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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回房不久,皇甫蓀才回房睡覺,才發現楚水睡在他床上,鼾聲如雷,去敖兢業的床上睡。他把被子展開,聞到一股厚重的黴味,不想睡了,可睡意已濃,只好勉強上床,然而蓋上被子的剎那,渾身立若有無數蝨子吸血般難受,緊忙下床,走近自己的床鋪,欲把楚水叫醒的,終有些不忍。他忽然想起有潔癖的柴明未回,在柴明的床前猶豫一陣,從自己的行李袋內拿出另一床床單,去自習室。霍德嘔吐時的情狀歷歷在目,他沒有在霍德躺過的拼湊一處的桌上休息,而是另將三張桌子拼起來,用抹布抹淨,待幹了,才裹著床單上桌。前一天剛下了一場大雨,這天又是陰天,夜間比較涼,若不是身強體壯的人,如此過夜,身體準不能很好的承受,因此皇甫蓀捱到雞鳴時分才漸漸睡著。而次日皇甫蓀醒來,已覺腦袋微沉,鼻道內也略有溼感,他揉一回太陽穴,抱著床單回房,雖然天色還比較早,楚水已不知何時走了,上床,想再睡一回,可是剛蓋上被褥,一股噁心的腳臭鑽進鼻孔,沒有了睡意,便去場門口吃早餐。他餐後回到房間,腦袋仍有些昏沉而不想看書,而天仍比較早,不知做什麼好,而且睡意頗重,卻記得要去幫王惠蘭辦板報的事,只將被褥蓋住腋窩以下部分,迷迷糊糊的躺一會,去生產科辦公室。
王惠蘭這天起得頗早,去買了些自覺皇甫蓀會喜歡吃的水果,淘洗淨了,用水浸泡著,放在辦公桌上。沒過多久,皇甫蓀到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笑問:“昨晚沒有睡好嗎?”然後讓吃水果。皇甫蓀說:“我真的從沒有用粉筆寫過字,怕寫不好。”王惠蘭笑說:“不管它,反正是應付了事。”她把又淘洗兩下的水果遞過去,皇甫蓀沒有接,笑說:“別這麼客氣。”皇甫蓀說:“我從來不喜歡吃水果及零食的。”一臉討厭,王惠蘭笑問:“在這方面,你怎麼與他一樣?”皇甫蓀猜想,王惠蘭說的人應該是桑葚,問:“桑葚也不喜歡嗎?”王惠蘭說:“其實也不能說不喜歡,他喜歡的水果只有一樣,是柑橘,我們在學校一塊兒做飯那會兒,只要房子裡有,他會一口氣吃很多,甚至吃得直打飽嗝才止,然而每次都說家裡的外,不論哪兒的,均有一股子水臭味,而姐姐在買水果時,雖然很討厭吃桔子,也會特意的買上一點,但是已早喜歡上吃桔子了,就算有時吃得眉毛和鼻子都皺到了一處,只要桑葚在,也會不住口的吃。”皇甫蓀沒有留心王惠蘭那一臉憧憬,說:“我也很喜歡吃桔子,家裡的外,別的我幾乎不吃。”王惠蘭笑說:“這樣呀,那我去買一點來,你也應該試試,看好不好吃。”皇甫蓀忙說不用了,他不會輕易做不喜歡做的事。王惠蘭也只好作罷,隨又忽然問:“你吃過早餐了嗎?”皇甫蓀忙點頭說吃過了,才走到黑板前,看王惠蘭設計的版面。他看了一回,笑說:“你設計得很不錯。”然後要填寫資料。王惠蘭笑謙虛說:“也不怎麼好看,但是花了我半天時間。”說畢,將早準備好的資料給皇甫蓀。她將字的大小及間距要求說了,補充說:“填在這兒。”皇甫蓀按要求寫了幾個字,不好意思的說:“像是火柴棍拼湊的,好難看。”王惠蘭看了看,誇說:“寫得挺好的,尤其是標題字,特漂亮。”皇甫蓀歡喜不已,笑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說。”王惠蘭笑說:“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她又將一些資料給皇甫蓀,才著手給填滿字的邊框精心繪製花邊。皇甫蓀謹依王惠蘭的話,填了兩個空處,發現每個空處均能很好的容納讓填的資料,不多不少,恰到好處,沒有如何奇怪,卻突然覺得資料上改動處的手寫字秀逸非常,而且經這一改動,比原文更凝練、飽滿,笑說:“你的字寫得這麼好,竟找我來出醜。”王惠蘭笑問:“我的字寫得好嗎?”皇甫蓀將資料上的字指給王惠蘭看:“這不是你寫的嗎?如果不是你,這兒有誰能將這些枯燥乏味的文字改得如此精妙?”王惠蘭思索一回,確信皇甫蓀沒有看過她寫的字,笑說:“將這些文字改改,讓人讀起來朗朗上口,我確信,有這個能力,可這字確實不是我寫的,這是這兒的生產科科長寫的,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其實我開始也是力辭的,科長沒時間,在這個場部,又沒有別的人知道如何辦黑板報,我只好幫一下忙了,反正都無聊,如此打發時間也不錯。”皇甫蓀與科長不熟悉,沒有再懷疑,又繼續寫字。
他們又寫寫停停、說說笑笑一回,王惠蘭忽然問:“你的性格為什麼這麼孤僻?”皇甫蓀說:“與其與一些話不投機者說些無聊而又沒趣的話,還不如獨處的快樂。”王惠蘭笑說:“是太有些古怪了,難怪你那天沒有去為農科院隊的籃球比賽加油。”皇甫蓀問:“我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秦二仁他們讓我們