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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有一份大禮要送給溫帥。”
慕容炎微微意外,說:“有時候,我很喜歡跟你說話。”左蒼狼原本落後他半個馬頭,他微微一勒韁繩,她不知不覺已經跟上。二人並肩策馬而行。慕容炎說:“猜一猜,我這次要送給溫帥什麼大禮?”
那時候周圍草木漸稀,他容顏帶笑,溫柔無邊。左蒼狼不說話,他笑著說:“說,說錯了也不要緊。”
左蒼狼微微抿唇,說:“眼下溫帥正和俞國對恃,主上的大禮,當然是會跟俞國有關。”慕容炎含笑:“繼續說。”
左蒼狼思索了一陣,說:“大燕國力不濟,俞國垂涎已久。他想對燕用兵,卻還沒有用兵,說明還是有所顧忌。大燕是西靖屬國,如果此戰不能速勝,想必西靖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獨吞大燕。所以他們一直猶豫不定。主上的大禮,要麼休戰言和,要麼有退兵之策。但是屬下認為,這些都算不上大禮。不過傷口貼膏,暫止疼痛而已。”
慕容炎回過頭來,問:“那麼你認為,什麼才是大禮呢?”
左蒼狼說:“屬下以為,大燕能大勝俞國,才算是大禮。”慕容炎轉頭盯著她看,左蒼狼說:“而目前大燕要勝俞國,聽起來似乎不可能。但仔細想想,卻是有可能的。”
“哦?”慕容炎饒有趣味地看她,左蒼狼說:“因為俞國也認為大燕獲勝絕不可能。”
慕容炎沒有打斷她,她想了想,又說:“二殿下不受燕王器重,人盡皆知。如果二殿下給俞國皇帝一封手書,稱為奪帝位,願與北俞裡應外合……北俞一定會以為時機已到。那時候俞軍長驅而入,深入燕國腹地,而我軍可設伏,可以逸待勞,可裡外接應,那才是大燕真正的勝算。”
她正說著話,冷不丁慕容炎伸手過來,一下子將她撈到了自己馬上。左蒼狼叫了一聲,慕容炎大笑,笑完之後,突然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頭,然後低下頭,在她額頭用力一吻。
左蒼狼整個呆住,慕容炎一揮手將她扔回自己馬上,突然打馬狂奔,說:“跟上!”
鼻端似乎還繚繞著他衣料的馨香,他的吻痕在額間發燙。左蒼狼策馬跟上,她努力地讓自己握緊韁繩,心裡有如這起伏延綿的群山。
她得到了,他的一個吻。從此西北之地不再荒涼,八荒六合,給萬里江山也不換。
☆、第 14 章 大禮
風沙漫天,往西出大薊城,水源漸少,大地乾涸。北邊的雪水經由此過,為這裡帶來生命所需的水份。滿目黃沙之中,溫砌正在指揮兵士挖坑種樹,耐旱的樹苗被從南方運過來,紮根大西北。死了就換一撥重新再種。
這是個長遠的活計,但是溫砌在這裡戍邊十幾年,這個城市擴大了數倍。中原人、西靖人、孤竹人、俞國人,以及部分遊牧民族都會在這裡交換所需。這裡環境雖然惡劣,卻能買到許多別處見不到的東西。
慕容炎跳下馬背,上前舀水澆樹。溫砌皺眉:“省著點,挑水不易。”抬頭見是慕容炎,這才苦笑:“二殿下,微臣以為您還需三五日才能到達。”
慕容炎毫不掩飾:“我迫不及待地、星夜兼程地、兩手空空地,過來犒軍了。”
溫砌大笑:“殿下已經兩手空空了,臣下總不好也空著手。好在西北菜不夠好,有飯管飽。殿下請。”
一行返回軍營,溫砌抖落身上風沙,遞來防沙面罩:“西北氣候不比晉陽,只怕殿下不習慣。”
慕容炎接過:“看慣了南方的花草葳蕤,乍到這裡,倒覺得天高地遠,令人心胸亦開闊不少。”
溫砌凝視遠方:“天地無極,長河落日。人間極景總伴荒涼之地而生。”
迎著風沙,走不多時,就到了軍中。溫砌將慕容炎的營帳安排在自己大帳旁邊。待到晚上,營中升起篝火。溫砌與一眾將領一起,為慕容炎接風洗塵。武人粗獷,沒什麼講究,端著碗就過來找慕容炎喝酒。慕容炎卻猶豫不決。這碗到底洗沒洗過啊?!
溫砌的副將袁戲,一見他笑而不飲就漲紅了臉:“怎麼,莫非是袁某一介粗人,不配跟二殿下喝酒?”
慕容炎盯著碗,苦笑,算了,人若潦倒了,就須舍講究而將就:“將軍敬酒,我自是不得不飲。不過你們若人人敬我一碗,我怕是吃不消。”
袁戲仰頭將酒倒進嘴裡,又倒了兩碗,喝完之後一抹嘴:“我三碗換二殿下一碗,行不行?”
慕容炎輕嘆,仰頭一飲而盡。諸將士皆喝采。喝采聲未落,他往後一倒,酒醉不醒!這慕容氏就這點酒量?
諸人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