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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是什麼意思?”
量了量體溫,竟然燒到39℃,倒底還是不放心,去對面房間裡把盧詠怡叫起來跑了一趟,去請了朱醫生來,詳細檢查了一番,還是盧詠怡又跑了一趟去取了藥,朱醫生給打上了點滴,一直忙碌到八點多鐘,才算是消停了。
盧詠怡連早飯也沒顧上吃,就得出去送報紙了,已經晚了兩個小時了。她有些內疚,可是盧詠怡看了看睡地正香的他,彷彿有些觸動的意思,不過卻什麼也沒說,陪著朱醫生一起出門去了。
繁忙了一個早上的澄園又寂靜了下來,她不敢離開半步,就坐在床邊守候著,一會兒替他換掉額頭的冰袋,一會兒拿棉棒替他滋潤一下乾涸的嘴唇,一會兒又調整一下點滴流動的速度,可是他很卻安穩地睡著,安穩地享受著她的小心侍候。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難道有這樣安穩的一刻,真的要好好地睡上一覺。
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裡昏沉沉的,茫然地看著床的左側,通往陽臺的大門開著,掛著一整幅象牙色的窗簾,被風吹了起來,向兩邊飛散了開來,飄飄搖搖的,好象凌空騰起的帆。鋪天蓋地的陽光從那巨大的空隙裡突圍進來,經過被切割地一條條的紅木地板,徑直朝床上傾瀉,硃紅的絲綢被面上,一朵朵月白的玉蘭花,好象被鍍上了金光,熠熠生輝。床對面是壁爐梳床臺寫字桌,床的右邊是佔據了整面牆壁的衣櫥,在房間的空當裡擺放著小沙發和貴妃塌,滿堂裡陳設的古董傢俱,竟好象是在拍民初劇。
空氣裡浮動著淡淡的米香,擺放在牆邊電磁爐上的銀鍋子里正在咕嘟咕嘟地響個不停。 他用力嗅了一嗅,真的好香,肚子也跟著嘰哩咕嚕地鬧了起來,鼻子裡有些酥癢,忍不住就想抬手揉一下,不想卻被人緊緊地握住了。下意識地看了看床的右邊,有人正趴在床邊的人,還牢牢地攥著他的手,她的睫毛真的好長喲,面板曬在陽光裡,竟然象玉瓷一樣的晶瑩剔透,就算是又重新架上了眼鏡,卻也讓人看地心曠神怡。
忍不住側了側身,伸過左手去,輕輕地撫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輕輕地將掉在額前的一縷頭髮抿到上去,卻又掉了下來,便又再抿了上去,樂此不疲。她微微動了一下,他在慌亂中只得抽回了手,閉上了眼睛,她的手卻撫上了他的額頭,半晌才聽到她在自言自語,“好象已經退燒了。”
突然“啪”的一掌捶到胸上,“康正航,你分明是醒了,幹嘛還要裝睡還在偷笑?你是不是在想什麼鬼主意?”
他只得睜開眼睛,忍耐不住,笑出聲來,“董湘凝,你的力氣真的好大,我的手被你握地好疼,而且都快變形了。”
她的臉上微微一紅,嘴角扁了起來,他竟然上前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真的嚇壞了她,“康正航,你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
他有些茫然地轉動著眼睛,“我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肚子好餓…”她不由得笑了起來,“難道你是餓死鬼投胎?沒見過象你這樣的人,開口閉口都是‘我好餓’…”雖然這樣說,卻還是起身去盛了一碗粥過來,他卻還是賴在床上,“董湘凝,我可是病人,還在發著高燒,哪有氣力自己吃飯,你難道沒有一點人道主義精神嗎?”
她簡直無法相信靠在床頭的那個男人,就是不久前還時不時地對自己咆哮的康正航,“你怎麼這麼賴皮?”他卻毫不在意,向她手裡的碗努了努嘴,“快點,我好餓…董湘凝…”她停滯了半晌,還是用勺子緩緩地攪動了一會兒,才舀了起來,又放到嘴邊輕輕地吹了一吹才遞給他,可是他的目光裡彷彿如膠似漆地黏住了似的,再也不肯從她的臉上移開。
幾近艱難地喂他吃完了一碗粥,可他卻是眉開眼笑的,彷彿遭遇了最最好笑…最最高興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需要修養,他竟然連續在澄園住了三天,穿著盧詠怡帶來的盧永遠的衣服,逍遙自在地到處晃來晃去,跟在她身後指手畫腳,甚至還一起去吉祥裡吃飯。連盧永遠都覺得厭煩了,“姐…湘凝姐…這個趾高氣揚的傢伙為什麼還不離開?”
他卻振振有詞,“小鬼,我比這位‘姐姐’更有學問,她教你們的解題方法都太陳舊太麻煩了,早就不流行了,我有更好更簡便的方法…”
倒真的很簡便,但是很難讓那六個只有中等水平的十六歲男生接受。大家在遲鈍過後,集體爆發的反應是“切,什麼鬼方法,根本是亂蓋嘛!”
他依然很執著,匆忙之中只拽著了盧永遠的衣領,急道:“我再仔細地給你解釋一遍,你要認真聽嘛…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