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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她挨著床前的腳踏坐下來,正要開口,昏睡中的人卻忽然驚醒了過來。他坐起身,右手不假思索地伸過去,狠狠扼住了那纖細的脖頸將她摁在了床上,五指徐徐收攏。
他欺身覆上來,使她的呼吸愈發困難。阿九嚇壞了,目光對上他的眼,吃力地擠出幾個字,“大人,是我,我是阿九……”
“……”他的眼神冰冷得有些陌生,“我知道是你。”
第4章 。13肚家
一口氣悶在喉嚨裡,吸納都痛苦,胸腔裡頭憋著無盡的震驚和惶駭,無邊無際,要將她吞噬得屍骨無存。
外頭的天很黑,屋子裡的光線暗淡,直欞窗外頭透出幾絲冰白月色,但是不美,慘淡得有些悽楚。燭火溫和,然而卻灼痛了她的眼,他和她靠得這樣近,咫尺的距離,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可是他的手扼著她,似乎下一瞬便能擰斷她的脖頸。
牽腸掛肚了這麼久,再見竟然是這樣的景象,著實滑稽可笑。阿九起先還很驚惶,後來漸漸地平靜了,手放下去,不再掙扎,只是淡淡地同他對視。這張臉如此熟悉,一筆一畫都精雕細琢,她想起他笑起來的樣子,那樣好看,溫暖柔和,像三月的桃花紛飛。
抬起手,纖細的指尖從他的眉目間撫過,最後輕輕點在他蒼白的頰上。她開口,語調淡漠,聲線輕柔:“大人要殺我嗎?”
她的聲音成了引線,剎那間點燃了熊熊烈火,把眼前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
顛倒夢想,諸般皆妄,他的憤怒和難過全都化作了枝頭的雨露,蒸得乾乾淨淨。她消失的這一天一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春意笑和燕楚嘰的話猶在耳畔,他只是個凡夫俗子,敏感多疑,不能看破天機,若說從未對她生疑,那是絕不可能的。
可是她的面孔身影衝進視野,瘦弱狼狽,他的心疼和憐愛鋪天蓋地湧上來。心頭矛盾,因為他太瞭解她。他養大的孩子,自幼生長於腥風血雨,刀尖上舔血謀生的日子,讓她學會了自私和心狠手辣,不是善類,完全可能為了保命和自由背叛他。
他在某些方面扭曲得近乎病態,一面懷疑她,一面相信她,深愛與猜忌並存,折磨得他幾乎瘋魔。她對他的影響已經超出了預計太多,留著她是在心口上懸一把刀,隨時都能令他萬劫不復,某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應該照太后說的做,殺了她,一了百了永絕後患。
可是她的聲音傳過來,終究還是令他的忍耐和偽裝崩潰殆盡,無休無止的壓抑爆裂開,醞釀成漫無邊際的*。燭火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月色漸濃,投下光圈將人禁錮在一個慘兮兮的暗影裡,清輝裡他吻上她的唇,蠻橫,帶著宣洩的意味,瘋狂得教人膽戰心驚。
阿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蒙了神,試圖反抗,然而雙手被他扣著舉過頭頂,動彈不得。她嚇住了,手腕被他箍得疼痛,掙脫又無果,只好別過頭焦急道,“大人別鬧了,你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傷麼!”
他一笑,捏著她的下頷將她的臉扳正,“傷在手臂上,影響不了別的地方。”說著陰惻惻一笑,“你不信可以試試。”
她靈巧聰慧,怎麼可能聽不懂他話裡的弦外之音,可是她來不及害羞,因為他在下一瞬撕爛了她的衣裳,動作野蠻到極點。她尖叫了一聲,雙手環在胸前擺出自衛的姿態,“外頭全是人,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我進來,你瘋了麼!”
她是愛他的,並不排斥這樣親密的接觸。可是她感到無比的傷心,上回在英華殿的記憶實在不好,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喜歡被這樣粗暴地對待吧!一切似乎都在重演,先是掐著她的脖子要殺她,下一刻便是對她用強,他究竟拿她當什麼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永遠不在一條線上,她掙扎,在謝景臣看來無比地諷刺。他冷冷一笑,指掌用力箍住她的手腕,渾然不顧傷處的血水又開始往外滲出,嗤道:“外頭全是我的人,你有什麼好怕的?還是說你如今另有依附,所以對我不屑一顧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阿九大感惱怒,一面掙扎一面狠狠瞪著他,道:“另有依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麼?”他面無表情,帶著薄繭的手掌撫過她修長纖細的小腿,徐徐往上滑,忽而一笑,“到底是個*蝕骨的美人,連燕楚嘰也能對你念念不忘,不惜拿三十萬大軍來和我換你……你說,我換是不換?”
他說這話,簡直令她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燕楚嘰拿三十萬大軍來換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大惑不解,忽然感到他的指觸到了那處,登時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