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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周圍人紛紛開始竊竊私語。
那少年臉漲得通紅,忽然反應過來,“你們算計我!”
“誒,此話差矣。”正中央那人忽然淡淡道:“本公子算計你一個窮酸傢伙做什麼?若不是我,你以為你有資格踏進這酒樓一步?只是可惜,你這人恩將仇報,實在是個小人。”
他說著,又嘆道:“這樣吧,本公子看你實在可憐,你把東西還給我,我就放過你,也不報官了,如何?”
那少年臉色一變,咬牙道:“容臨!你少血口噴人!玉佩分明是你主動送我的!報官又如何,我問心無愧!”
他雙眼猩紅,顯然是怒極。
容臨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為痛惜,對身邊那麼多看熱鬧的人道:“你們看看他!我有心放過他,他還倒打我一耙!”他表情陡然變得陰鷙,甩袖起身道:“如此冥頑不靈之人,那便報官好好審問罷!”
他一聲令下,家僕便拿來繩子捆人,那少年拼命掙扎,大喊道:“容臨!天子腳下!我豈容你誣陷!”
“哦對了,本公子忽然想起來,你還是個朝廷命官?”容臨腳步一頓,轉頭對身邊的一幫公子哥們笑道:“好像還是陛下新任命的縣令呢,是不是?”
“對啊,不過此人身份這般低賤,讓他做個小小的縣令是抬舉了。”
“偷盜為君子不齒,這等人如何能做官?”
“我聽說他就是靠鬧事來的洛陽,好像是叫紀清平?”
“嘁,區區小人耳!”
“我還聽說,此人還是中書省成靜親自舉薦的呢!”
“沒想到成靜還有眼瞎的時候?”
又那些富貴公子們一人一句造勢,一邊看熱鬧的人們都紛紛開始指指點點,那少年拼命掙扎辯解,卻別人堵住了嘴。
在這種地方,沒什麼好辯解的。
這裡的人,無論是對是錯,都不會反駁出身邯鄲容氏的容臨。
無權無勢,在洛陽又惹了這種公子哥兒們,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
謝映棠看容臨和紀清平的神態,便已知了事情真相。
紀清平初來洛陽,自然不知曉望萃居是一個怎樣的場所,在這裡,別人縱使是空口白牙地誣陷他,他也得受著。
縣令又如何?
有誰將縣令放在了眼裡?
眼看那少年就要被人押走,謝映棠原本不打算貿然插手此事,忽然聽到了“紀清平”三字。
她心念微動,忽地想起那日,三郎也與她提過此人。
她還未有所舉動,緊接著便又聽到有人說……成靜眼瞎了?
謝映棠眸子微眯。
謝映棠右手一攥,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的崔君裕忽然撥開了前面看戲的眾人,上前一步,正色道:“我看此人沒有問題,誰說成大人眼瞎了?”
容臨動作一頓。
他惱怒地循聲看去,正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跟他唱反調,便看見崔君裕把椅子慢悠悠地拖到門口,優哉遊哉地坐了下來,顯然是打算堵著不讓他們走。
崔君裕一揚摺扇,笑吟吟道:“容臨?別來無恙啊。”
容臨見是他,忙抬手見禮,後面一群公子們沒見過時常在外遊山玩水的崔君裕,見容臨都見禮了,也忙跟著見禮。
崔君裕隨便抬手一揖,便笑道:“幾位在這裡合起夥來欺負一個人,怕是不太好吧?”
容臨皺眉道:“崔兄此言差矣,此人偷盜在先,我拿他去見官,談何以多欺少?”
崔君裕笑道:“證據呢?”
容臨道:“在場諸位早已將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我在這裡看了一會兒熱鬧。”崔君裕嗤笑道:“從頭到尾便是你們以勢壓人,喊著捉賊,何曾真聽過他辯解?”
容臨眼神微冷。
崔君裕這語氣,分明是來者不善。
可這畢竟還是光祿勳崔大人的嫡二公子,他若得罪了,許有後患。
容臨強自壓下心頭不快,放緩了聲音道:“那崔兄想怎麼辦?”
崔君裕抬手,命侍從拿下紀清平口中塞著的布料,低頭問他:“他的玉佩呢?”
紀清平咬緊牙關,不發一言。
崔君裕面色微沉,“你若不說,我便也救你不得了。”
“我說!”紀清平看他打算走,遲疑道:“我……我拿去當了……”
當了?!
崔君裕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