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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溫言擁著渾身顫抖不已的月連笙,冷冷看向被綠屏牽制著的男子,冷聲問道:“誰人讓你這麼做的?”
將燒紅的細長銀針刺入人耳孔內的殺人手法不僅殘忍,更是高著,因為這樣的死法根本不會在死者身上留下任何致命傷,燒紅的銀針也根本不會讓血水從耳孔裡溢位,如此一來,就算仵作驗屍也根本查詢不出死因,就像是平白無故死亡一樣。
男子冷冷嗤笑一笑,顯然根本不會回答夏溫言的問題。
綠屏將手中鋒刃朝男子脖子更湊近一分,毫不在意那泛著寒芒的刀刃將他的脖子割破,只是冷冷道:“我家公子問你話。”
“他問我便要答?可笑!”男子看著夏溫言的眼神盡是鄙夷。
綠屏正要再逼問,夏溫言卻打斷了她,喚竹子道:“竹子,將他腳邊的手爐撿起來。”
“是,公子。”竹子跑過來,撿起了男子腳邊的手爐。
為著將那根四寸長的細長銀針在取月連笙性命的前一瞬仍保持著通紅滾燙,這樣的寒冬裡沒有手爐煨烤著是絕對做不到的。
而手爐,從來都是有錢人家的婦人小姐才用得起的東西。
夏溫言讓竹子撿起手爐時,男子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
竹子將手爐撿起,夏溫言只是看著,並未伸手接過來看,他的雙手此刻正摟著仍在後怕的月連笙。
“一個大男人不是我這般的病秧子藥罐子,從來是不會用手爐的,那你的這個手爐又是從何而來?”夏溫言將男子不在完全冷靜的眼神看在眼裡,語氣依舊冷得不能再冷,同時帶著篤定,“這般精緻的手爐,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用得起的。”
“竹子,將這手爐拿去問遍整個青州的工匠,看是誰人制的這隻手爐,又是制給誰人的。”夏溫言冷聲吩咐道。
“是!公子!”竹子應聲,當他提著手爐要走開時,他吸了吸鼻子,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道,只見他將手中手爐拿起來湊近鼻底,又嗅了嗅,道,“公子,這手爐裡的薰香,我好像在哪兒聞到過,好熟悉。”
手爐裡的薰香味很淡,是以竹子又嗅了一回,然後他一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道:“這薰香味是……是三小姐最喜歡的白蘭花香!”
月連笙身子猛地一顫。
夏溫言面上的冰冷神情卻是不變,反是更沉更冷了一分,除此之外,一點震驚之色都沒有。
就好像……他心中早已知曉了答案一樣。
鍋裡的蹄髈已經燒焦,可此時,已無人有心去理會它。
*
夏茵茵今日受到了杜知信的邀請,請她到府上替她選選布匹做好看的衣裳,道是遠在京城的姑母讓人給她送了好多好看的布匹來,她都不知道怎麼選的好。
這個向來看自己不順眼和自己不對盤的知縣千金突然請自己去幫她選布匹,夏茵茵很詫異,根本不知道杜知信是真的找她幫看布匹而已還是別有他事,可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沒有辦法拒絕,哪怕她根本就不想去。
杜知信是知縣千金,不是她這商戶小姐說拒絕便能拒絕的。
而且杜知信不只請她,還請了徐氏,她本還要請月連笙的,但想到今日是她娘和弟弟的頭七,便作罷。
如此一來,她就更是拒絕不得。
夏茵茵隨徐氏到知縣府的時候,知縣府的廳子裡擺了滿當當的布匹,每一匹的面料花色都是上上乘的貨色,杜知信是真的請她們來看布匹的。
夏茵茵一點不想在知縣府久留,她只想快些幫杜知信選好布匹然後尋個理由離開,誰知杜知信今日對她非常地熱情好客,請她看這又看那的,忽爾只見她朝夏茵茵身上輕輕嗅了嗅,好奇地道:“三小姐,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啊,好像是……白蘭花的香味?”
夏茵茵嬌嬌一笑,應道:“嗯,我尋日裡喜愛燃白蘭花味的薰香,在屋裡坐得久了,自然就沾了些味道。”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呢。”杜知信點點頭,然後她搓了搓手,再朝手心裡哈口氣,“好冷好冷,今兒怎麼這麼冷,夏夫人三小姐,你們不覺得冷嗎?”
徐氏笑了笑,道:“覺得冷你怎麼不捧個手爐呢?我瞧著這廳子裡的炭盆燃得挺旺,我倒是不覺著冷,許是我還捧著手爐的緣故。”
“哎呀,夏夫人你沒說手爐我都忘了手爐這東西了,小檬小檬,快去將我的手爐拿給我!”杜知信趕緊朝小檬道,說著又朝掌心裡哈了一口熱氣。
不一會兒,小檬便提了盛好炭火的手爐來,精緻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