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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本是認為不可、也不願意去為的事,只要他人堅持幾次,或者僅需一次,都會改變主意同意,接受,由此帶來的不便及痛苦,淡化它們的唯一方法是窩在心裡。他有時太痛苦了,又發誓說下次斷不能如此行事,可真又遇到時,仍以曾經的態度對待。他將頭緊貼著被褥,淚水不住溢位,又憎恨自己沒有一點決斷力,又肯定這是他的致命弱點,卻又不知如何改變這種現狀。他中的懦毒已擴散到骨髓了。因為在沒有人性的特殊時期期間,皇甫蓀的父母親親眼目睹過他們的叔父由於子女說話不慎而被抓去批鬥的慘狀,除不時被抽打、空腹做工的懲罰,還受背茅草人之辱,幾乎沒有死掉,那麼在教育皇甫蓀時,父母特權不容侵犯思想作祟是一重大原因,深怕皇甫蓀一不小心惹出天大禍患,便禁錮皇甫蓀的思想,遏制皇甫蓀的天性,哪怕把皇甫蓀變成一個痴痴呆呆的傻瓜也願意,只要皇甫蓀能成為心中的孝順兒女,則皇甫蓀小時,與玩伴交流,遊戲,正不亦樂乎之際,就算家中無事,只要見到兩條皺眉毛下有白眼上翻,得乖乖回家窩著,否則老拳上頭;在皇甫蓀沉迷難得的連環畫時,籃竹枝條會突然如雨點般落在身上,甚至隨著他舞遍整個村子也不捨得離身;在他上學偶爾犯錯那刻,孔丘式無人性之徒,用拳腳、桌腿傷他筋骨,更用諷刺言詞磨礪他的尊嚴。他為避免各種傷害,只好儘量不與他人來往,壓抑想法,一心誦讀‘聖賢’書,倘遇到需發表看法的問題,僅唯唯諾諾而已,甚者,有人叉開雙腿,讓從胯下鑽過,同樣照吩咐戰戰兢兢的做,之後,還慶幸下令人沒有趁人之危,騎在他身上,當然,回到家後也沒有告訴父母,畢竟是有韓信胯下受辱的氣度。他長期受環境及自身的雙重畸形壓抑,漸大了,漸生逆反心理,越大越重。他執意上高中就是叛逆性格滋生的表現,最為嚴重的是見不慣教師及權貴,從心眼兒裡沒有把這兩個階層的人當人看,只是沒有直接表現出來。皇甫蓀想了一回,覺得不應該再如此下去,當變。他真想蛻掉身上那層懦皮,又覺不是那麼容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希望別人對他的行為指指點點,而是要獨力重新包裝自己,且是從眼下開始。他的第一個決定是不去看望何政委的父母親,不論是誰,都不能改變。
而桑葚想著才的所見,及心內的擔心,久不成眠。他實在睡不著,下床抹了把臉,去打電話。一樓的小賣部已在櫃檯上放了幾部電話算是開了個小話吧,沒去二樓樓道聞刺鼻的腳臭。他撥通歐陽蘭蘭的手機,沒說一句就斷線了,以為是話機出了毛病,又撥,通了,歐陽蘭蘭的聲音異常平和:“如果沒事要我湊熱鬧,就掛了。”桑葚忙問:“你不是原諒我了嗎?現在又這樣。”歐陽蘭蘭佯裝不知的問:“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我還不知道,也相信你沒有,就不能說要我原諒你這種話。”桑葚急說:“我可沒有什麼事又惹你生氣的。”歐陽蘭蘭仍平靜的說:“當然沒有,你這麼好,只會讓人想不到,是不會做令我生氣的事。”桑葚已急得直跳,結巴說:“可是----可是,你究竟為什麼又不理我了?”歐陽蘭蘭的聲音有些委屈了:“你可是在冤枉我,若不理你,我不會和你說話。”桑葚叫起來:“不是這個不理,是感情方面的不理。”歐陽蘭蘭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又問:“如何是情感上的不理?我們可是以異姓兄妹般關係相交的。”桑葚咬咬嘴唇,深嘆:“我的天哪,你的冷靜教人害怕,我們可是在談戀愛。”歐陽蘭蘭氣都有些不順了,依然像忘了似的問:“有嗎?讓我好好想想,可能一會兒會想起來也不一定。呃,這樣吧,等我想起來的時候,一定讓你第一個知道,這是不是好訊息?然而別抱多大的希望,我可還沒發覺我忘記過什麼事呢,我的異姓哥哥,再見。”歐陽蘭蘭才說的話,桑葚只聽清了一半。他在嘟嘟聲響起後好久才放下聽筒,泣笑兩聲,失魂落魄的上樓,若不是店主兩次提醒,準會忘記付錢和要回餘錢。
晚飯時候,他飯也不去吃,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想起借的水還沒有還,將借來的暖瓶及宿舍內的空暖瓶提上,吃過飯後去水房提水回來,將水還給吳吟他們宿舍。下午,天上的雲又漸漸多了起來,有關他和王惠蘭的各種流言已傳開了,如同孔丘侮辱女性的言詞一樣噁心。桑葚很生氣,然而無可奈何,也不免擔心,更沒有心情去參加老鄉會。晚上,桑慧給桑葚打電話說,老鄉會沒意思,還抱怨說,交了十元錢,僅有一包瓜子嗑,及吹了一下午冷風,差點感冒,而繳的錢可便宜了組織者,又多一次上酒店的機會。這是她這個被宰的其中一隻羔羊親耳聽到的,桑葚自此不太看重老鄉情分。
星期一上晚自習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