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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出了什麼事?”海微小心翼翼地問,
秦褪明顯地猶豫了一下,說話也留了餘地。“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對於那個年紀的小鬼來說,是有點影響。具體我也不能多說。你要願意,可以自個兒問他。年子對你,畢竟跟別人不一樣的。”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海微笑了笑。那最後一句話,似乎是說到了海微的心坎上。
回到學校,海微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奔到沈熹年住處,那樣熟門熟路,進門左拐,第三個樓梯口,一口氣奔到門前,重重地捶門。過去那個暑假的彆扭,不愉快,糾結,矛盾,掙扎,在這一刻,都不願再被提及。她大口喘著氣,彷彿是用盡全身的力去解開心裡的那一撮千千結。妥協又怎麼樣,不小心愛上了又怎樣,誰敗給誰又怎樣。她不過是不願再違背心裡的意願。既然是有所想,便放膽去做。遺憾留給將來,她要把握的只是現在。
門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輕輕地開了,
“你……找誰?”
海微愣了一愣,居然是個女聲,她迅速抬起頭,完全陌生的臉,彼此對視了幾秒,
“沈……沈熹年呢?”她小心地問,心裡似乎有了不好的答案。於是,連聲音都低了下去。
“沈熹年?誰是沈熹年?”對方的答案同樣出乎意料,“我昨天才搬到這裡的。”
“那原來住這裡的人呢,人呢?”海微幾乎是急了,聲音裡漸漸有了委屈的哭腔。
女孩兒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頓了頓才回道,“房東說,這房子八月份開始就一直是空的。你找的人可能搬走了吧。”
她還沒說完,海微便急不可耐地撥沈熹年的手機,無聲了很久,然後便是冰冷的女聲,“你呼叫的使用者已停機。”
海微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裡。所有的委屈瞬間噴湧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
“沈熹年,你怎麼可以這麼一聲不響的走呢。怎麼敢不跟我講。”
“我糾結了一個暑假,我就是今天來認輸來著,你居然連等都不高興等。”
“你就是要逃是不是,你這個懦夫,你逃,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逮回來。”
“哎喲,小姑娘吵什麼東西啦。鬧弗拉。出什麼事體了,哭的嘞,傷心啦。”一箇中年婦女從樓梯邊上來,停在門口,看著這滑稽的一幕,海微不理她,自顧自地擦著眼淚,倒是一頭的那個女孩提醒道,:“吶,這個就是房東,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問她。”
海微一聽,抽泣著站起身來,哭得太激烈,說話都變得不順溜。
“阿,阿姨,沈熹年,怎麼,怎麼走了?”
“喲,小沈是弗拉,說是京城找到工作了,所以就走了呀。你……”房東湊近了海微仔細瞧了瞧,又問道,“你阿是叫聞海微啦?”
聽到房東叫出自己的名字,海微倒是愣著,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好。只是傻傻地點了點頭。
“哎呀,別哭啦,人家給你留了個手機號的。喏,拿去拿去。”房東說著,從皮夾裡掏出一張已經摺得破爛的字條。
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一行簡單的數字。然而,只是一行簡單的數字,在這個時候,也能讓海微破涕為笑。人有的時候是很容易滿足的,願望會因為期望的貶值而變得一點點卑微起來。一個拼命去追,一個卻躲避不及。其實,這跟熱臉去貼冷屁股是一個道理。海微知道,自己在不自覺中也做了這樣的傻事。但是,她卻是心甘情願的。只要自己願意,那麼就夠了。
電話接通,海微調整呼吸,等來那邊熟悉而輕柔的男聲,她屏息沒有說話,
“是……聞海微?”沈熹年不確定地問著。
海微聽到他的聲音,一開始收拾好的心情,又一下子亂了。
“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了。”
另一頭並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短暫的沉默,那是屬於兩個人的靜默。他們需要一點點時間來各自調整自己的情緒。
“微微,可以叫你微微的吧,嗯……我不是把電話給你了嗎?
“你在哪?”
海微沒有理會沈熹年,只是固執地問著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
“你在哪?”
她重複著自己的問題,聽不進任何的勸說跟解釋。理智崩潰也不過就如此,海微其實已經盡力了,只可惜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控制情緒的人。所以,只能任由情緒控制。
“微微,能好好聽我說麼?”沈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