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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比得上令媳左將軍這般驍勇擅戰?也難得陛下對左將軍青眼有加,這樣年紀輕輕,卻是戰功赫赫。”
溫行野說:“阿左雖然聰慧,畢竟是年輕。日後朝中,還需要姜大人多多提點才是。”
姜散宜連說不敢,細瞧他臉色,並不像知情的模樣。兩人又坐了一陣,他方起身告辭。
從溫府出來,姜散宜心裡略略有底。如果說溫行野並不知道慕容炎和左蒼狼之間的關係,那麼慕容炎應該就沒有公開的意思。否則以他的為人,第一個明白的必然就會是溫行野。
溫行野對門楣極為看重,如若知情,方才提及的時候,肯定臉上神色不會好看。
如果慕容炎不打算公開,那麼兩個人只是私下來往,左蒼狼礙著溫夫人這個身份,應該不會威脅到自家女兒的後位。
他心中略略有底,待回到府中,又去看了一回姜碧蘭。姜碧蘭仍然不肯跟他說話,他也不在意,只是問鄭氏:“大夫怎麼說?”
鄭氏小聲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還要將養幾日,好歹得等惡露乾淨,以免引人疑心。”
姜散宜點頭,說:“宮裡太醫醫術高明,還是小心些好。不要落給別人什麼把柄。”
鄭氏點頭,等出了房間,姜散宜又說:“既然蘭兒身體已經無恙,尾竹這丫頭是不能留了。”
鄭氏一驚,隨即明白他的意思。姜散宜說:“想辦法處理了,要弄乾淨。”
第二天,尾竹就死在了姜家的井裡。深宅大院,死個丫頭什麼的,沒有人會注意。只有姜碧蘭一覺醒來,發現一直侍候在自己身邊的丫頭不見了。她問鄭氏,鄭氏只是說:“回老家了,她也到了年紀,該嫁人了。”
姜碧蘭本來已經信以為真,旁邊姜散宜說:“她死了。”
姜碧蘭睜大眼睛:“死了?可是她昨天還好好的……”
鄭氏說:“老爺!”姜散宜神色淡漠,說:“一旦你被冊立為後,就會真正執掌後宮。以你現在的天真愚蠢,怎麼能坐得穩這後位?”
姜碧蘭說:“你殺了她?”
姜散宜說:“對。”
姜碧蘭慢慢退到床角,十指緊緊捏住被子:“就因為她知道我有了廢太子的骨肉?”
姜散宜說:“對。”
姜碧蘭說:“爹。您為什麼不把我也殺了?對,您還要留著我,為姜家找一座堅實的靠山。對吧?”
姜散宜冷哼一聲,轉頭出了她房間。
八月底,盛夏將盡未盡。
慕容炎正式提出冊立姜碧蘭為王后。如果他早兩個月提出來,朝中大臣必然是群情激憤,但是經過兩個月的冷卻,大家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如今只有宗正等一幫老臣還在據理力爭。
薜成景出列,說:“陛下,姜氏畢竟是廢太子寶冊金印冊立的正妃,乃有夫之婦,您立一個有夫之婦為後,讓大燕顏面何存吶?”
宗正何煦也出列附議:“陛下,自古以來,女子名節何等重要?如今您立姜氏為後,豈不是讓大燕受外邦列國非議嘲笑嗎?”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他意已決,此時反對亦是無能為力。但是薄正書還是出列,說:“陛下,自古天家顏面最是重要,如果……如果陛下非立姜氏為後不可,大可改名換姓……至少也不必落人口實啊!”
朝堂靜默,慕容炎沉聲說:“姜氏嫁給廢太子,乃是被迫無奈。是廢太子失德,與她何干?孤立她為王,正是看重她端淑賢德,此事孤意已決,不必再議。”
當天下午,冊後的詔書便送到了姜府。姜散宜和鄭氏互相看看,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冊後大典那一天,秋意正濃。大雁南飛、黃花次第。祭臺之下,文武百官分列兩旁。姜碧蘭一身盛裝,陽光照著她頭上的龍鳳珠翠冠,大紅繡金的鳳袍隱隱生輝,霞帔之上綴金龍金鳳,以東珠為飾。莊重明豔的妝容掩去了她面上憔悴之色,幸福和含羞令她光彩奪目。
慕容炎特地為她築明月臺,臺高二十七丈,白玉為階,直上九宵,可擁明月。這是慕容炎登基以來,惟一興建的高臺,也成為一代帝王與絕世佳人的不朽詩話。
慕容炎牽著她的手,拾階而上,那玉手握在掌中,柔若無骨一般。清風徐徐而來,腳下是紅紗鋪路,姜碧蘭的裙襬華麗而繁複,慕容炎微微側身,替她提起裙裾。
臺下諸臣一片默然,其實在這之前,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個人一怒起兵,對自己的父王和皇兄刀兵相向,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