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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一動,道:“你說。”
鈺淺朝四下望一眼,這才湊上去壓低了聲音道:“合宮裡都知道,老祖宗不喜歡良妃娘娘,您是良妃娘娘的親閨女,難保不受牽累——殿下,奴婢就是想提醒您,謹言慎行,千萬別惹熱太后不爽心。”
不喜歡良妃?阿九有些詫異,卻也沒有深問,只是點點頭說好,“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心。”
萬歲爺的兩個孩子都不算出類拔萃,倒是難得這位帝姬生了副玲瓏心腸。鈺淺頷首,這才將窗簾子放了下來,側目吩咐駕轅的內監,道:“去慈寧宮。”
金玉癟了癟嘴,不甚情願地朝鈺淺走近幾步,壓低了聲音道:“姑姑,你跟殿下神神秘秘的,說了些什麼啊?”
鈺淺側目看了她一眼,面上沒什麼表情,道:“若我沒記錯,你是相爺送入宮伺候殿下的吧,不該打聽的東西就別打聽,難道這個規矩你不明白?”
金玉一愣,登時不高興地別過臉,口裡咕噥著:“只是問問而已嘛,這麼兇做什麼?”
鈺淺朝她一睨,言語間帶著幾絲諷刺的意味,道:“真不明白大人怎麼會讓你在殿下身邊伺候,除了給殿下添麻煩,根本一無是處。”
“……”這女人說話也忒過分了吧!金玉氣得一滯,口裡“你”了好幾聲也沒擠出半句話,最後憤憤地甩了甩袖子,“姑姑怎麼這樣說話,我哪裡一無是處了?”
兩個姑娘爭執不下,不知不覺卻已經到了慈寧宮門口。金玉不再搭理鈺淺,哼了聲兒便兀自過去打簾子伺候阿九下輦。
晨間的微風拂過衣裙,她立在硃紅的宮門前稍稍頓足,定定心神,復又提步上前。到了宮門前有宮人過來請安,復入內傳話。阿九立在原地等了會子,見遠處景泰門那方徐徐走來一行人,日光下她微微眯眼去看,卻見最前頭的少年錦衣華服,鬢若刀裁,眉如墨畫,揹著手洋洋地踱過來,清秀俊朗,很是眼熟。
阿九蹙眉一陣回憶,臉色登時沉了下去——她當是誰,原來是曾經在相府裡灌她羅浮春的大皇子。
顯然的,那頭皇子也瞧見了她。元成挑高了眉,面上露出幾分驚喜的神態,連忙緊著步子上前攔住她去路,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遭,訝然道:“是你?你不是老師府上的丫鬟麼,怎麼進宮了?”
這話一出,一眾宮人都有幾分尷尬,元成身邊兒隨侍的太監連忙湊過來,朝他壓低了聲音附耳道:“殿下,這是欣和帝姬,前兒才被相爺找著給送回來呢!”
元成錯愕至極,只覺像記悶棍打在腦門兒上似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定定瞧著她不可置通道:“你是我姐?”
阿九懶得和他多說,只是微微頷首,是時那名進去傳話的嬤嬤已經出來了,伸手一比恭敬道:“殿下隨奴婢來。”
“有勞嬤嬤。”她含笑一點頭,步子微動繞過元成朝裡頭去了。
皇子怔忡,看著她的背影半晌回不過神兒。這玩笑可開大了,惦念這麼久的丫頭居然是他親姐姐,他還輕薄過她,真是混賬!豈不是要天打五雷轟遭天譴麼!
元成悔不當初,正懊惱得厲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面往回走一面問身旁的太監,道:“對了,聽說老師今兒一大早就進宮了?”
小尹子應個是,朝慈寧宮那方抬了抬下頷,道:“就在裡頭給老祖宗謄經書呢。”
31|4。13|||家
慈寧宮門前有一東西向狹長的寬廣空地,兩端分別是永康左門、永康右門,南側為長信門。慈寧門位於北側,內有高臺甬道與正殿慈寧宮相通。院內東西兩側為廊廡,折向南與慈寧門相接,北向直抵大佛堂之東西耳房。前院東西廡正中各開一門,東曰徽音左門,西曰徽音右門。
正殿慈寧宮居中,前後出廊,黃琉璃瓦重簷歇山頂。面闊七間,當中五間各開四扇雙交四椀菱花槅扇門。兩梢間為磚砌坎牆,各開四扇雙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臺,正面出三階,左右各出一階,臺上陳鎏金銅香爐四座。東西兩山設卡牆,開垂花門,以通後院。
前頭有宮人引路,阿九提了裙襬跟在後面徐徐而行,跨過門檻,隱約聽見裡頭有人說話,模糊不甚真切。她心頭感到古怪,這大清早的,太后宮裡難道還有別人?
如是一想,不由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嬤嬤,老祖宗宮裡還有旁人麼?”
“回殿下,”秦嬤嬤回過頭來朝她勾起個笑容,恭謹道:“今兒是浴佛節,歷來四月初八相爺都會入宮替老祖宗謄抄經書。”
聽見裡頭的人是謝景臣,阿九在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