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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鄭褚說:“我們向西靖獻城投降吧?!”
眾人大笑。
溫砌命人扶了慕容炎入帳歇息,左蒼狼端著碗起來,走到袁戲面前,說:“我陪將軍喝。”
袁戲看了她一眼,哈哈大笑:“可以啊,我最喜歡跟女人喝酒了。”周圍的人都知道有熱鬧可瞧,難免鼓譟。袁戲接連跟她喝了三碗,有心戲弄:“小美人兒,敢不敢換大碗?”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飛快拿來大碗。兩個人從碗喝到壇,周圍計程車兵漸漸不說笑了。只是有人不斷記著數。到最後,袁戲終於也笑不出來了,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能認輸。
眼看就要下不了臺,帳裡慕容炎突然說:“阿左,幫我打水。”
左蒼狼氣鼓鼓的,想了想,還是擱了碗去打水。
她端了水進去,這西北的天氣,到晚上冷得要命。水裡甚至結了一層薄冰。待進到營中,她兌了些熱水進去,這才端到慕容炎面前。
慕容炎躺在榻上不動,她絞了毛巾,幫他擦臉和手。他終於睜開眼睛,接過毛巾自己動手。見她一身酒氣,臉頰也帶了酡紅,方說:“幾個武人,有口無心的。何必置這些閒氣。”
左蒼狼等他擦完臉和手,方才為他脫了襪子,將他雙腳浸到熱水裡。然後她似乎終於忍不住,衝出帳外,吐了個一塌糊塗。
慕容炎搖頭,初生的牛犢子啊,傻乎乎的,倒還知道護主。
左蒼狼吐完了,回來蹲在地上,為慕容炎擦腳。慕容炎微微皺眉,他其實有點潔癖,平時即使是近身的侍從,也沒有這樣親自服侍的。平時與人同桌吃飯,他從不動別人動過菜。但是接連幾天趕路,餐風宿露,鐵人也會累了。他沒有趕開她。
左蒼狼的手並不細嫩,拉弓引弦、舞刀弄劍的,那手很是粗糙。但按在足踝,卻異常地舒適。他閉上眼睛,任由她按揉。
正在這時候,溫砌一掀帳簾走了進來,然後就頓住:“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慕容炎起身,自己擦腳起來,與他落座:“是俞國有異動嗎?”溫砌沒有回答,反而看了一眼左蒼狼,這樣的場合,不適合有女人在場吧?
慕容炎笑:“將軍小看女人,這習慣可不好。”
溫砌面色微紅,到底大人大量,沒有計較。只是趕左蒼狼走的話是說不出口了。他說:“軍中不準婦人擅入,二殿下雖然奉陛下之命前來監軍,但是不該帶女子入內。”
慕容炎說:“溫帥,我帶女子入內,是因為這個小女子,她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元帥。”溫砌一怔,看了眼他,又看了一眼左蒼狼,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二殿下此言何意?”
慕容炎唇角微勾,笑著問:“元帥以為呢?”
溫砌言語之中便多了幾分不悅:“溫某為人,殿下不是不知。先前當著將士面前,溫某為人臣子,不便直言。但是明日天亮,還請二殿下立刻將此女遣離營中。”
他面有怒容,左蒼狼問:“元帥是認為,小人到此,是獻美人計來了?”
溫砌什麼人,立刻意識到受了慕容炎的調戲,當下乾咳了一聲。畢竟是長者,再如何不能跟左蒼狼擺臉色。他問:“是何大禮,還請二殿下明言。”
慕容炎收了笑意,正色道:“如果溫將軍向北俞修書一封,稱我為爭燕王大位,願與北俞合作。許諾待北俞派兵相助,事成之後,我們同意割讓燕國幾個郡縣相酬。將軍覺得,俞國的達奚鋮和達奚琴會不會相信?”
溫砌慢慢睜大眼睛,什麼意思?
慕容炎說:“達奚琴應該會信,因為他不相信我敢以此計誘他。我不得父王歡心,此計一旦洩露,我必死無疑。待他大軍主力入城,我們找地設伏。天時地利人和,不比等待他進攻更有勝算嗎?戰後讓父王發書怒斥北俞無故入侵,同時溫將軍率軍前往北俞邊境,攻城掠地。”
溫砌越聽,面色越凝重,慕容炎一直在看地圖:“既是大勝,也是速勝。其他國家就不會亂動。”
溫砌沉默。真是一條妙計啊。膽大包天到我都不敢相信。
他說:“此計雖然大膽,然引蛇出洞……確實可行。只是……”只是你真的只是為了退敵嗎?還是你真有聯合北俞謀奪江山之心?
天啊,連我都開始懷疑了。
慕容炎微微一笑,忽略他眼中的遲疑:“但這個計策,確實是太過駭人聽聞。若是父王有半點信我不過,只怕萬萬不會同意。”
溫砌垂目,當然不會同意。他難道不會與我有同樣的顧慮嗎?但是……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