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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作假的事,是姜散宜的主意,端木家傳的訊息。一旦這事被揭開,後果不堪設想。
她緩緩咬牙,左蒼狼也並不催促,只是看著慕容炎,等他示下。
慕容炎說:“王后天性純良,難免被奸人所惑。這樣的賤婢,是不可留。”
繪雲身子一軟,姜碧蘭說:“陛下!”
慕容炎說:“自古家奴巧言魅主,多是主人不明是非、意志昏聵之故。你身為大燕王后,不僅要母儀天下,更要為天下女子之表率。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王后也應反省自身。”
他這樣說,姜碧蘭哀聲道:“陛下。”
慕容炎說:“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這賤婢拉下去?”
禁軍這才應了一聲,上前拖了繪雲。繪雲整個人都軟了,這時候雙手死死抓住姜碧蘭的手,嘴唇不住哆嗦,但是沒有聲音。很快,禁軍將她拖至殿外,外面傳來聲聲慘嚎,很快便是無聲。
姜碧蘭死死咬住唇,近乎怨毒地望向左蒼狼。左蒼狼起身,拱手道:“謝陛下還微臣以公道。這些婢女內侍,既然只是受人指使,微臣想,殺之也是無益,不如就放逐出宮吧?”
她畢恭畢敬,慕容炎說:“既然愛卿早有決斷,就依你所言好了。”
左蒼狼再度叩首,回頭看了這些太監宮女一眼,這些人也反應過來,連連叩頭謝恩。王允昭連命人引了他們出去,遣回故里不提。
慕容炎站起身來,說:“既然事情已了,都散了吧。”
說完,他當先離開。姜碧蘭緊隨其後,經過殿門外,只見血色長階上,繪雲渾身是血,頭上還有一個洞正往外冒著血水。封平顯然沒有讓她多受痛苦,當先一擊在頭部。只是屍身如斯,姜碧蘭不由扶住了身邊的侍女畫月。
等慕容炎和姜碧蘭等人都離開了,袁戲站起身來,說:“將軍,陛下今日似乎頗為不悅。”
左蒼狼說:“從前我一直以為,只要我處處忠誠忍讓,他便會對我們信任懷容。他在朝中,無論任用誰,我始終相信終有他的理由。可是狄連忠一事,我絕不妥協。”
袁戲說:“這狗東西確實是必須收拾,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將士會因他而喪命。只是他現在畢竟是太尉,看陛下方才神色,似乎又有些惱怒將軍。只怕一時之間……”
左蒼狼說:“陛下不久之後,應該會派他接替小泉山、雞鳴郡等地的駐防,再圖北俞故地。”
袁戲眉頭微皺:“將軍為何如此肯定?”
左蒼狼說:“因為狄連忠沒有戰功,此時北俞咽喉要道,皆在我軍手裡。接下來的城池,可以算作一馬平川。正是他建功之時。”
袁戲這才仔細打量她,說:“將軍是否已有對策?難道將軍,是想讓他在俞國再吃一場敗戰嗎?”
左蒼狼說:“不,要敗,也是他一個人的敗戰。”
袁戲不明白,但他也沒有多問,反正左蒼狼的話,他一向也不是很明白。當下說:“反正到時候,將軍告訴末將該如何做便是了。”
左蒼狼點頭,袁戲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說:“你今日,有點奇怪。”
左蒼狼說:“什麼?”
袁戲說:“以往,你不會惹陛下不高興。”
左蒼狼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說:“我惹他不高興的時候還少嗎?”
袁戲說:“也不是,只是以往,你惹他不高興的時候,通常自己也會不高興。”
左蒼狼怔住。
御書房,慕容炎在案邊坐下,王允昭小心翼翼地侍候。他飲了一口茶,隨手將茶盞推落在地。小安子吃了一驚,連忙跪下,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王允昭向他搖頭,示意他收了碎盞退下。慕容炎怒道:“傳狄連忠入宮。”
王允昭張了張嘴,最後只應了一聲是。今日兩個人雖然沒有吵架,然而跟以往不同。以往兩個人爭執冷戰,左蒼狼會忍讓,從來都是兩個人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然而這一次,她借用了軍方插手,這讓兩個人的關係由之前小情人之間的打打鬧鬧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不是他幾句話可以勸解了。
狄連忠入宮的時候,姜碧蘭和姜散宜在德政殿外的小徑上,假作偶遇。姜碧蘭渾身都在發抖:“爹!繪雲死了,左蒼狼殺了她!”
姜散宜說:“她剛剛失了孩子,難免需要一個人來撒氣。不必計較。”
姜碧蘭說:“可是繪雲和女兒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
姜散宜冷笑:“下人就是下人,何來姐妹?你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