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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給自己一個新的自己,新的開始。可是男人不像女人,可以藉助長長的頭髮來儘快擺脫傷痛。所以,因為愛,痛得長,悲得遠的男人也有很多。只是他們習慣把一些傷痛深藏在心底。
我不知道誰規定了在愛裡,只能男人給女人依靠跟堅強的肩膀的。那很不公平,愛,至少應該相互,一起。相互依靠,一起承擔。
在理髮店的門口一直等到那個女人理完髮我才離開,想做第一個看到新的她的人,即使跟她彷彿是隔著一個世界一樣的陌生。理完髮的女人,看起來堅強了許多,顯得乾淨利落。但是,付完錢,離開理髮店的她,依然心事重重。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花。
受傷的心,不是改變形象就不傷了的,是需要時間。現在才覺得,男人沒有頭髮可剪,也是一種間接的理智,他們早就知道,在愛裡受傷,真正需要的是時間,想到這裡,也就不會過多同情男人了,因為男女都一樣,平等,沒有所謂的誰輕誰重。
女人上了一輛計程車,離開。我摸出褲袋裡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十分了。在路旁攔了輛計程車,告訴司機目的地,也離開了。
陌生的女人跟我,在同個地方相遇,我見證她的悲傷,我們在相同的地方一起離開,她的計程車是深藍色,憂鬱的顏色,我是深紅色,熱情的顏色,我們各自往相反的方向離去。她的悲傷不斷的往我的身後延伸,我的平淡,也在她的身後延伸。
深紅色,熱情,有時會把太靠近太沉迷的人灼傷,深藍色,憂鬱,有時太靠近太沉淪,反而能感受到它深沉裡的廣闊。那需要人心去平衡,拿捏。對於那個陌生女人,我留下淡淡的祝福,我唯一能做的。
十五分鐘後,深紅色的計程車停在國興大廈的門口,付錢,下車。
今天來國興大廈的人很多,大都是觀光的遊客。我徑直走上電梯上了186層。在國興大廈用餐的人,是可以免費到188層免費觀光的。
到了空中餐廳的門口,已經有一個高瘦的男服務生在門口等我,見到我的那一剎那,他有點驚訝,我知道是因為我的穿著,我想,來這裡用餐的人,沒有一個跟我穿得一樣隨便。長長的毛衣,肥寬的褲子。凌亂得很藝術的不長不短的頭髮,自從來到N城,我就沒有再去理過發。
“你是寒小姐嗎?”那個男服務生怯生生的問,心裡期待著自己是認錯人。
“是的。”我面無表情的說。
我就是喜歡穿成這樣,出入在這樣的地方,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的特殊,能讓我感覺只有自己存在。那是一種極端的安全感。有點變態。
那個男服務生確認了我的身份後,領我到了海巖訂的桌子。桌子還是空蕩蕩的,海巖還沒有到,服務生幫我移開椅子,讓我坐下後,就離開了。在他身上我看到了高階餐廳的專業,周到的服務態度。這個餐廳的地板是能轉動的,放眼望去,很高檔,很氣派,水晶屏風在璀璨的燈光下,閃著幻化的光澤。這樣高階的地方,拘束,規矩,永遠相伴隨。
“你到了。很準時。”身後突然想起海巖的聲音,我嚇了一跳。
“你早到了?”我說。他已經在我對面坐下了。
“我赴約總是會提前十分鐘等對方,是習慣。”
“哦。”
“吃點什麼?海巖問。
服務生已經在桌子旁邊,向我們各自遞了餐牌。
“番茄義大利麵。”我沒有看餐牌就直接點餐。
“你不看看別的?這裡的奶油鋦龍蝦很不錯。”他手裡拿著餐牌看著我。
“不想改,你點你的。”我不想妥協,那是我吃慣的東西。
“我要一份中式套餐。”點完,他把餐牌遞還給服務生。
我們各自點完餐,服務生鞠了一下躬之後,就退下了。
“這個還給你。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我從袋子裡拿出那條鑽石項鍊,遞給他。項鍊上的鑽石,在我們之間的空氣裡晃動著,鑽石的車工跟火彩都很好,在燈光下閃著它自己的光,很獨特。
“先收起來,吃完飯再說吧。我從中午到現在都忙得沒有時間吃東西。”他變得很嚴肅。
我縮回拿著項鍊的手。服務生開始幫我們上菜。整頓飯下來,我們周圍充斥著沉重的氣氛,我們各自沉默的吃著各自面前的食物。
吃完整頓飯,用了30分鐘,因為單調的沉默。讓人感覺有一世紀那麼長,那麼枯燥。在此期間,他不斷的給我夾菜,像是第一次因為腳扭傷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