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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麻煩你了,出了街口往右走一會兒便有一家雜貨鋪。”
“奴婢記下了。”綠屏點點頭,然後揉揉晃晃的腦袋,叮囑道,“晃晃,我出去買鹽,你好好陪著少夫人。”
“汪汪!”晃晃響亮地叫了兩聲,顯然在說“我知道的!”一樣。
綠屏離開後,月連笙將蹄髈燜在鍋裡,然後打算坐在綠屏方才的位置將菜擇完。
就在她堪堪提起裙裳要在矮凳上坐下時,本是安安靜靜的晃晃忽然狂吠起來,可它的叫聲又在一瞬之間戛然而止,月連笙心頭猛地一跳,趕緊轉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然她還不及轉頭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頓時覺到一柄鋒利的薄刃抵到了喉間來,同時一道陰陰冷冷的聲音在她耳畔低低響起,“別動,我會讓你死得迅速了當。”
月連笙頓時滿面煞白,額上瞬間冒出的冷汗凝成了珠,不止是因為抵在她喉間的鋒利薄刃,還有她感覺到正有什麼熾熱的東西朝她耳朵湊來。
死亡的感覺。
她看不見。
正因為看不見,所以才更為可怕。
月連笙看不見的死亡,是一根被火燒得通紅的細長銀針!
銀針足足四寸長!
這根被火燒得通紅的細長銀針正由這用薄刃抵著她喉間的男子夾在套著銀指套的指尖,正朝她的耳孔刺來!
他竟是要將這根細長銀針刺進月連笙的耳孔裡!
男子嘴角揚起了陰桀的冷笑。
月連笙害怕地緊緊閉起了眼。
就在月連笙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時,那本是隻差一分就會將她咽喉割破的薄刃抖了一抖,劃傷了她的脖子,但與此同時,那眼見著就要刺進她耳孔裡的細長銀針停了下來。
因為男子的手停住了。
不是因為他想停,而是因為此時此刻,也有一柄鋒刃抵在他喉間!
就像他手中的薄刃抵著月連笙咽喉一樣!
而手執鋒刃抵著他喉間的人不是誰人,竟是方才說要出去買鹽的綠屏!
她是何時去而復返的,沒人知道,她手上是何時帶的這一把鋒刃的,亦沒人知道!
誰人又能想得到一個小小婢子竟懷著不凡身手!
只見她手中的鋒刃通體沉黑,刀鋒卻泛著銀光,顯然是一柄上好的兵刃,彷彿能削鐵如泥,若不是身手了得的人,根本擁有不了這樣一柄鋒刃。
此時的綠屏面色沉沉,眸光冷冷,與尋日裡總是恭恭敬敬的她判如兩人,此時的她,像一名影衛,更像一把刀!
她的鋒刃抵在男子脖子上,讓他絲毫不敢動彈,甚至令他額上沁出了層層冷汗來。
他在恐懼。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綠屏是何時又是如何來到他身後的,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他以為他是一隻成功的螳螂,卻不知黃雀一直在他身後!
“拿開你手上的薄刃,休要做無謂的掙扎。”綠屏聲音冷如冰霜,“我手中的黑刃絕不會比你的速度慢。”
男子不得不承認自己跟本不是綠屏的對手,他連她何時出現的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是對手?
男子將抵在月連笙喉間的薄刃慢慢移開,那指尖夾著細長銀針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他的身子卻是繃緊著,一動不敢動,即便他為又一個出現在眼前的人而震驚。
月連笙害怕得腦子陣陣嗡嗡響,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沒有聽清綠屏說了些什麼,她只是感覺到那抵在她喉間的薄刃移開了,她的脖子還在,她的鼻息心跳也還在,她這才敢慢慢睜開眼。
睜開眼時,她看到那本應在謙遜園裡昏睡著的夏溫言竟然在她面前。
她以為這是她的錯覺,不由抬起手來揉揉眼睛。
夏溫言仍在,眸中滿是心疼之色。
不是錯覺,是真真切切的他。
“溫……溫言……”月連笙喃喃喚他一聲,雙腿因後怕而發軟,讓她倒向了夏溫言懷裡。
夏溫言趕緊抬手攬住她,瞧著她脖子上被劃傷的血痕,眸中心疼更甚,他撫著她的背柔聲安撫她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兒,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可若非如此的話,根本引不出兇手來。
這是下下策,他本不想用,他不捨讓月連笙冒險,是月連笙堅決要這般做。
只是她內心雖然堅決,卻也害怕著,才至於她慌得忘了他一直在她身邊,一直都陪著她,不會讓她受任何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