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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怕啊。阿九眉宇間有些凝重,她想起上次欣榮大鬧碎華軒,若非她及時趕回去,指不定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嬌生慣養的帝姬是受不得氣的,吃了這麼個大虧,難道會忍氣吞聲麼?絕不可能,欣榮只會想方設法地報復回來,而物件就是自己。就像上次那樣,即便不敢明著對她做什麼,也會殃及碎華軒裡的一眾池魚。
她不是怕風浪,她只是貪戀太平日子。
阿九嘆息,咬了咬唇道:“怕有什麼用。事已至此,沒有什麼轉寰的餘地,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謝景臣側目,過去沒有注意,這樣一瞧才發現她有虎牙。皓白的,尖尖的,印在嫣紅的唇瓣上,像紅梅上沾了兩片雪花。他看得似乎入神,神情專注而柔和,她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猛地抬眼看過來,將好同他的目光撞個正著。
她一怔,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臉,“我臉上又有什麼髒東西?”
話一出口,教自己都有些發怔。一個“又”字勾惹出大片的回憶,慈寧宮中他畫在她臉上的墨痕,還有金玉那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都在剎那之間如湧潮一般鋪天蓋地將人淹沒。
心頭忽然窘迫,她匆匆別過臉看別處,也不說話,只拿手背在臉上使勁地蹭來蹭去。
這個舉動怪異,白生生的一張小臉蛋兒被她搓得泛紅,看上去有些滑稽。他看得皺起眉,道:“這是做什麼?”
“看看臉上有沒有髒東西啊,”她聲音悶悶的似乎不高興,回答得理所當然,眸子看他一眼,道:“吃一塹長一智,可不敢大意了。”
這副委屈的口吻惹得他一笑,“同樣的把戲,沒有耍兩回的道理。”
“……”這算是認罪了麼?坐實了往她臉上塗墨水的就是他麼!
阿九朝他看,金輝下那副眉與眼都是鬼斧神工,精緻細膩,卻並不流於女氣。唇線優美地上揚,似薄薄一彎如夢的紅瑚。不免嘆惋,這樣一張美到極致的容貌,偏偏屬於這麼個冷漠殘忍的人,真是暴殄天物。
她生惱,蹙眉質問他:“大人竟然這樣理直氣壯麼?為什麼捉弄我?”
他聽了仍舊毫無反應,只是平靜地看著她,道:“你記性可能不大好。那日究竟是誰先捉弄誰,如果你不記得了,我可以幫你好好回想回想。”
“……”
阿九先沒反應過來,琢磨一陣兒又猛地回過了神兒。那日她的胭脂印在他眉心,她起了壞心不打算告訴他,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麼?她覺得尷尬,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還在那兒洋洋得意,他一定拿她當笑話看吧!
她是個薄臉皮,雙頰泛起紅暈,支支吾吾著辯解:“胭脂總比墨水兒好,你這比我的惡劣很多哪!”
他眼皮子一掀淡淡乜她一眼,“究竟是誰理直氣壯?”
文臣的嘴皮子就是厲害,三言兩語堵得人啞口無言。這句反問令阿九偃旗息鼓,她一面尷尬一面委屈,心道這些日子簡直是倒黴到了極致,自從和他揪扯不清,她簡直就沒順過!
身邊的人半晌不再說話,他微微側目,只見小丫頭腮幫子鼓鼓的,忽然微微擰眉,右手一抬便朝她伸了過去。
阿九心跳漏了一拍,頭一偏朝後躲了躲,卻見他的手已經收了回來,修長如玉的兩指間捻著一片落葉,望著她,話音裡頭帶著無可奈何:“別想太多。”
她面色一陣青紅交錯,咕噥道:“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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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飄飄的四個字,撒棉花似的散落風中,往人心湖上盪開一圈兒瀾漪。
謝景臣斜眼乜她,那丫頭還在翻嘴皮子,口裡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麼,似乎是淮南的方話。未幾似乎是做賊心虛了,偷偷摸摸往他瞟一眼,顯然沒料到他正盯著她,霎時嚇一跳,挺了挺背脊道:“大人老看我做什麼?”
壞了,忘了他耳力驚人,一定將那些吡噠他的話都一字不落地聽去了!阿九心頭有些發虛,眼珠子轉一圈兒又覺得不對。除了第一句的四個字兒,其餘的她都是說的淮南話,他再學識淵博博古通今,總不至於連地方上的土話都聽得明白吧!
天可憐見,不消一會兒她便確定了他真的聽不懂。因為那溫雅如玉的人睨了她半晌便將眼風收了回去,全不再搭理自己了。
阿九暗自鬆一口氣,她向來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來尋釁,她自然樂得清閒。揹著手,低著頭,錦陵繡花舃有一搭沒一搭地從青石地上滑過去,跟在後頭慢慢悠悠朝前走。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