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微估摸著該都是杭霽月的朋友,因為沒有老人家,這樣一來,到反讓聞爸聞媽坐的忒不自在。
席間最鬧騰的是個叫秦褪的男孩兒,其實,也算不上孩兒了,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沒喝高的時候,看上去最起碼在二十的尾巴,三十的頭了。人長得挺俊朗,談吐也算的上斯文,可,今兒是真喝高了,人一下子感覺就孩子氣了好多。五十幾度的茅臺,一杯接著一杯,那陣勢叫是海微,都及不了。
“有那麼高興不,怎麼滴都是人家辦喜事,他這喝得像是跟自己辦喜事似的。至於嘛。”海微心裡納悶,正想著,那叫秦褪的又吆喝起來,“來,今兒好日子,咱得多喝啊。”他說著,酒杯子就朝眾人晃,在座的男同志哪吃得消他這番折騰呀,都擺擺手,敗下陣來。倒是海微夠義氣,舉著杯子朝他碰,惹得秦褪直豎大拇指。半晌,他看了看錶,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對身邊了囑咐著:“哎,年子差不多到了,我得去接吶,都喝昏頭了。”別些人見著他喝高了還不放心,倒是秦褪,頭也沒回,“沒事兒,哥該清醒時,都清醒。”
酒過三巡,一幫心懷“鬼胎”的人想著法兒折騰這對新人,場面真夠鬧騰。過了好些時候,該吃的都吃了,該喝的都喝了,該祝福的話也都說爛了。於是,人也開始一點點散場了。聞爸聞媽先走,海微還想多留會兒。
而這多留會兒,就留出了點事兒。
“哎,小姑娘,你還在吶。”海微循聲,見喝高的秦褪又回來了,後面還跟了個人。
“菜都吃差不多了,年子,這兒象徵性吃點兒,過會兒咱出去吃。”秦褪招呼著對方坐下,於是,這下海微才瞧見真人。
靠,這誰呀。海微聽到一聲驚雷劃過天空。
這不是化成灰都認得出,做鬼都不放過的——
“沈熹年?”海微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沈熹年剛進大堂就一眼認出她來,這世界真奇妙,越是討厭的人,就越是不老實地老在你眼前閃。
“喲,巧了,你倆認識呀?”秦褪一見這情形頓時來了興致。拍著沈熹年的肩尋真相。
沈熹年頗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是,大學同學。”
“哎呀,這好這好。正好一塊兒出去吃。”秦褪樂得直拍手,也只有他覺得,這,好。
“不要”
兩個人幾乎是同是說出口的,之後卻都不解釋,反倒弄得秦褪納悶兒了。
“你倆……有姦情?”
“沒有”這次,又是兩個人同時脫口而出,讓秦褪好好笑話了一通。
“那不得了唄,走走走,”催促著。
“你這消愁的杜康沒喝夠吶,再喝要進醫院嘍。”沈熹年的毒舌無時不刻的發揮著功效。
秦褪解嘲地笑笑,也不理會沈熹年那套,半拖半拉地把兩人拖出了酒席。
又尋了檔次稍低的酒家,點了好些菜。海微跟沈熹年都不說話,其實是不愛說。倒是秦褪,一點兒都不拘束,從國際事實談到自己的初戀問題,海微被他這麼一嘰歪,原本就喝了些酒,腦子一熱,也接著秦褪的話茬子說了起來。兩個人是相見恨晚,說到激動處,俱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高純度的乙醇作用下,海微原本對楊驍刻意淡去的感情,也在這個撒潑的夜裡一點點濃起來。海微知道自家也喝高了,情緒一下子就開朗起來。舉著杯子開始調戲沈熹年,“掃把星兒,酒不喝吶,煙也不抽吶。呸,我就知道,你就一自私人兒,”
沈熹年倒也不惱,斜睨了她一眼,嗤之以鼻。
“唉,聞小姑娘,你可別小瞧咱們年子。他爸好歹也是當兵的,從小就筷子蘸著白乾喂大的。別說你嘍,就是我秦褪,拼起酒來還不一定贏得過。”秦褪喝高了,大著舌頭替沈熹年變白。海微卻任是不信,於是兩個人的悶酒轉瞬就成了三個人的拼酒。
最後自然是那兩個失意人敗下陣來。
秦褪打電話喊了外援,走前還不忘囑咐,“唉,年子,你人品,我瞭解。好生送聞小姑娘回家。”他這樣說的時候,醉意全無,但是下一秒見了外援立馬又攤成了泥。
“喂,悍婦,你家住哪兒?”過了好一會兒,沈熹年推推海微的胳膊,硬邦邦地問。
海微那時候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聽了沈熹年的話,也懶得搭理。
“講話呀,殘疾啦。”沈熹年又用力推了推海微的胳膊,她卻依舊不理。
“哧,喝點水成這樣,以後不被人玩死。”他嘆了口氣白她一眼,無可奈何地把醉成爛泥的聞海微馱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