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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勇也沒再去屠宰場了,均靜靜的等著桑葚北上求學日子的來臨。而範永先那久違的歌聲又響起來了,一家人若雙喜臨門般高興。
而範永先唱了兩天歌又不唱了,在背地裡還偷偷垂淚,且每當桑葚在跟前,眼睛總是一眨不眨的呆看,有時竟淚眼模糊了,更是忘了手中活計。桑君偶然的一次進廚房拿刀,撞見範永先在灶前抽泣,著急的問:“好好的怎麼一個人哭開了?是不是頭更疼了?”範永先經這一問,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桑君愈急了,說:“看來是益發嚴重了,走,我揹你去看醫生。”未說畢,已蹲下身子,不由分說的將範永先往背上背。範永先忙阻止,泣聲說:“我想著桑葚要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心裡不捨。我聽說那邊馬賊很厲害,在美麗市的白天還提著明晃晃的刀砍人,教人好放心不下。”桑君才放心的起身來,想及桑葚即將離家遠走,也頗覺酸楚,呵呵笑說:“你說的是謠言,不可能發生。”替範永先擦拭眼淚,“你呀----唉----我昨天在橋頭,那位張媽媽提到桑葚要去的地方,忍不住淚流,我好說歹說,好半天才勸住,因而想,你是否會如此?沒有提,沒成想早如此了。”範永先盪開桑君的手,責說:“你個沒良心的,兒子都快走了,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桑君笑問:“你以為我捨得嗎?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我們是該放手時得放手。”範永先說:“很好的藉口,連淚花也沒有一點。”桑君又笑問:“依你說,我得號啕大哭,擠出兩大盆眼淚來?”他想及桑葚的性格,忙說:“你得噤聲,倘若他赴同學宴回來,看見你這樣,非對著哭三天三夜不可,到時,這天準會讓你們給哭塌了。”範永先緊忙揩乾眼淚,嗔說:“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如此胡說八道。”
桑葚帶著酒意進來,笑了一回方趔趄著出去,沒多久復進來。範永先早忘了桑君的囑咐而淚花閃閃的打量桑葚。她沒管桑君咳嗽提醒,伸手去揉撫桑葚的臉頰,喃喃:“你又不是不知自己不能喝酒的,竟喝這麼多,先前還差點摔倒,下次可別喝這麼多了。”聲音逐漸哽咽了,“媽----媽不可能隨時在一旁照顧你。”桑葚的酒剛巧上湧,噦出許多酸水,沒有注意到母親聲音的變化,也沒有聽清母親說的話。範永先的臉色早又變了,忙和桑君將桑葚扶進房間休息。她又進廚房時,又溼了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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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5…6 12:28:57 字數:6448
桑君與範永先沒打算為桑葚出門求學而請客,拗不過親戚及街坊的再三要求,只好同意,才去請桑五哥幫忙。桑君還未到桑五哥家門口,讓清洗刀具的桑五哥瞟見了,被異常熱情的迎進屋內。他還沒遞出煙去,桑五哥的煙早至面前;他屁股還沒碰到椅子,桑五嫂已將一杯新沏的茶端了過來,更覺不好意思,道謝不迭。他們寒暄畢,桑君道明來意,桑五哥愈高興了,說:“我正為這事才擦拭刀具的。”桑君激動的說:“讓五哥操心了,原是不準備打擾的,只是卻不過親戚們和街坊們的情意。”桑五哥眯著眼睛笑說:“這就對了,老弟,你再不來,我可要登門造訪了,為此,才老伴還罵我懶。”桑君忙說:“就這麼點子事,還讓五哥五嫂費心,真過意不去。”桑五嫂說:“你們家桑葚考上大學,可不是小事,況且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能說費心這種話嗎?”桑君笑結巴說:“這----這----呵呵----”桑五哥介面說:“你五嫂的話就是我心裡的話,也是街坊們這麼認為的,好多人碰見我時就問你找我沒有,我是早做了越俎代庖的事,給應承了,希望你不要見怪。”桑君手都不知要放在哪兒好了。桑五哥又推讓桑君一支菸,也點上一支,繼續笑說:“是你那兩孩子惹人愛,才替你拿這主意。你也知道,我這種年紀的人折騰一次,無異於生一場大病,但是非常樂意耗損這把老骨頭。你那孩子,樣貌沒得說,難得是有好品行,應該用‘溫文爾雅,謙恭有禮’這八個字,才能道出他們的好。”桑君側了側身,說:“他們擔當不起,更是少了點男子漢氣概。”桑五哥說:“大夥都那麼說,我也是從心眼裡那麼認為的,老弟你當清楚,我是直腸子人,有一是一,有二說二。”桑君一臉敬意的說:“鎮裡的人都說,上了年紀的人中,就你最厚道。”桑五哥謙虛的說:“最厚道是假,也有花花腸子,不過要說憑良心辦事,倒一點不為過。”才又說到桑葚上學一事上來,“這次桑葚的事,你一開始就想錯了,還好後來拐了個彎,也能彌補,也許你還不知,從你們家桑葚回來,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均希望在他之後,有更多的人像他那樣風風光光的走出這個小鎮,當大辦而特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