒個必須給我說清楚。”
“……”只是隨口說說,至於這麼較真兒麼?阿九覺得他小題大做,皺起眉頭不甘示弱地和他大眼瞪小眼,“這麼急赤白臉的做什麼,我說是大人了麼?舉世皆知,謝丞相乃當今第一美,風華絕代,幹嘛對號入座?”
好啊,變著法兒損他年紀大,損也便罷了,她還不承認!他心頭不悅,睨著她道:“這段日子嘴皮功夫見長,已經不曉得天高地厚了。”
她歪著頭打量他的面色,忽然一笑,眸子彎成兩道月牙,兩手拉著他的大袖搖晃,柔聲道:“大人還當真了麼?大人神容玉貌冠絕當世,不會有人介意你年紀大,而且你真的不顯老嘛,看上去也就只比我大一點。”說著還伸出小拇指,比劃細微的差距。
謝景臣發力地揉摁眉心,這丫頭尤其擅長越描越黑,壓根就抓不住重點。什麼是不介意不顯老,簡直要將人氣死。然而丞相畢竟是丞相,即是天塌下來也能眉毛都不動一下。他很快平靜下來,面沉似水,拉著她打道回府,斜眼覷她道:“這樣無法無天,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不是有大人給我撐腰麼?”她窩進他懷裡去,吊著他的脖子往上蹦,一口親在他的臉頰上,晶亮的眸子定定望著他,忽然笑嘻嘻道:“大人,我體內的金蠍蠱,你打算怎麼辦吶?”
53|4。13堵家
愛情啊,它到底像什麼呢?是寒冬臘月的第一抹曙光,撥開陰雲與悽苦,光線是明豔的,能直直穿透過皮肉,筋骨,直達冰涼的心底。又是天邊一片雲,左右都是身不由已,風止而聚,風動而去。
花燈節那晚就像一個夢,旖旎美好,彷彿逃離了紫禁城,掙脫了一切禁錮與枷鎖,擺脫了所有的利與欲。然而脫離紅塵也不過一夜,回了宮,發現夢終究是夢,醒過來,又是青天白日下的紅牆碧瓦,恢弘磅礴,冷血無情。
乞巧節就在第二天了,碎華軒的庭院中安放了拜七姐的案臺,上頭擺著香爐和不少瓜果,只等喜蛛在瓜果上頭結了網,便算功德圓滿,帝姬得巧。
阿九坐在窗下修剪花枝,似乎百無聊賴,只好抬眼去看院中。外頭的宮人們穿梭不息忙忙碌碌,忽然背後有人喊殿下,轉頭一看,卻是金玉捧著個紫檀木奩子眼巴巴地瞧著自己,愁眉苦臉道:“殿下,明兒就是乞巧節了,可咱們這隻喜蛛老是織不成網,這可怎麼辦?”
她面上不以為意,將剪子放到桌上道,“織不成就織不成吧,也沒什麼大不了。”邊說邊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勸慰金玉道:“天底下乞巧的女子多不勝數,七姐一個神仙,哪兒能都過來呢?”
金玉朝她翻個白眼,將手裡裝了喜蛛的奩子放到桌上,回過頭道:“七姐顧不顧得過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明兒一入夜,宮中女眷就都要拿著自己得巧的喜網去慈寧宮給老祖宗過目。”說著一停,她擺出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態,朝阿九道:“我說殿下,您怎麼就這麼看得開啊,真甘心被欣榮帝姬比下去麼?”
她兩手一攤,“不甘心有什麼法子,喜蛛不給面子,我還能逼著它不成?再者說了,你怎麼知道欣榮的喜蛛就一定能織張漂亮的網出來?”
真是讓人無言以對。金玉扶了扶額頭,搖著頭道:“完了完了,往常多機敏的人,近日還真是越來越傻。殿下,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老實麼?要得巧多容易,動動手腳不就行了!”
那丫頭說自己傻,阿九也沒往心裡去,只是不願意再爭論了,因隨意地擺擺手,道:“你都說容易了,那又何必來問我?怎麼讓喜蛛結網,我的確一竅不通,你趕緊自個兒動手腳去吧。”
這可真夠新鮮的,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操心,應了那句老話,皇帝不急太監急。帝姬敷衍得很明顯,就連金玉都一眼就瞧出來了。她癟起嘴心頭狐疑,上前幾步圍著阿九轉個圈兒,半眯起眼,撫著下巴道:“殿下,自打花燈節過後你就總髮呆,我看你還是如實說了吧,是不是對謝大人春心萌動了?”
她唬了一跳,心頭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