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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散宜說:“夠了,她畢竟是王后!若非你親姐姐,誰會這般容忍你!回去吧,勸你們女人一條心,簡直難如上青天。”
這幾日,算著日子慕容炎該回來了,薜成景等人安排文武大臣,前往西華門迎接。甘孝儒和薜成景並肩而立,先入城的,竟然是太上皇慕容淵和長公主慕容姝、五殿下慕容清的靈柩。
甘孝儒若有所思地回頭看薜成景,薜成景慢慢地閉上眼睛,他終於還是這樣做,連他的妹妹也未曾放過。
姜散宜如今官居三品,站在達奚琴等人之後,然而他朝中心腹還是有的。身後有人問:“姜大人,您看陛下這次可是為了揚威啊?”
姜散宜說:“揚什麼威,從古至今,哪有殺父揚威的道理?陛下回宮之後,此事只當沒有,萬萬不可歌功頌德。”
身後幾個人連連稱是。 不多久,慕容炎的儀仗也入了晉陽城,百朝皆叩拜,百姓也列道相迎。左蒼狼坐在車駕之中,如今已經是十月金秋,暑熱倒是降了許多。慕容炎在馬上向百官點頭示意。
鑼鼓宣天之時,突然一箭斜來慕容炎側身避開。一轉頭,只見三四十人從長街兩側的樓閣之上張弓拉弦,頓時箭矢如雨!藍錦榮和薜東亭負責城防,頓時大吃一驚,有人高喊護駕,西華門亂成一團。
慕容炎第一反應是翻身下來,格開弓箭,翻身入到左蒼狼的車駕之中。左蒼狼被他按往壓得了身子,有弩箭破轎而入。慕容炎隨手拾了左蒼狼的九龍舌,以弓弦絞住那努箭。
外面禁軍很快將刺客刺了個對穿,那血噴濺在車簾之上,腥氣撲鼻。左蒼狼沒有抬頭,慕容炎張弓搭箭,幾箭下去,已經有幾個刺客栽倒下來。禁軍很快將刺客包圍,百官俱都臉色慘白——誰能想到,居然有人膽敢在這時候刺殺慕容炎!
等到打鬥聲停,薜東亭在車駕外稟道:“陛下,刺客已經全部拿下,請陛下治微臣失職之罪。”
慕容炎將左蒼狼扶起來,雙手自肩頭向下一撫,確認無恙,才說:“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薜東亭說:“為首的是一醜臉乞丐。”
慕容炎這才下了車駕,只見一行人被禁軍壓得跪倒在地,長街之上屍體橫七豎八,百姓退避三舍。他掃了一眼為首的人,那個人雖然臉被燒燬了半邊,人已面目全非,他卻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皇兄,好久不見了。”
慕容若抬起頭來,說:“你還有臉稱我一聲皇兄?我以為你就算已經喪心病狂,總還是會放父王一條生路!沒想到你連姝兒都不放過。慕容炎!她是你親妹妹啊!”
慕容炎說:“皇兄這話,說得可真是正義凜然。”
慕容若盯著他,他笑:“如果今日車駕王座之上的燕王是皇兄或者父王,難道王兄還會心懷一念之慈,放孤王一條生路?”
慕容若說:“皇室爭鬥,成王敗寇,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慕容炎,父王從去年開始,就已病重。他召你去灤城,其實是知道大局已定,自己不想受西靖所操控。今年年初,他派人將這封詔書送到我手中,命我轉交給你。”
慕容炎怔住,薜東亭上前接過,呈給慕容炎。
慕容炎緩緩展開,但見上面慕容淵的字跡陌生又熟悉,是一封禪位詔書。墨跡已幹,然字字凝重,似乎生怕握不住筆,令字跡潦草不清。詔書中稱他“有命自天,降神惟獄,天地合德,晷曜齊明,拯社稷之橫流,提億兆之塗炭”。
慕容炎緩緩握緊那詔書,冷笑:“將孤已經獲得的東西封賞給孤,孤就應該感恩嗎?”
慕容若說:“父王在天之靈,也不會在乎你感不感恩吧。”
慕容炎慢慢咬緊牙關,慕容若說:“我知道今日不能殺你,但是這一刻,是自我逃出晉陽以來,最為快慰之時!”說完,右手握住頸上禁軍的屠刀,猛然按住了頸項。
一聲悶響,鮮血噴濺在他腳邊。慕容炎慢慢後退了一步,金秋豔陽之下,慕容若的屍身緩緩倒在地上。慕容炎沉聲說:“將一應逆黨全部處死,首級懸於晉陽城門樓之上,以敬效尤。”
薜東亭看了一眼薜成景,最後應道:“是。”
車駕繼續向城內行去,但方才的喜慶之氣彷彿一瞬散盡。兩側人潮如山,然而寂靜無聲。
左蒼狼回到南清宮,薇薇最先撲上來,左蒼狼忙側身避開,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高興。”
薇薇說:“你知道才怪咧!你給小平子寫信,怎麼不給我寫信?”
左蒼狼說:“我想他是在嘴上,想你是在心上。”
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