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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慧眼,識別我於眾野馬中,他們怎麼知道我是千里馬?
真不害臊!他說,給你點陽光就燦爛,自我感覺吧,千里馬!
哼!我本來就不是一匹平庸的馬,何必偽裝平凡呢?我不服氣地說。
可你知道千里馬都是嘴大脖子憨嗎?倪捷興災樂禍地。
這麼醜陋?我皺了皺眉:那我可不要做千里馬了。
倪捷笑了笑,說,我們去林子裡轉轉吧。
與倪捷這樣真正接觸之後,我發現他原來真的是個與眾不同的男孩子。他行為雅緻,欣賞水準比較高,與他同在,你永遠不會感覺俗氣。我甚至懷疑,長此下去,恐怕不是我作他的火把,而是他成為我途中的好風景,感染我了無塵埃。葛矜她們及所有熟識倪捷的人都以為我和他已成戀侶,常常玩笑我們。我對這些從不辯白,我這個人就能夠做到這點,為了某種信念,我可以拋開一切於不顧。況且,我的初衷是幫助倪捷,假如我向人說,我對倪捷還沒有動情,我們現在只是做普通朋友,那麼倪捷的心一定又會墜落早先的深谷。不過,我想我已經開始欣賞倪捷,也許有一天他能夠打動我?我不願意去多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想這一生也許是註定要過一種接近真空的生活,也許那也是一種別緻吧!
我固執地嚮往著別緻。從開始學著思維,到今天的長大,我一直不喜 歡'炫。書。網'仿效別人,只是想做我自己。我由衷地敬佩那些肯為藝術獻身的人們。他們就像一叢叢火種,燃亮了我靈魂的空場,在對文學的執著追逐中,我常常會情不自已地化身為各種角色,就連愛情,我也往往抱著嘗試之後,畫個殘缺號,然後,一個人坐在生活的角隅裡為遺憾而歌的想法。有時候,我會因為幻想一個悲劇的結局而傷心流淚。所以,包括倪捷在內,所有來臨的男孩子都只成為我門外的徘徊者,我從來也不曾放任我的愛情流出靈魂的屋子,去點染哪一顆心。也許,我真的還沒有遇見我今生該等的人?304號的成員都是比較喜 歡'炫。書。網'獨行的,我是最衷於孤獨的一個,雖然有倪捷,我仍然喜 歡'炫。書。網'一個人上自習。
夏天的夜晚,校園裡芳香而明亮,我一個人在自習疲憊時候,就出門走走,一邊呼吸大自然的芳醇,一邊想一些有知和未知的事情。這天,因為倪捷有課,沒有上自習,我一個人便在丁香花的夾道間多逗留了片刻。晚風吹拂得我的長髮簌簌飄響。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我回頭髮現那人正向我大踏步走來——他個子很高,像是從校外來,因為他看起來至少有二十八、九歲,而且渾身酒氣。
我繼續走。那個人竟然追上我,並拉住我說,同學,能告訴我三舍(三號宿舍的簡稱)在哪兒嗎?我指給他方向,並且摔脫了他的手。
我是我近視啊,他說,你願意給我帶路嗎,我要去那裡找一個朋友。
我想他未必是好人,但也許他真的是近視,就帶領他繞道順我回招待所的路向三舍走,我想,必要時,我可以求助吳大爺。
同學,我不想去三舍了,既然這麼晚,他人看了看錶說,這樣吧,你是個難得的熱心人,我請你吃飯。
這時我們已接近招待所前的灌木叢了,所以我搖搖頭說不必了。
就簡單吃點快餐,那人說,然後,他忽地用手臂圍住我小小的身子並箍緊我,呼吸重重地吹在我臉上。
從沒有境遇過險況的我意識到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的,便惶惶地喊道:吳大爺!
沒想到那人卻被這一聲喊給矇住了,他以為吳大爺就在近處,所以慌忙放開我,撒腿就跑,轉瞬就蹤跡全無。而我的心卻已經狂跳得不能自已,奔到洗漱室,我狠狠地用清水洗滌我被那人的髒唇觸碰到的臉,並反覆告訴自己:你脫險了,你毫髮未損,但是仍然不能平靜。我再度奔出招待所,在門旁大口地深呼吸(水淵告訴我,深呼吸可以使心境平和),突然,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我吃了一驚,隨即發現,倪捷站在我面前。他為什麼會出現得這麼巧?偏偏是在我感覺最無助與驚懼的時候?難道我註定逃不開這段緣嗎?我下意識地想著。
他似乎發現了我的狼狽,走近我,他說,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我想起剛才的一幕,不知為什麼,竟哭了。
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倪捷伸手臂擁我入懷。
我只是感覺傷懷,想著一向崇尚孤獨的我竟為孤獨所累,淚水就像串串雨珠,滴落在倪捷前襟。
不要傷心,啊?倪捷溫柔地托起我的臉,伸食指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