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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回。敖兢業說,院裡改在學苑給未回家者過年,仍沒有要去的意思。他與敖兢業道了別,去打問候電話,而後去怡心市場買菜。
桑葚買好菜後回到租屋外面,覺窗下所停腳踏車有些眼熟,看了看,長孫伶俜早一臉失望的從樓裡出來,看見桑葚,興奮異常,笑責說:“給你打電話又不接,來這兒敲了幾次門,沒人影。哎,你這幾天底跑哪兒去了?”桑葚為躲避長孫伶俜而覺不好意思,卻覺惟有這樣才不會給長孫伶俜留下太多幻想空間,沒料到幾次不理,不僅沒生氣,又跑來找,倒有些出乎意料。他讓長孫伶俜一塊兒進屋,笑問:“才不是給你打電話嗎?沒人聽。”長孫伶俜笑說:“沒電了,正在充呢,是關機充的。”桑葚開門,讓長孫伶俜進房間,才去廚房放了菜來,笑說:“借你的鼻子給聞聞,看是否有怪味。”長孫伶俜嗅了嗅,笑說:“有一股清香味呢。”桑葚放心的說:“這樣好,我沒有找到事做,去買了瓶花露水來混在水裡拖了好幾次。”長孫伶俜笑說:“你竟有這般閒心,呵呵,與我一塊兒去過年吧。”桑葚笑問:“你沒見我買了那麼多菜嗎?你在這兒玩一會子再走,也一樣。”長孫伶俜笑說:“我也買了很多呢,才來叫你時已做好了一部分,現在又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春梅姐做好了也不一定。走吧,和我去玩一會,不然吃不完。”桑葚笑說:“哪兒都一樣,你還是留下來吧,現在是冬天,做好了放在那兒,明日吃也壞不了。”桑葚再三推辭,長孫伶俜有些不高興了,問:“會吃了你嗎?根本沒當我是姐妹,何況姐姐還給我說過,讓好好照顧你。”桑葚笑說:“我沒聽她說過。”長孫伶俜生氣的說:“我低賤,我髒汙,不配請你吃飯。”說完,轉身衝出房門。
桑葚呆了呆,忙追出去。長孫伶俜剛開啟車鎖掛在龍頭上,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忙轉過身去,笑問:“捨得來了?”桑葚責說:“你可有些野蠻。”然後推上腳踏車。長孫伶俜緊挽著桑葚的手,笑說:“就要蠻橫。”桑葚騰出一隻手來掰長孫伶俜的手,沒掰開,說:“你硬要這樣,我可不去了。”長孫伶俜才放開桑葚的手,笑說:“妹妹挽著哥哥的手,天經地義。”桑葚說:“雖然我們沒什麼,在別人的眼裡未必是這樣認為的,還是有些距離的好。”長孫伶俜笑問:“你都已經去了,我還有什麼希求的?不挽就不挽唄,若真那樣,我還覺彆扭呢。嗯,你的臉皮還真薄。”桑葚說:“這樣最好了。”他們經酣亭西北的秋韻堂西側,晃過體檢中心正面的籃球場,北繞醫學院主樓,出醫學院門,走到沙怡十字路口,桑葚上車,駝著長孫伶俜。長孫伶俜心內甜蜜無比,卻沒有摟著桑葚。
桑葚曾發誓說不再酗酒了,然而有三個條件存在:一是酒香恰合口味;二是談鋒正健;三是有知己相伴,多喝了幾杯。在酒酣耳熱、醉眼迷糊之際,冉春梅接了個電話,說有要事處理,不再來了,先走了。桑葚和長孫伶俜送下樓去,直至望不見了才罷。桑葚見天空烏雲低垂,像快下雪了,想辭別,禁不住長孫伶俜的軟語款留,留下,再玩一會。
桑葚睜著醉眼又瞧一回房間,笑說:“剛進門那會兒,我就發現有些變化,現在覺越來越熟悉了,簡直與我那間一模一樣。”長孫伶俜又給桑葚倒了杯酒,笑說:“我喜歡你們的擺放方式,稍移動了一下。”桑葚說:“你還真閒得緊。”他又喝了幾杯,身體略有些左右微晃了,笑說:“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好,我們班那個張麗娜遠不能和你相比。”長孫伶俜挨近身去笑問:“有興趣比一下嗎?”桑葚搖頭晃腦的說:“不了,已經喝多了。”長孫伶俜扒著桑葚的肩膀,吐氣如蘭,咬耳朵說:“怕我就明說。”桑葚心裡來了氣,不知為何立起了賭酒之心。
桑葚又幾杯下了肚,眼裡所見,均是似清不清的影子。他想及病酒期間的淒涼光景,早忘了正與長孫伶俜一起過年,忍不住流下淚來,又想給歐陽蘭蘭打電話。他摸了幾下手機沒有摸著,忘了先出來追長孫伶俜時,急忙間沒有帶出來。長孫伶俜已觸動情心,捧著桑葚的臉動情的問:“可憐的豬,你怎麼流淚了?”桑葚沒有聽過長孫伶俜軟語時的聲音,大驚,這分明是歐陽蘭蘭的聲音,忙止了找手機,盯著眼前的人細看,與歐陽蘭蘭無多大區別。他不相信‘歐陽蘭蘭’近在身旁,以為是在做夢,忙拍打幾下自己的臉,眼裡所見仍是‘歐陽蘭蘭’。長孫伶俜很奇怪,忙緊握著桑葚的手柔聲問:“傻瓜,你怎麼這麼傻?”桑葚又是一驚,泣問:“我這是在夢中嗎?”長孫伶俜笑說:“天剛黑沒多久,又沒有睡覺,怎麼會在夢中?”桑葚哭說:“可是已經走了呀。”長孫伶俜呵呵笑問:“這不是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