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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散宜的人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甘孝儒倒是巴不得嚴查,但是如果是他自己的人,他定然也不敢得罪姜散宜。誰能不畏強權,稟公辦事,又有這個能力、能得慕容炎信任?
這件事一定會查到大司農手上,這個人還得德高望重才是。否則如何服眾?
她獨自沉吟,棲鳳宮卻熱鬧得緊。
姜碧蘭見慕容炎過來,心裡當然還是高興的。她素來無論人前人後都是盛裝打扮,今日也是風情萬種。慕容炎逗著宜德公主,其實若真的論姿色,姜碧蘭甚阿左多矣。哪怕是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她只是略顯豐腴,然而舞姿依舊輕盈。
在這樣的美人身邊,總是更容易消磨時日。何況她輾轉逢迎承歡,哪怕是心如鐵石,也是要化成繞指柔情的。
姜碧蘭見他似乎心情不錯,也不敢再提其他,只得輕歌曼舞,使出全身解數,只求哄他開心罷了。慕容炎酒過三巡,難免與他一夜溫存,醉倒在溫柔鄉中。
慕容炎有兩日沒有過來南清宮,左蒼狼好不容易把軍餉發放的事宜琢磨透,中午他過來之時,她倒也帶著笑,陪他用了一個午膳。但是慕容炎似乎行色匆匆,很快就離開了南清宮。
左蒼狼這時候才覺得有點不對,是哪裡不對呢?
慕容炎回到德政殿,王允昭也看出他似乎心中有事,問:“陛下今兒個有點心不在焉,是有何事嗎?”
慕容炎沉聲說:“孤在棲鳳宮盤桓數日,而今日,她似乎毫無所覺。王允昭,孤總覺得,她的心思,似乎不在孤身上。”
王允昭心下一沉,仍是笑著說:“將軍是武人,難免心思粗獷一些。就算是心裡有什麼,只怕也不會表示。再說了,陛下是呆在王后宮中,她如今……無名無份,即使是心生醋意,又能說什麼呢?”
慕容炎問:“當真?”
王允昭說:“陛下想想,將軍若是那種捻酸吃醋的女兒態,豈不也是反常嗎?”
慕容炎說:“孤只是覺得,她這樣的人,偶爾見一面還行。如果長期留在身邊,倒也是乏味得緊。”
王允昭笑,說:“只怕離遠了,陛下又會心心念念。”
當天夜裡,他仍然留宿在棲鳳宮。左蒼狼反覆推敲,等到天亮吩咐薇薇:“去傳溫夫人,讓她入宮見我。”
薇薇答應一聲,派人了去找秋淑。秋淑畢竟是定國公的兒媳,要進宮還是容易的。下午時分便又入了宮。左蒼狼與她落座,這回特意遣開了可晴,說:“當初溫帥在軍中,雖然極少回家,卻一直念著夫人。”
提到溫砌,秋淑眼角微紅,笑意卻是甜蜜的。她說:“我十六歲嫁給他為妻,其實真正與他相處的時日,卻少得可憐。夢裡長思,遠甚促膝執手,如今你對陛下……想必能理解我的心情。”
左蒼狼說:“陛下有數日沒有到我宮裡來了,昨日中午過來了一趟,但是我觀他面色,似乎是我所為有不妥之處。但是我思來想去,並不覺有錯漏之處。身邊也沒個人說話,只好找夫人過來了。”
秋淑細問了慕容炎這些日子的事,說:“將軍,情愛方面,和行軍打仗是不同的。若論兵法戰策,我想必不懂,但是若是論及兒女情長,也許將軍便不如真正熬過相思之苦的我了。”
左蒼狼點頭:“願聞其詳。”
秋淑說:“如果一個男人完全掌握了女人,就很容易失去新鮮感。感情若是一馬平川,毫無秘密可言。只怕很快就會淡如白水,漸漸為男人所厭棄。”
左蒼狼認真聆聽,秋淑說:“生活總是需要一些小驚喜,女人要拿捏男人,也不能一味地順從付出。糖要一點一點地喂,如果一直吃,就容易齁著了。夫妻之道,偶爾絆絆嘴、鬧個小性子,也是情趣。”
左蒼狼深以為然,秋淑微笑,說:“將軍一心戀慕陛下,陛下倒還算是個長情的人。只是如今宮裡只有王后與將軍兩個人,若是以後……”她想了想,還是說:“若是再有其他佳人,只怕到時候更是要手腕齊出,各顯神通呢。”
左蒼狼說:“這方面,確實是我短處。還請夫人賜教。”
秋淑笑不可抑,說:“我就知道,將軍身邊,想來確實是需要一個過來人。當初砌哥……也是萬般的不解風情,後來慢慢的,才會寫點情詩風月。”
她談及她的愛情,那些甜蜜點滴都在眼前,縱然逝去,卻從未逝去。那些微不足道、雞毛蒜皮的小事,卻是落入蚌中的沙粒,最後化為珍珠,沉在心底。
這種珍貴,只有深愛的人才會懂吧?
秋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