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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書童打扮的人並未坐下,只是躬了一下腰,答著:“小的現在是喬老爺院裡的小廝!喬二爺有什麼吩咐!”
肢體神態、語氣恭敬有禮,但透著淡淡的疏離。喬書傑很不喜歡他這樣的疏離,站了起來,朝著四面八方看了一圈,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進府,又分辨不出“梧桐院”的方位了。喬書傑皺著眉頭分辨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自己要找到的方位,便問這書童:“這院子我怎麼著眼花呢?”
“這個院子是按‘八陣圖’修建的,不熟悉的人進來,確實難以分辨方向。喬二爺您是要去哪裡?小的帶你去吧!”書童的聲音還是那般恭敬中帶著疏離。
“不了,我想隨便走走。”喬書傑不喜他這語氣,提起袍子就下了臺階。那書童也不多話,只默默地跟在喬書傑身後,喬書傑初沒有發現,走了幾步才發現,回頭不滿地瞪著他問道:“你老跟我幹什麼?難不成不把我當偷兒了?”
書童立馬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喬二爺誤會了,小姐是怕您初來此地,不識得方向走迷了路才差小的過來供您使喚的!”
“你剛才不是說你是我爹身邊的小廝嗎?怎麼又供我使喚了?”喬書傑眉頭一皺,這小子前後矛盾。
對喬書傑的質疑,書童並未顯得多慌張,語氣平靜地答:“小的初不是梧桐院的人,剛聽人說喬二爺出了院,小姐才差小的過來的。因著梧桐院現在的主院主是喬老爺,所以我們都認喬老爺為主子!這才有了是喬老爺院裡的小廝。”
這人話說得糊塗,但是喬書傑卻聽明白了,自己也被點兒劃分到“梧桐院”來了,心裡老大不爽快,難不成都住到一家了點兒還要跟自己分開住不成?這般想著便問這個書童:“你們小姐住哪院?帶我去瞧瞧!”
書童一怔,茫然地望著喬書傑,喃喃地說:“我,不知道。”
聽這話……,喬書傑氣沖沖地說道:“你們小姐住哪個院子,你不知道?你來府裡多久了?”
“有十年了!”書童答著,又說:“小姐從不住這裡,都是住在陳家。”
“難不成這麼大的府宅就空著?”喬書傑根本就不相信這書童的話。
“也不全空著,各位大當們每年都要進京,他們進京就住在這裡。”書童答得極其順口。
見他這樣說,喬書傑些洩氣,只跟他說:“那你告訴我,你們小姐現在在哪裡吧,領我去!”
“請喬二爺這邊走!”書童二話不說,就轉過了一個叉,在拐彎兒處對喬書傑說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轉過多少迴廊,又過了多少過堂,這才到了一座金壁輝煌的大屋內。喬書傑被這大屋的金壁輝煌給震撼了,書童看在眼裡,立馬解釋:“這個府第是大爺建的,但是咱們剛過的那個院子及這個大屋卻是原來就有的,說是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住的王宮,因著我們老爺和大爺對朝廷有功,便將他的王宮賜給了我們大爺!這是原來王宮的銀安殿!”
經這人一解釋喬書傑又生出一絲疑惑,既是王宮的銀安殿,那也不應該是點兒兄長可以使用的才對。他這樣想著卻沒有問出來,只是在腦中自我找著答案,也許是皇帝格外開恩也說不定。
這般想著小書童就領著他上了二樓,剛上二樓的梯就聽見隱隱的說話聲,突然嘣地一聲輕響,就感覺到書童在後面扯了一下他。
“怎麼了?”喬書傑回過身來問道。
“小姐在發火!”書童有些怕怕望著樓上,看著喬書傑說:“悄悄地,咱們在後面等吧。”
喬書傑皺了皺頭,說:“好!”
也不管喬書傑是真願意,還是假願意,書童領著喬書傑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然後從過道里輕手輕腳地繞過一個密閉的大屋,來到一個敞開試的走廊,到了一間大屋子裡。
“咱們就在這裡坐一會兒吧。”書童請喬書傑坐下,看著屋裡沒有茶水便對喬書傑說:“您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給您找些茶水。”
喬書傑對他的茶水並不感興趣,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讓他去了。書童走後,喬書傑饒有意味地看著對面窗戶內的一切。看著看著他便笑了,這個樣子的點兒他還從未見過呢!不怒自威!淡淡的表情就降服得面前一堆老少爺們兒冷汗直流,喬書傑摸著下巴,自己的點兒還有多少面沒有讓自己看到?
看著看著喬書傑不自覺地就走出了屋,順著剛才來的路走了回去,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進那屋的門!喬書傑無奈地只得往回走,只是一轉頭,才發現自己又認不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