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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太沖動他們或許可以深入地談談,說不定他是個修養挺高的人物哩。他的退出是出於修養嗎?連漪儘量不這麼想。
10點鐘剛過,豪門經理王東帶著一臉謙卑和歉意走進來,“宣佈一件事”。這件事就是解散由他一手創辦,一月兩次,維持了一年之久的詩人沙龍。大快人心。儘管鼓掌的只連漪一個可她絲毫不覺得尷尬。王東把解散理由歸結為資金、財力不足,當然他對詩歌的熱愛不會因此終結,“相信眾位也是。但願我們這些詩歌的朝聖者都能堅定不移地朝詩歌的殿堂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多麼商業氣十足的講演。當他帶著失望的表情站在門外望著這些詩人的行徑,當長長的煙霧隨嘆息而出,當他帶著自嘲的笑意轉身而去,連漪以為他會,他必將會有了不起的動作,會說出了不起的話,會把這些偽詩人的面具毫不客氣地撕掉。這些螻蟻敗壞了詩歌的名聲。她懷著激動又渴望的心情期待這一刻到來。誰知在這一刻,王東指天指地指心地說了這麼一通屁話。“來,讓我們為繆斯再次舉杯!”他們配朝繆斯舉杯嗎?
服務生端來了葡萄酒,連漪不喝,還是拿了一杯。
尷尬的臉孔,尷尬的觥籌交錯,尷尬的王東和連漪相遇的目光。綿軟無力。結局不好,它應該是殘酷的,起碼該再殘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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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順時者昌,逆時者亡,沒什麼好感想的。
一覺醒來,連漪興趣全無,當然這語氣淡淡的話裡還有一層要強烈申明的意思:誰管詩歌這檔子破事。
“王東是個不錯的人,是個真詩人。”秦���卵劬擔�掌鴇ㄖ劍�雲鵒朔埂B�廢》沽共恕G懊嬡�懷緣牟皇塹閾木褪強��迓篤��揮姓飧概�┎耪庋�尤蕕鼐筒汀�
媽媽上班去了?
嗯。
姐姐上班去了?
嗯。
哥哥也上班去了?
這樣問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秦��約憾夾α耍��艋故敲嫖薇砬櫚賾α艘簧�亨擰�
沒打算幹什麼,今天?
沒。
吃完了,把碗筷拿到廚房,用水洗了洗,放進碗櫥。秦���懦�坷鍥蠱古遺業納�艟醯枚哉飧讎��媸俏弈芪�α恕�
卞銘菲打扮得果然精神,束了個馬尾,打了不少mousse,鮮亮動人。連漪不確定自己能否稱得上“美”,儘管連涓極自信,目中無人,但她不確定。
我要質問你一件事。
請問。
你在引誘我哥哥嗎?
你哥哥?開什麼玩笑?
卞銘菲一臉莫名其妙伸手摸了一下連漪的額頭,“我倒是對你父親更感興趣。溫和迷人的學者氣質,古典主義的浪漫氣息。在未見識事物的真面目前千萬別妄下結論,我一直以為詩人是個貶義詞,是你的父親,大詩人秦��夢伊炻粵聳裁詞欽嬲�氖�恕U餳柑煳乙恢痺諦拚�業氖�斯邸!�
“你在引誘我哥哥嗎?”連漪不理會這番聽上去挺正經的話。連鳴有機會就旁敲側擊她的訊息,之所以這樣,連漪認為完全是她的陰謀。她那矜持的、迷茫的一笑,她那不理不睬的態度,是蓄謀的,經由自我訓練的,殺傷力很強的。當時望著連鳴那時而尷尬時而失落的表情連漪就知道他肯定會中卞銘菲的道。她說喜歡男人對她失魂落魄,這是她天性的一部分。何況她這樣美。
“是在誘惑他吧?”她又追問了一遍。
“昨天晚上我很難過,又想到了自殺。我覺得我真的要那樣去做了,對我來說好像自殺已不是問題,自殺的方式才是個問題。看報紙了嗎,據日本官方統計數字,1997年日本共有24391 人自殺身亡,比1996年上升了5。6 個百分點。看到這條訊息,心下頗感欣慰啊。”
卞銘菲的眼神黯淡下去,茫然失落。她一定在心中重複著這兩個數字,一遍遍地玩味,將其轉化為後盾,動力或者理由。安慰的詞句對她而言徒勞無力,連漪為找不到有效的安慰而陣角大亂。可卞銘菲的目光轉瞬之間一如既往地堅定:“自殺是可恥的,我可不能輸給這個世界。”
連漪也常假設行將滅亡之際的情形,尋找那時的心態,駭怕、迷惘、淒涼,有時是無所謂,到時會露出不屈服的微笑。至於不屈服什麼,她不知道。她不會自殺,她確定,如果命運對她不公,那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