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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喟時光飛逝而計劃著讀書或做點什麼活兒,但是我卻沒法子進入任何一種境界,直到夜晚,我才感覺失掉了一天,就這樣,我生活在懺悔和憂鬱中,日復一日……
葛矜在家中逗留了兩天,儘管我費盡了口舌,她仍然每天清早起床就目光呆滯而空茫地守到日落,誰也不曉得她在想什麼。
水淵偷偷問我,姐,她是不是被人騙財又騙色?她應該找公安局才對,誰叫她不買票就上船?
喂,你別胡說!我慌忙止住他:什麼叫不買票就上船,這話可不要再講了。
有什麼不可以講的?水淵說,難道她真的先上船了?
總之你不要再說了。
我說大慈大悲的姐,我真不明白,你自己還在煉獄裡呢,幹嗎管她的事?我看你幫助她的結果是你擁有兩個憂慮!水淵有些負氣。
的確,我的心境也相當煩亂:媽媽身體一直不好,爸爸的處境又進退維谷;而我手中的這份好工作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許多次方記者私下裡告訴我:大家一致認為我的能力不行,我該怎麼做呢?
於是我對葛矜說,大寶貝兒,我建議你再找一份工作權且做著吧,也許忙碌會醫平你的傷口。葛矜覺得有道理,就收拾行裝,讓我送行,因為她害怕孤單。
正要出門的時候,張若璧來了,他是還那本《白痴》的,順便想約我出門。看見葛矜,他愣了一下:好象在哪裡見過你,他說。
寶哥哥就是這樣對初次見面的林妹妹說話的。我開玩笑說,張若璧,我敢發誓你是頑石托胎的,而葛矜就是那枚絳珠草。
真是天方夜譚,張若璧搖搖頭說,如果說評想象力獎,我一定投你一票。繼爾,他又對葛矜說,不好意思,我跟水凝先商量一件事。然後他拉著我站在樓道的拐角處,用右手撐著牆壁,滿臉笑意地看著我。
我這些日子一直忙著下鄉調研,他含蓄地說,在這期間,你沒有事要對我說嗎?
沒有啊,我坦白的樣子。
他失望地嘆息說,那麼,現在呢?
現在?我有些‘遲疑’地說,心裡想,我應該快刀斬亂麻,及早“攤牌”:現在真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他有些若有所期又迷惘的看著我),隱瞞了你這麼久,我心裡很不安(他下意識地吃了一驚的樣子,然後有些緊張,但他仍然目不措睛地看著我)。我將剪下的活水寄來的那段對白遞給他:這就是我對你隱瞞的故事梗概,主角是我和另外一個男孩子,我唯一併且永遠愛戀的人,因為父母反對,我們不得已天各一方,但是他現在從外地回來了——他來了,所以我必須告訴你,我要回到他身邊……我……
不要再說了!張若璧已經看完對白:浪漫的故事,是嗎?獨獨欺騙我這個局外人在你們的故事裡雜耍!
他簡直是在氣憤,臉孔紅得象燒紅的早霞:我從來沒有料到你是一個心地如此汙濁的女孩子——你不愧是學電視藝術的,連交朋友你都能以表演的方式來,你整個期間表現得那麼清純,簡直令我……而你真正的人格卻是……我真沒想到,看來,你的奶奶住在敬老院也是大有原因的,有蛇蠍父母怎能沒有蛇蠍兒女!算我認錯了你!我們這就分手!
好!我狠狠心說,這正是我所盼望的,感謝您屈尊奉獻給我的那些好日子,你填補了我精神的空白!
我……張若璧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我想我會忘掉你!然後他走了,大踏步地,而且有些小跑地走了。
我的淚水即刻泉湧而出。是的,我不愛張若璧,但這些日子以來,他小心翼翼地陪我散步、聊天,好象一個慈愛的兄長。人都是由血肉鑄成的,我怎能不珍視他的感情呢?他這一去一定不會再珍視我了,我從此將失去一個知己,這不能不說是我的遺憾。但是我相信此時我的確不能適合他,而且我不願意等後來我淪為一個永世碌碌的女孩子時,看到他心底的失望,當然,了許他不會在乎我做什麼,是什麼身份,可是那種情形下,我勢必是他的負重,總之我必須拒絕他。
我越來越感到我的未來的可危。我和張若璧的事不徑而走。劉記者首先橫眉冷對我,他目光裡的不屑簡直叫我窒息。同事們在背後也議論我:真想不到水凝還是個頂厲害的角呢,小張那麼好的男孩都被她騙了,以後在咱們報社,她不一定還會搞出什麼名堂呢!我想張若璧在生氣之餘是把我們分手的理由告訴了他舅舅劉記者,我沒有理由怪張若璧什麼,但我想這件事將使我名譽蒙冤,而這些我也只有一個人忍受。那位老執行總編為此更加自鳴得意,他每一次目光的掃射彷彿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