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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砌笑:“你應該不會想見我吧。”
左蒼狼想翻個身,用了用力,只覺得腿如針扎,沒翻過來。她說:“如果我想的時候呢?”
溫砌眉宇微挑,他毫無疑問是個非常俊朗的男人:“忍住。”
左蒼狼氣惱:“我才不獨守空房!”
溫砌忍笑:“母親會教你。”
她扯著他裡衣的袖角:“你帶我隨軍吧。”
溫砌望定她,搖頭。左蒼狼冷笑:“就這樣一輩子把我困死在閨樓繡閣裡?”
溫砌握住她的手,是長者對孩子的寬仁退讓:“到內亂平息,慕容炎伏法之後。”
他這樣直白,左蒼狼很意外,轉頭看他,他笑容溫和:“那時候,我可以準你隨軍。我答應,只要時機成熟,我會力諫西征。你的才華壯志,不會荒廢。”
左蒼狼微怔:“你又不給我治腿,萬一我殘了呢?”
溫砌說:“我讓人用推車,推著你上戰場。”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左蒼狼信了,她問:“何必這樣,你不信我,殺掉我不是更省事嗎?”
溫砌替她掖好被角:“捨不得。世間愛才的,不止二殿下。”
左蒼狼避開他的視線,其實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惜,他只忠於燕王。而我……我只忠於一個人,燕王是誰,誰在乎?!
她說:“其實陛下跟二殿下誰作燕王,於將軍而言,有什麼區別?”
溫砌說:“沒有區別。”
左蒼狼側過身面對著他:“那溫帥為何不能改投我家主上?溫帥的西征之志,正是我家主上之志。”
溫砌說:“七年前,陛下不顧滿朝文武反對,孤注一擲,任我為主帥,抵抗西靖。這麼多年以來,我手握重兵,可他從未猜忌。他待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負他。”
左蒼狼沉默,然後說:“溫帥,我和你一樣,只忠於一個人。”
溫砌問:“為什麼?你愛他?”
愛?左蒼狼閉上眼睛,那一天的南山,有滿地萱草,野薔薇開成漫漫花海。
延綿花牆之外,那個人正以繩索套取野馬。黑衣當風,他如同月夜之下魔鬼的影子,暢若疾風。野馬長嘶,驚動狼群,他抬頭,向她望來。
這麼多年,他已不再記得那一次相逢,而她連當時的自己都忘記了,卻依然記得那一次回眸,他的模樣。他笑說:“你現於山之東方,又與蒼穹野狼為伴,就姓左,名蒼狼。”
“不,你不會明白的。”她嘴角現了一個笑,輕聲說:“就像你忠於燕王一樣,我同樣不會背叛他,永不。”
溫砌沉默。
☆、第 35 章 溫帥
第二天,溫砌命人把左蒼狼送到滑臺溫府。溫砌的家人先前在滑臺,滑臺離方城之間只隔著一個唐縣,並不遙遠。左蒼狼完全站不起來,藏天齊命人砸斷她的雙腿,可是沒有半點留情的。
她現在不說痊癒,只怕就算是治好,也不能像以往一樣了。作為一個戰場殺伐之人,這已是形同廢人。
滑臺的溫府並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銅門朱牆,門前一對石獅子,上面懸著燙金的匾額。左蒼狼是被人抬入府中的,本來妾室入門也有一套禮儀,但是溫家似乎沒有人在乎這個。
左蒼狼被抬進一棟小樓,樓前的小院子裡,竟然爬滿了瓜藤。左蒼狼偏頭去看,只見兩個小男孩,一左一右,站在半月形的拱門前。
左蒼狼倒是聽溫砌提起過自己的兩個兒子,這時候不稍人言已經道:“溫以軒、溫以戎。”
兩個孩子從門後走出來,溫以戎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和哥哥的名字?”
左蒼狼說:“聽你爹爹提過啊。”
溫以戎正要說話,外面突然有個女人道:“以軒、以戎!出來,不許打擾姨娘休息。”
兩個孩子做了個鬼臉,匆匆跑出了小院。左蒼狼被下人直接抬到床上,挪動的時候只覺得雙腿的碎骨扎進了肉裡。不一會兒,外面有個婦人走進來。她已有三十餘歲,眼角微微出現了一點細紋。但整個人仍然十分秀美。
她走到左蒼狼床前,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腿。想來左蒼狼的情況,溫砌已經跟她交待清楚了。她說:“以後你就在這裡住下,若是缺什麼,差人跟我說一聲便是。”
左蒼狼說:“溫夫人?”
她嗯了一聲,說:“我姓餘,閨名秋淑。”說完,轉身出了小樓。不一會兒,又進來兩個侍女,幫她梳洗。兩個人並沒有特別照顧她雙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