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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
當我把門關好,一轉身,蕭美正站在我身後,看著我,眼淚一顆顆掉落了下來。我走過去,幫她擦掉臉上的淚,但擦乾了,又有淚滑落。她的臉依然潮溼。突然,蕭美把我抱住,放聲大哭起來。我們兩個人站在房子的中間,蕭美的哭聲在房間裡久久的繚繞著,散不開。眼淚的鹹澀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她的眼淚滴到我的肩膀上,溼溼的,涼涼的。從小到大,我的肩膀,總是別人眼淚的家。收藏了太多淚,都分不清楚誰是誰的。
不知過了多久,蕭美停止了哭泣,我讓她坐到床上去,給她遞去一杯茶。她捧著茶,喝了一口,然後低頭沉默著,我坐在搖椅上,等著她,等著她把自己的思緒整理完成之後告訴我。
“寒,早上我去找阿笠的時候,看到他跟一個女的躺在床上。”她小聲的說著。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哭泣?”我淡淡的說。
“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甚至把自己都給了他,我那麼愛他,他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知道嗎?我站在門口,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而他,竟然繼續跟那個女的在床上纏綿。”
“你愛他,但他已經不愛你,你的愛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為了不愛你的人哭,淚水有意義嗎?一個不會珍惜女人眼淚的男人,值得你愛嗎?值得你哭嗎?你為他付出是你心甘情願的,他沒有義務一定要對你好,感覺跟幸福,有時就像賭注,要嘛你就賭,幸與不幸,都坦然接受,要嘛你就永遠也不要賭,一個人,沒有得也沒有失。都是選擇的問題,選擇了,就不要後悔。”我喝著茶說。
“寒,難道你就不痛嗎?我剛才在報亭看到海巖訂婚的報道。”
“痛,已經過去了。而且,痛也是我選擇的,所以,我不後悔。我也就沒有權力去過度悲痛了。”
“也許你說得對,一直以來,你都能給悲痛的事情一個合理的解脫理由。”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寒,對不起,因為愛,我對你做了自私的事情。”
“自私的事情?”我看著蕭美說。
蕭美放下手裡的杯子,跟我說了一件我驚訝萬分的事情。她說陳姨在過世之前,交代她要跟我說,我的父母在找我,叫我拿她給我的嬰兒手鐲去文氏集團跟他們相認。但是蕭美卻沒有告訴我。她生日那天,阿笠因為生意的事情,欠了別人很多錢,他就打電話給蕭美,叫蕭美去冒認我,去跟我的父母相認。然後拿錢給他週轉。蕭美因為愛他,就向我借了手鐲。
“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過的,幫了他之後,就把父母還給你。但是,阿笠說等我們結婚了之後再說出實情,我才沒有說出來。”蕭美眼淚掛著淚花,懇求我的原諒。
當我聽到她講述整件事情時,我的心又開始痛了,怎麼跟我一起長大的人,竟然欺騙我,我可以不要父母,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我心裡,但,我把蕭美看得那麼重要,當成親人一般,她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用欺騙的方式來傷害我。
我捂著胸口,因為疼痛。看著蕭美,我的眼淚不斷的往外湧,止不住。
“寒,你不要這樣,你打我,打我。不然罵我也行,求你,就是不要沉默。”蕭美拉著我,懇求著。
這時,有人在敲門,我起身開門,是依蘭,見到我,她說,寒,我被拋棄了。
[正文:第四十章 酒吧裡的女人]
看到依蘭時,她的眼睛佈滿了紅絲。我問她,你是不是昨晚整晚都沒有睡,她點頭,眼裡的淚水隨即湧出,滴落到地上,化作一朵朵美麗的花朵。看到她這樣,我馬上伸手去幫她擦拭臉上的淚,女人的眼淚,是多麼珍貴,每一顆都應該珍惜。
邊幫她擦淚,邊拉她進來,但是她卻抱著我。哭著,我依然安靜的等待哭者的內心的平靜。習慣了,從小到大,我已經有經驗了。傷心的人,總是在找尋適合的肩膀,可以讓他們的眼淚有寄託的地方,有“家”。
女孩談戀愛,也是因為她喜歡的人,能給她們一個肩膀,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讓她們依靠一輩子。但世界上,愛情那麼多,真正能不受傷害,直抵幸福地的有幾段愛情呢?很少,很少。愛情總是讓人那麼傷,但千百年來,愛情一直都是生活中的主題之一,人們明知道它會有傷害,但還是執著的追求,去靠近。也許,人們為的不是愛情本身,而是為了有一個人讓自己在人生的某段時間裡不至於孤單,為了讓自己生活得不要那麼麻木,單一。即使是痛,那至少能證明自己還活著,所以,人才會傷了忘記,再接受,接受,傷了,忘記。不斷的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