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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帶兵前往。而無終也不是傻子,此時梁州,無終嚴陣以待,同時再度向西靖求援。但是西靖皇帝幾次徒勞無功,百姓已經怨聲載道,就連任旋也沒臉請求再次出兵與燕交戰。
大肆出兵雖然不能,任旋卻是來到了白狼河畔,檢視西靖邊城駐軍。季廣與他隨行,兩個人在河西,與梁州隔岸而望。彼時正是一月中旬,天氣嚴寒,白狼河重新封凍。
任旋在河面上行走,突然說:“還記得上次,我中左蒼狼之計,淪為大燕的階下囚,便是在白狼河。”
季廣賠笑,說:“那不過是將軍一時大意。”
任旋看了他一眼,說:“並不是。”季廣怔住,任旋說:“我不及此人膽魄。”
季廣說:“將軍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讓她活著去見我們陛下?殺了不是更好嗎?”
任旋抬起頭,朔風陣陣,吹起冰碴。他說:“我不能殺她,不過如今,她倒是給了我一點啟迪。”
季廣不明白,任旋說:“當初她在牢中之時,在牆上畫了一條河道,一座城池。當時我一直沒看明白,現在,我好像有點懂了。”
季廣說:“將軍是想到了什麼計策嗎?”
任旋微笑,抬手在河面虛劃一道,說:“敲碎此地冰層,在下面佈下魚網,再冰口澆上豬油,速去。”
季廣答應一聲,忙吩咐兵士去辦。
夜裡,狄連忠帶兵前來攻打梁州,他手下兵馬十幾萬,梁州一個城池一共才三萬多人,無終再如何,也是必失無疑。沒有其他勢力相助無終的話,他根本就不必擔心。
如同袁戲所說,不過是坐領戰功的事兒。
所以狄連忠也十分輕鬆,他站在遠處,看兵士攻城,姜齊在前方指揮。姜齊也是一心想立戰功,是以衝在前面。
狄連忠並不熱切,他如今已經是太尉,這樣必勝的戰役,加不了多少榮耀,只是洗洗前恥而已。
他正在後方觀戰,突然不遠處,似乎是誰的火箭射偏,黑暗中有戰馬驚起!狄連忠隨著那道光看過去,只見無邊黑暗之中,約摸還隱藏著十幾個人。邊城沒有什麼樹木,無遮無擋,只有黑暗足以蔽身。
如今這火箭一射,這些人可就暴露在外了。
狄連忠瞳孔微縮,十幾個人,原本是不必在意。但是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他看清了為首的人是誰!
那可是西靖大將任旋!!他與任旋可是近距離接觸過的,上次出賣左蒼狼的時候,兩個人還有過面談。
如今這深更時分,難道西靖參戰了嗎?
不,不對,他一行只有十幾人,偷偷摸過來,是想觀察戰勢?
聽說西靖皇帝不準出兵,但是如果他窺得形勢,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可以打個大勝戰的話,想必西靖皇帝也不會怪罪於他。
就為了這個,他深更半夜,親自出來打探戰況了嗎?
狄連忠心跳加快——這一戰的勝利只是早晚的事,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是能擒得西靖大將任旋,那可真是個大大的驚喜!
他這樣想,卻還是有點小心,只作未覺狀,派幾個兵士前去打探。他畢竟是老將,哨將打探,極易坐失良機,是以自己悄悄帶人跟在其後。任旋等人卻是十分警覺,一發現對方哨探,策馬就跑!這一路,他們的虛實可就顯露出來——也許是怕露了行蹤,他這一行不過帶了十幾騎兵士!
狄連忠頓時熱血上頭,燕軍都在攻城,他命令自己的親衛:“衝!抓住任旋!”說罷,當先拉弓,射出一箭。任旋緊緊貼在馬背上,那箭矢貼著他的背過去。
狄連忠精神振奮,更加緊追不捨。路面已經結了冰,馬蹄上縱然包著布,行走還是不易。一行人追追停停,任旋也是跑得真快。然後他真的逃走,狄連忠便更加相信他確實毫無準備。
正在這時候,他身後不知誰射出一箭,正中任旋肩頭。
狄連忠連眼珠都紅了,大聲喊:“活捉任旋!快追!不要放跑了他!”
他數百親衛,全部追逐任旋十幾騎,不稍多時,便來到了白河狼上。河面更滑,馬跑得更慢了。任旋只覺得寒風割面,碎成冰碴子全部鑽進了領子裡,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當年那個人一路奔逃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他跌落馬下,看似棄馬而逃,卻是因為白狼河重新封凍得非常快,他單一個人在邊緣跑動時,不易跌落冰層。果然他向前跑,狄連忠一馬當先,直接踏馬冰河之上。
那灌滿了豬油的河面,僅表面一層薄冰,哪能容他一人一馬飛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