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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蠱。
畢竟她向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手段不在乎光彩,受用就好。
心頭一番胡思亂想,她咬咬牙,因強自按捺下滿心的忐忑,兩條藕節子似的雙臂攀上他的脖頸,一個翻身將謝景臣壓在了身下。
他沒想到她會做出這個舉動,眸光之中透出幾分驚訝的神色,看她的目光有些詫異。
不看還好,一看她更緊張。雖然自幼修習媚術,可也都是紙上談兵罷了,真落到了實戰上,阿九理所當然成了門外漢。她心頭惶惶不可自已,面上卻要作出副淡然平靜的模樣,低頭吻他的唇,舌尖輕輕滑過他起菱的嘴角。
修行媚術的姑娘,最擅長的便是勾惹男人的欲|望。床笫之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在相府時都有專門的人教授過。天底下烏鴉一般黑,男人嘛,雖然各有不同,但也大同小異,即便是謝景臣也差不離吧!
她咬咬牙把心一橫,紅唇試探著往他的耳垂遊移,輕柔吻上去。他身子一僵,摟住她細腰的雙手猛然收緊,力氣極大,箍得她生疼。
阿九喉頭溢位一陣痛呼,皺了眉頭正要開腔,他卻反客為主重新覆了上來,薄唇靠近她的耳畔,低聲道:“可見你學藝不精。”
都說人平時的聲音和陷入情|欲的時候不同,阿九側耳聽了聽,卻沒有聽出他有任何不同。她有些沮喪,又有些不甘心,因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媚眼如絲對上他的眸,柔聲笑道:“那不妨大人來教我。”
她很少笑,然而笑起來的時候尤其美,一雙眼睛彎成兩道月牙,頰上還有兩個隱隱淺淺的小酒窩,幾乎要甜進人心裡去。這副面相,令人很難將她與“別有所圖”聯絡到一起。然而難歸難,她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再難以置信的事成了事實,也只剩下了防備這一條路。
他雙手捧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唇角勾起個淡淡的笑,笑色卻未滲入眼底,漠然道:“未出閣的帝姬大晚上私會臣子,傳出去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公主才剛剛贏了一局,不怕教人捉了把柄麼?”
涼風透過窗格的縫隙吹進來,拂動垂在榻前的帷帳,瀉出幾絲旖旎春光。
天曉得她背上冷汗涔涔,然而不能表露,只好曲起右腿攀附他,纖細白皙的一抹亮色從硃紅的曳撒上滑過去,冰涼得教她發顫。阿九媚聲道:“我既然敢請大人來,自然打點了一切。何況以大人的手段,即便真有人看見了也不敢往外聲張的,你又何必說這些來嚇唬我?”
他哦了一聲,指尖順著她光潔的面頰輕輕撫過去,曼聲道:“你這麼篤定我一定會護著你?”
阿九聽得一愣,不知道他從哪句話聽出她有這個意思。她想否認,然而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眼下這情形太特殊,強硬的嘴臉得收起來,她窩在在他懷裡,應當是依賴的,溫婉的,柔情似水。心頭琢磨著,她因反問道:“你不會麼?”
謝景臣定定望她,眼底卻有冷意,指尖在她纖細的脖頸處流連忘返,慢條斯理說:“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樣樣護著你替你周全。”說著稍稍一頓,半眯了眸子往下傾幾分,寒聲續道,“可是我容不下背叛,你明白麼?”
他的手放在她頸項上,居然隱隱有收攏的趨勢。阿九心頭涼了一大截,果然,他是個敏銳的人,總能輕而易舉識破她的一切偽裝。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早就沒有回頭的路了,這會兒承認說不定就是個死。她決定裝傻到底,瞪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兮兮地望著他,“我不明白大人在說什麼,我從未想過要背叛你。”
“是麼?”他一哂,語調仍舊平靜,“那殿下今晚為何邀我相會?”
為何?阿九愣了愣,真實的緣由若說出來,只怕下一刻自己就得嚥氣了。所以到底為什麼?大晚上請他來桃園,賞花賞月暢聊詩詞麼?可看看她這行頭,也太勉強了,怎麼也不能令人信服吧!
她有些著急,思索了一陣兒卻還是沒找到什麼妥帖的說辭來,抬眼看他,暗光之下他眉目如畫,眸子定定望著她,有種高深莫測的意味,看得人心頭慌慌。
這架勢,儼然是在等她回話,手還放在她脖子上,是準備一個不稱心就掐死她麼?阿九也是被逼急了,鬼使神差蹦出一句話來:“我想你了嘛……”
她鬼扯的時候,雙手拉著他的袖子,居然還是種撒嬌的口吻。人一旦陷入愛情,便是處在一片全新的天地中。謝景臣一怔,心頭驀地微漾,即便知道這丫頭在睜著眼說瞎話。然而他很快平復下來,面容沉寂,又是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嘆道:“說這句話你不心虛麼?”
阿九同他打交道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