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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的身形,著銀色曳撒,手中握枝紫毫,她看清了當即一愣:“謝大人?”
是了,方才秦嬤嬤不是說過了麼,他也在慈寧宮,只是方才進來沒瞧見,之後又一門心思應付太后,居然將這尊佛給忘在腦後了!
謝景臣站定了身子冷眼看她,未幾復對掖了雙手朝她施一禮,“臣參見公主。”
“大人不必多禮……”她埋著頭低低道,左手往上一抬,幾乎是下意識地撫了撫頸項,回憶剎那間潮水似的湧上來,攪得一張小臉紅白交加。阿九穩穩心神,不想同他多待,因不待他開口便繞過他往外頭走。
然而步子還沒邁開,背後就傳來個聲音,清寒入骨:“今日是浴佛節,太后眼睛不好,得讓人幫著謄梵文,殿下虧欠了十五年的孝道,眼下正是補償的時候。”
這話聽得人云裡霧裡,阿九皺了眉頭一番琢磨,隱約明白過來——這人是在暗示自己去給太后抄經書掙表現?
她回過身朝他看,將包得跟粽子似的右手抬了抬,道:“大人所言甚是,可我傷在右手上,沒法兒握筆也沒法兒寫字。”
謝景臣卻滿臉的不以為意,哦了一聲道:“盡孝道的法子多得很,沒人說殿下非得親自執筆。”
阿九感到不解,歪了歪頭問他:“不執筆我能幹什麼?”
“殿下能幹的事多了去了,比方說——”他面無表情,那副清傲的風骨簡直是不食人間煙火,正色道,“替臣硯墨。”
她幾乎要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什麼毛病,站直了身子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人,心道你高高在上的一個丞相,身邊連個磨墨的人沒有麼?再不濟,偌大的慈寧宮多得是人由他使喚,怎麼也犯不著讓她動手吧?因蹙眉:“大人缺個研墨的麼?”
他睨她一眼,並不回答,只是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