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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隨時準備迎接槍林彈雨的降臨,但是迎接而來的卻是夜幕般的空洞。
不知不覺又在客廳的沙發上橫七豎八的睡去,夢中的我如武士般肆無忌憚的揮舞著千斤重的戰刀宰殺著寧死不屈的敵人,被血肉模糊的視線,被嘶吼灌溉的聽覺,被血腥佔據的嗅覺,都像切身體會一般真實。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那等待已久的清脆聲響,於是猛然坐起,睡意隨即煙飛雲散。
那個熟悉的身影從敞開的大門外走進來,卻慌忙的止步在門前,我像夢中的勇士般衝鋒而去,凶神惡煞的衝到他的面前吼道:“你到哪去了?!”
袁士武的神情由驚訝轉為猙獰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大半夜的跑哪去了?!”
“我在咪咪家陪她。”
“我在外面應酬。”
“應酬需要在外面過夜嗎?”
“陪咪咪需要三更半夜的偷偷溜出去嗎?”
“你!!”我氣得渾身瑟瑟發抖。
他沒再理我,而是徑直走進浴室,隨後便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我紋絲不動地站在原處,心想:他對我的愛就像這流水一般一點一滴的流走了。
咪咪說我是小題大做,小兩口是床頭吵床尾和沒有隔夜仇,但時隔數夜,我們不但沒有床尾和,甚至不再同時出現在一張床上,也許這正是沒有床尾和的根源所在。我跟袁世武宛如兩隻爭食中的長頸鹿,仰著高高在上的脖子互不低頭,彷彿誰先低頭誰就得餓死一般。
第八章 漂亮女人的背後 (七)
幾天後的某晚,我接到了醉醺醺的錢天的電話,他的情緒聽起來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樣,既餘驚未了,又精疲力盡。我連忙趕到他所在的酒吧,主要不擔心他的人身安危,倒很擔心他周遭人的人身安危。
剛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潦倒在花天酒地中的錢天,確切的說,是看到了圍成一團爭食中的花蝴蝶。見有人來了,蝴蝶都驚飛了,於是就現出了中間的綠葉。我來勢洶洶的邁到爛醉如泥的錢天跟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瓶。他剛想出言不遜,但抬頭看到是我後捧腹大笑,咬著舌頭含糊不清地喊著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的聲調,音量與語氣都各有不同,顯然已經醉到神經失常。
我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下,腰板挺得筆直,彷彿腰板挺得越直越能證明自己的正直。我交淺言深,像教訓兒子似的教訓道:“你這副鬼樣子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他桀驁不馴的嚷嚷著要我懷裡的酒瓶,我寧死不屈,像保護震國之寶一般緊緊抱著酒瓶不放,並豪邁不羈的大喊一聲:“要酒沒有,要命一條!”聽此,錢天像被我欺負了一樣竟痛哭流涕起來,那副痛徹心扉的模樣一時間令我方寸大亂。我怕遭人圍觀,於是急忙將椅子挪近,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髮後又摸了摸他的耳朵。記得我小時候被嚇哭的時候,我媽總是這樣安慰我說:“摸摸毛嚇不著,摸摸耳嚇一會兒。”
我還記得,我媽總是用阿諛奉承的方式達到刨根問底的目的。效仿我媽的方法,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家勇敢的錢天哭成這樣?”
我媽這一招屢試不爽,就連錢天也招架不住,很快就招供了。他說爸媽因為一個女人要離婚了。不知為何,我覺得問題的複雜性遠遠超越了這句話所概括的內容。從他語無倫次的隻言片語中,我得知,錢爸爸是個典型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大人物。之前的那些女人僅僅是一時的尋歡作樂,未能干擾到他們的家庭和諧,直到這個女人的出現,家裡的紅旗終於要倒下了。他爸跟這小妞鬼混了N年,錢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N年,情人滿於現狀了N年,但直到最近,她竟一改常態,非逼錢爸在兩面旗幟前做出個抉擇。
當我問到“所以他就拋棄了妻子跟兒子”時,錢天沉默了,不肯再提及此事,就連我媽阿諛奉承那招也失靈了。無論是那句“他怎麼捨得這麼好的兒子難過呢”還是那句“他怎麼忍心拋棄自己的掌上明珠呢”都無法達到令錢天再次開口的目的。
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顯然之前喝的酒比我想像中的還多,酒精們都事後諸葛亮的發揮起了作用。出於下策,我找來了潘岳,雖然自己還沒做好再見他的心理準備。
慶幸的是,時下錢天成了太陽,我跟潘岳像是兩顆互不干擾的行星沿著自己的軌道圍著太陽轉,永不相撞。我陪潘岳把人模鬼樣的錢天送回了家,這一路上錢天一直迷迷糊糊地嘟囔著“弟弟”。我問潘岳弟弟是誰,潘岳說錢天喝多了,他根本沒有弟弟。
把錢天送走後,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