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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溫言則是吩咐竹子打來水給鄒氏煎藥,月仁華夫妻倆一直站在一旁,裝模作樣地關切著,卻是令鄒氏戰戰兢兢。
一年到頭都不曾踏足過西院的人突然間雙雙來了,還一副關心孩子的模樣,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們不過是虛情假意,裝給夏溫言看的而已。
鄒氏雖然不是聰慧之人,卻也不是個傻子。
夏溫言看得出鄒氏的不自在,故而對月仁華道:“晚輩有些渴,可否到前廳坐上一坐喝上一盞茶?”
這是夏溫言進到這月府來與月仁華說的第一句話。
月仁華自是求之不得,趕緊讓林氏先去準備茶水。
“你先陪著你母親,過會兒我再來找你。”夏溫言離開前對月連笙道,月連笙卻是在他轉身時忽地拉住了他的手。
夏溫言有些詫異,“怎麼了?”
“不去了好嗎?”月連笙眸中滿是焦慮,“你會很累的,我跟你回去了好嗎?”
夏溫言卻是微微笑了,“沒事,我撐得住的。”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有些話,他必須要說,他沒有辦法保護她的過去,但他必須保護她從今往後不受任何欺辱,一丁點都不行。
“可是……”月連笙隱隱知道夏溫言想要做什麼,她不放心,她擔心他的身子。
“我很快就回來。”夏溫言又朝她笑了笑,轉身離開了,不忘把竹子叫上。
竹子沒有即刻跟上,而是等夏溫言走出了好幾步後才忽地對月連笙咧嘴一笑,小聲道,“少夫人放心,我會照顧好公子的。”
“還有啊,少夫人你怕是不知道,公子極少生氣,但是真生起氣來可不得了!”竹子說完,一溜煙跟上了夏溫言。
冰寒的天,月連笙的雙頰卻發了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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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姑娘,在下冒昧一問,你方才因何故想要掌摑內子?”說是口渴喝茶,但夏溫言在前廳坐下後卻一口茶水都沒有喝,甚至連茶盞都沒有捧起,而是開門見山地說到方才的事情。
他方才未說,並不代表他不介意,不過是不想在月連笙面前說這些事情而已。
月仁華本是滿臉堆笑,想好的一大堆客氣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夏溫言這直白的話給噎住了,那笑容僵在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穿了一身雪白衣裳面施薄黛的月尤嘉臻首微垂,如花兒般嬌豔欲滴,又若誤落凡塵的仙子似的,故意挑了夏溫言對面的位置來坐。
本以為夏溫言會被她這姣好的容貌婀娜的身姿給攫了心神,誰知夏溫言坐下身後竟是問了這麼樣一個問題,直向一個巴掌摑到月尤嘉臉上似的,直白得火辣,一時間令月尤嘉尷尬著不知怎麼回答才是好,“我,我……”
林氏趕緊賠笑道:“夏公子你怕是誤會了,嘉兒與連笙可是堂姐妹,嘉兒又怎會想要打連笙呢,是麼嘉兒?”
月尤嘉正要順杆回答,誰想夏溫言竟是反問道:“那連綿臉上的那一巴掌,又是怎的一回事?難道月姑娘與連綿便不是堂姐弟麼?”
夏溫言向來溫和待人,因為他覺得不管是誰人,活在這世上都是不易,是以他從來不會苛待任何人,更不會以他的身份欺壓任何人,如此尖銳向人,還是他這輩子頭一回。
他不知他這是怎麼了,他只知他瞧不得他的妻子受丁點欺負。
好似為了她,他縱是變成一隻刺蝟也無所謂。
現下這個問題,縱是平日裡能言會道的林氏也都被噎住了,怎麼回答都不是。
夏溫言也不想聽他們任何解釋,總歸不過是虛假的話而已,故而只聽他冷冷吩咐竹子道:“竹子,回去之後即刻尋一處合適的宅子,打掃乾淨後將少夫人的母親及連綿接過去住。”
“是!公子。”竹子面上一喜,應聲應得響亮。
月仁華一家三人皆震驚地看著夏溫言。
“在尋著合適的宅子之前,回去和夫人領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鬟先到這兒來伺候少夫人的母親和連綿。”在月仁華三人的震驚中,夏溫言又接著道,“從今往後,少夫人母親和連綿的吃穿用度一切開銷,皆由我們夏家負責。”
“是!”竹子應得更響亮了,生怕這月家人聽不到似的。
夏溫言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這回的事情他可以不計較,但從今往後,鄒氏和月連笙那孃兒仨,由他們夏家護著。
更重要的是,鄒氏孃兒倆搬出月府就意味著,日後他們這月家大房休想和夏家再攀上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夏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